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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故事:姐姐在火车站离奇失踪,七年后我刷一短视频,发现她的身影

发布时间:2022-10-07睡前故事 养生王
作为一个人人都怕的女人贩子,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来。也许,看完以后,你不会那么恨我!1.见死不救清晨。我骑着摩托车回到院子里,一个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孩莫名地拦在我的车前,“救救我,救救我。”我愣了好一会儿,

作为一个人人都怕的女人贩子,我把我的故事写下来。

也许,看完以后,你不会那么恨我!

1.见死不救

清晨。

我骑着摩托车回到院子里,一个衣不遮体的年轻女孩莫名地拦在我的车前,“救救我,救救我。”

我愣了好一会儿,没等我说话,孙无良和田小文骂骂咧咧地跟进来了。

田小文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臂,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四妹姐……”

他们透过熹微的晨光看到我的脸,两个人都震惊。

孙无良愕然道,“你的脸……果然变得不太一样。”

我冷哼,“看什么看,毁容的女人你们还见少了?”语气尽量的云淡风轻。

那场车祸后,我的脸被烧毁了,要不是穿着从前的衣服,他们俩怕是认不出我来。

女孩一直在挣脱,哭喊着叫救命,她或许不知道这个看起来淳朴的村庄,是没有影视剧里的英雄出来救美。

因为这是溪村,边缘的一个贫困山村,这里除了贫穷迂腐的人还有很多和她一样,被骗来的女孩,确切地说是被我,也就是黄四妹和孙无良,田小文一起骗来的女孩,她们最终成为了每家每户娶不到媳妇的大龄男人的老婆。

田小文看着女生笑得不怀好意,孙无良给他使了个眼色。

田小文收起猥琐地笑问我这大半年去哪了。

我眼神一凝,瞪了孙无良一眼。

“小文,干嘛问那么多,你四妹姐难道还能出卖我们不成?”孙无良笑着阴测测地看着我,“我们三合作了六年,你以为她失踪的几个月,能洗白自己?当初可是她提议……”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的,谁知道有几分真。

“别说这些话!”我呵斥他,“你们不知道现在的人多难骗?为了找新的货,我这半年可一刻也没有闲着,跑了无数地方。”

然后,一只手轻轻摸着被两道长长的疤痕横亘的脸,“还差点把命搭上,老娘这叫‘劫后余生’,懂吗?”

田小文貌似没听懂,但惊呼,“不愧是我四妹姐啊!”

“那货呢?”孙无良感觉不太相信我。

“都弄出去了!”我从缝在裤子里的口袋里拿出一沓钱,给他们俩分了一半,“我要是想甩掉你们,还要回这地方?”

看到实实在在的钱,两人都不再言语。

我上前拉过浑身是伤的女孩,拖着她往村庄走,她看到是我,闹得更凶,张嘴咬掉我手臂上的一块皮。

我没防备,吃了一记痛,松开了手,女孩爬起来就跑。

“想死啊你!”孙无良一脚起飞,直踹她的胸口,“想死现在就送你一程!”

眼看着他又要踹一脚,我一巴掌扇过去,骂他,“你才想死!把货搞坏了还怎么卖好价钱?!”

孙无良到底是怕我的,我不在,他可以是老大,可我回来了,他在我面前还是要装孙子。

我淡淡道,“还是刘老头那家吧?我给她洗个澡,老娘亲自送吧,不然那个老痞子怎么肯痛快给钱!”

中午,我把洗干净的女孩子送去刘老头家。

刘老头五十来岁,老当益壮,老婆病逝以后一直想讨个年轻的老婆,看到我带来这么年轻好看的,火急火燎给我拿了三千块。

“老爷子,不是说好的四千块吗?”我拉着他,不让他带女孩子进房。

他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少给钱,但他怕我,这个村子里的单身汉也怕我,随后他才把剩下的给我算清楚。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眼看着逃不掉了,女孩子忽然发了狂的冲过来,一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架势,“你也是女人!”

她声嘶力竭地吼,“你为什么这么残忍?!你能想象有一天你的女儿你的亲人也会经历这种事吗?!”

短短几小时,她的人生从普通平淡掉进一个可怕的深渊。

我愣了一下,来不及说话,就看到刘二爷从后面抱住女孩子,粗暴地把她抓去房间里了……

我转身离开,院子里那群本来在笑的男人看到我,都给我让了条路。

深夜,外面电闪雷鸣。

我一个哆嗦醒过来,却看到一个女孩子满身满脸是血地站在床边。

是……白天那个女孩子!

我吓得把放在枕头下的刀拿起来,女孩子不要命地扑了上来,我的刀掉在地上。

她用一双血手掐着我,我快窒息了!

“你见死不救!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一起……”她一边说嘴巴里一边冒出血泡,特别吓人。

2.被扎一刀

“啊!”再次睁开眼睛,外面仍然电闪雷鸣,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原来,是一场梦,幸好,只是一场噩梦。

我看了家徒四壁的房间,浑身发抖,我已经到溪村了,不用怕了。

我叫黄四妹,我从事着最危险也是最赚钱的勾当,用最低劣的骗局把善良单纯的女人骗到村子里,然后再换一笔钱,出卖别人的一生,也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几天后,听说那个女孩子用刀捅伤了刘老头,跑了。

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上怎么会有刀,但村子里的人都料定她跑不远,全村人带上东西追了出去。

在这种事上,溪村的村民都挺团结的——因为很多人的老婆都是从我们手里用大半生积蓄换的,要是跑了,他们不可能有钱再买一个。

我没有参加追捕行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谁也抵抗不了。我也是,她也是。

下午,我来到老陈的诊所。

自从半年前的一宗交通事故毁了容貌以后,我性情大变,只要照镜子就会变得很暴躁。

我找在村口开小诊所的老陈咨询过,他说他治不了,说我的脸只有做整容手术才能修复。他还叫我去大城市找好的医生,他给我介绍,我笑着拒绝了。

他是一年前从隔壁村搬过来的,每天想找他聊天的女人不少,但都没有我年轻和好看,前提是我没有毁容的情况下。

村子里很多壮汉都敬我,因为我早些年就开始“带货”进村,解决了很多单身汉的需求,但他们也怕我,总觉得我冷血无情,但老陈却不怕我,眼神里坦荡荡的,偶尔也会跟我闲聊几句。

我总觉得他奇怪得很,是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手机落在他的桌面上,回去拿时,发现他拿起手机来想划开。

我一把把手机夺回去,他抱歉地笑了下。

“那条短信是不是你发的?”想起曾经收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短信,我质问老陈。

“你在说什么?”他温和地笑了下,“没听懂,我只想看看手机是谁的。”

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企图。所以,我便经常借机去他的诊所,我这样的人时刻保持警惕总是有必要的,我一直这样说服自己。

那天下午,我去找老陈的时候,他正在给一个小女娃看牙。

他们俩搬了张凳子坐在门口,漫天的阳光下,小女娃有一双黑宝石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很好看,跟村子里的其他小孩比,简直不能太漂亮。

也许是她生得太漂亮了,我忍不住想靠近一点看。看到我靠近,她立刻缩到老陈的身后,不敢看我。

毕竟,我是人人都怕的女魔头嘛。

那天,小雅没有按照约好的时间到老陈的诊所,我看到这个大男人急得满头是汗,后来索性关门要去她家找。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对人家女娃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吧?”

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黄四妹,你说啥?”

我想看看他想做什么,就光明正大地跟着他去小雅家。

不曾想,还没到门前,就听到一声特别吓人的惨叫。

然后,我们一同看到小雅爸拿皮条发狂地抽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不着寸缕,惨叫连连,手脚被厚重的铁链锁着,真是想跑也跑不掉。

如果我没记错,小雅有跟老陈说过他爸打光棍很多年了,怎么有个女人被她爸关在这里?

这个女人一看就感觉精神不太正常,疯疯癫癫,又哭又叫,一张嘴空洞洞的,没有一颗牙齿。

“大哥,你在干啥呢?”在我发呆的时候,老陈先我一步去阻止小雅她爸。

男人本来还举着皮条要抽下去,被老陈用手臂挡了下。

“疯婆子!”小雅爸后面还说了什么没听得清,无非都是在用粗鄙的语言骂人。

男人往死里动手,孩子哭声震天,这个状况是这个村子最常见的,很多人家都会上演,压根算不上奇怪。

老陈强行拉开小雅她爸,小雅爸看到我慌张地把女人推到小房间,关上小房间的门,

老陈:“四妹姐,这……”

老陈看我全程不说话,便给老陈拿了烟和酒,男人喝了几口就倒下了。

老陈问小雅刚刚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小雅警惕性很高,一开始死活不说,直到听到老陈温柔地说“也许我能帮到她”的时候,小雅才吞吞吐吐地开口,“我爸说,要是跟别人提起我妈,他就会打死她!”

我冷哼,“他前段时间还找孙无良说讨个老婆,说你妈死了。”

小雅:“你妈才……”

我瞪她,小雅抿着唇不再说话。

小雅想给她妈洗一下,但她力气太小,老陈又不方便,看向我,我主动请缨,说要帮她一起洗。

但小雅怕了我,不肯让我碰她,拿单薄的身体挡住了我,被我一下子就绕开了。

小雅妈很久没有清洗过,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也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她看上去浑身是病,皮肤烂得吓人。她的意识模糊不清,呢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至少不是这里的方言。

小雅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很是心疼她妈。

给她洗完,我用尽力气把不停挣扎地她扶去稍微干净点的房间。

但她哪里都不去,又四肢并用地爬回那个小黑屋。

跟其他被抓来的女人一样,被家里的男人打怕了,被折磨疯了,没有自己的自主意识,久而久之灵魂也没有了。

在她那个又黑又潮还充满恶臭的小黑屋里,我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本书,看得出来年代久远,书页都被翻烂了。

上面还有各种各样的血迹。

我把书拿起来慢慢地翻看着,浑然不知一双脚步停在我的身后。

刺啦——

“啊!!”

小雅妈不知从哪里抄来一把小刀,用尽力气扎进我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剧烈的疼痛让我眼泪夺眶而出,我惨叫一声便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3.你要干嘛

是老陈送我去医院。

他听到惨叫赶到房间,在小雅妈要捅第二刀的时候把我推开,救了我一命。

我问他为什么要救我,到底图什么。他只说小雅妈捅进我肩膀的那一刀深得要见骨头了,他还说她精神不好,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听了他的话,我手术完的麻药也过了,缝合的伤口疼得我冷汗、眼泪直流。

我流着泪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那个婆娘!!”

老陈吃惊道,“四妹,不要这样……”

“谁让她那么多人不惹,偏偏就惹到我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我在县城的医院养了很久才出院,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小雅妈。

我怕引起轰动和麻烦,选了深夜的时间去小雅家。

溪村静悄悄的,如一只沉睡中的怪物。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我冲到那个关着小雅妈的小黑屋的时候,刚好看到小雅爸喝了几斤白酒,满身酒气地拽住她。

小雅妈的嘴巴被塞了东西,导致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的手脚被铁链锁着,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像是在人的心口上划上一刀。

“给我死开!”我震怒,把老头推开,让他滚一边去。

男人看清我的脸后,酒醒了一半唯唯诺诺地说,“四妹姐,怎么会是你?我做错啥了!”

“你家婆娘差点儿弄死我!钥匙给老娘。”

说着,我把小雅妈从地上抓起来,她手脚被铁链锁着,奇怪地惨叫着。

我要把她带走!

没想到才拉着女人走到外面,还有个人挡住我的去路,是老陈。

“你给我走开!”我冲他吼。

“四妹!冷静点!”他想拉我,却被我闪开了。

我冷静不了。

自从容貌被毁,我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处处与我作对,就连一个被骗来的疯婆娘也与我作对,我实在忍受不了!

我开车带她走,不知道能带她去哪里,只知道心里燃烧着一团火。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大雨。

被大雨冲刷过的世界,让我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又可怕。突然,小雅妈醒过来了,跟我抢方向盘,我打她的手,“不要乱动!”

车子东倒西歪,我没办法控制住,直到撞上一棵树的时候,它才肯停下来。

……

那天以后,溪村的人都知道我想弄死小雅妈,因为她拿刀捅伤过我,还有人说我毁容以后人也变态了,喜欢杀人。

我每天都会去小雅家大闹,她的老头子怕了我,没功夫教训她,还偷偷地塞了不少钱过来,但也不肯把这个疯女人给我。

小雅妈一开始随我拖着走,后来我找麻烦的次数多了,她看到我就叫。而且只要我想把她抓走,她都会去撞墙,把自己搞得头破血流,然后小雅会跳出来咬我,保护她妈。

每次我都只能狼狈地离开他们家,当然很多次都是老陈拉着我离开。

我不知道老陈为什么总跟着我去小雅家。

在溪村里,年轻温柔、不会把女人当货物的正常男人应该没几个。但他是这样的人吗?

直到那一天。

孙无良和田小文从火车站带来了七八个“货”,听说他们用高薪骗这几个女孩来这兼职,她们一来造成了全村的轰动。因为他们俩第一次带回来这么多人。

逞威风似的。

但做这种勾当的,最惧怕的就是逞威风!

我看着这七八个女孩子站成一排被闻风赶来的单身汉围观,大声议论着。

“哭啥子!吵死了!”这些女孩子哭得凄凉,我看着她们惊恐且完好的脸就烦躁。

我一个个地看过去,其中一个女孩子长得顶好看,可惜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我抬头紧紧地看着孙无良。他察觉到我的目光,骄傲地抬了下下巴。

突然,老陈如一头野兽冲了过来,直直地撞上孙无良。

孙无良可是个痞子,莫名被撞,他当然是要还手。没想到老陈跟他对打了一会儿,两个人谁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

“你小子等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老陈这么激动生气,他双目赤红,不怒而威,“你干的这些龌龊事,老天爷都看在眼里了!”

“放你娘的狗屁!!”孙无良彻底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然后跟老陈扭打成一团,田小文也上手帮忙,我上前叫两人先把“货”带回去,孙无良踢了老陈一脚走向女孩,末了还对我轻蔑一笑。

一次带回来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孙无良一时风头无两。他说这些都是经过他本人精心挑选的,一个顶一个的好,价格还开得老高。

孙无良叫了两个大娘跟我一起给她们洗澡,洗到今天看到的最好看的女孩子的时候,她哭得几乎晕厥。

她说她是大学生,家里为了供她读书负债累累,她快毕业出来找实习,只想找一份工作,却被骗来这里。

看着梨花带雨的她,我觉得她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的女孩儿当中,最好看的一个人了。

不对,应该只算第二好看。

在我发愣的时候,孙无良在外面疯狂拍门,“黄四妹,你动作这么慢?洗个澡洗这么久!你转性了?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这次这般威风,我相信孙无良之后的行动都不会再叫上我——他一直都不服我,他想独干,能赚更多,还能让村子里的人都听他的话。

他想要取代我。

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如此野心。

洗完澡,孙无良跟田小文一起把这些“货”带走,不再看我一眼。

入夜。

我趁着夜色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没想到老陈就在我家门口守着。看到我,他一点都不意外,“去哪里?”

“你干什么?!”我愕然。

“不要再去了。”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身边没有第三个人,却故意压了压声音,神秘地说,“我知道你要干嘛!”

4.她其实是

沉沉的夜色下,老陈的一双眼像老鹰一样锐利。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办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挠。

“警告你,不要管我!”我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再次来到小雅家,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找到关着她妈的小黑屋。我带着事先备好的汤,逼着她灌下。

只有这样,我才能顺利带她走。

准备把她带走的时候,看到小雅从旁边的小房间跑出来,拦住我,“你要把我妈妈带去哪?”

“嘘!”

“他们都说让我相信你。但我不能完全相信你,除非你把我带在身边。我才会让你带走我妈妈。”那么小的孩子,却因为生长环境过于成熟,我心里狠狠一震。

他们?哪些人要她相信我,我不明白,我也没时间多想,但看着她跟她妈相似的眉眼,我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于是把小雅也一起捎上。

出门的时候,又看到老陈。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怒吼。

“上车!我带你们!”我愕然,他怎么会……

时间紧迫,我没办法问老陈这样做的理由,我选择赌一把,相信他一次。

这是我这些年来唯一一次相信别人。

他把车子开得飞快,我把小雅妈绑在我的身上,我甚至都想好了,她要是再次发作,大不了我就跟她一起滚下去!但要是这次我能成功把她带走……

我一定……

车子开到一半,我们看到田小文的面包车停在路边,早上被他们俩带回来的七八个人似乎也在车上。

田小文看到我了,像是看到了救星,“四妹姐!你先停一下!”

我没想到都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还有人敢拦我。

我听到田小文抖得不行的声音,“有个人割腕了!无良哥去处理这件事了,他让我帮忙看剩下来的……”

听到他的话,老陈马上停车了。

“哪个?”我的声音也在发抖。

“学校抓过来的那个!”

我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些女孩,深吸一口气,并没有应允,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我必须赶紧带着小雅妈离开。

“老陈,快开车!”我急切道。

但我看到他的犹豫,“我想去救那群女孩子!”

“你疯了!!”我就知道这个老陈是来坏我的好事,“你答应帮我带走小雅母女,你要多管闲事,一个人都带不走,你不走就滚下去,我自己带她们走!”

也许是听到我们的争吵,本该晕过去的女人忽然悠悠道,“小,不,四妹救、救她们吧。”

我满眼泪水颤抖地看着女人,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救救她们。”小雅妈流着泪求我,“不要让她们成为……第二个我啊。”

我痛苦地咬了下唇,老陈看我不再抗拒,马上掉转车头。

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田小文以为我回心转意,兴奋地冲我挥手。我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打晕,然后让被抓的女孩子都上我们的小面包车。

但那些女孩认出我和田小文是一伙的,都不敢上车。

小雅妈跌跌撞撞地下了车。看到她,那些女孩子吓得不轻。

“走啊,跟她们走。”她悲苦地叫道。

听了她的话,她们哭着上车。

耽误了一些时间,我心急如焚,拉着虚弱无比的小雅妈要上车。

然而,快走到车前的时候,我竟看到孙无良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手里拿着棍棒的村民,他看到田小文晕过去,气得不行,“黄四妹!你在做啥子!!”

看着冲过来的孙无良等人,我不顾一切地推着小雅妈往前走,但孙无良和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竟然双腿发软,差点倒地。

这时,虚弱的小雅妈竟然将我拉着快步走到车前,在我没反应过来时,小雅妈把我推回副驾驶去,然后就把车门关上。

我想开门,她拿身体挡着,老陈悄无声息地把车门给锁上。

“求你带她们走!”她哑着嗓子跟老陈说,然后自己冲向孙无良他们。

“快走吧!!”女孩子此起彼伏地叫着,“大哥求求你带我我们走吧!!”

老陈最后选择了车子上的其他人。他一脚踩尽油门,把身后的景色远远抛下。

我不停痛苦地尖叫,求他赶紧回去,小雅也一直在大哭。

视野模糊中,我从后视镜中看到孙无良发泄般地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雅妈拳打脚踢,她却一直对我这边喊着,看清楚口型的我,差点崩溃。

我想打开车门跳下去,突然感觉后颈一阵刺痛,瞬间眼前一黑,昏倒前我似乎听到一个声音。

“放心,我的同伴会去救她,他们快到了。”老陈如此坚定地说。

再次睁开眼,我是在小诊所里。

我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其中就有老陈,他满脸担心和愧疚垂着眼睛,静静地看着我。

“你醒了?”老陈弯腰看进我的眼,“你不是黄四妹,你是谁?!”

“你!”我一时没明白他为何也穿着警服,只想着小雅妈,我抓住他的手激动地问“小雅妈呢?”

“她……”老陈很遗憾地摇了下头,“对不起,我的同事赶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被孙无良打死了,但我们把孙无良为首的村民都控制了,那群被骗的女孩也已回去……”

她……死了?

我听不进别的话,我只听到,她死了,回过神时我反手一巴掌打在老陈脸上,“是你害死她!是你……”

我感觉呼吸不上来,我用尽全身力气,对老陈拳脚相向,怒吼:“你还我姐姐!”

我用尽力气打眼前的男人,他也不还手,眼神里除了愧疚就是震惊,我打累了就颓然坐在床角,满脑子小雅妈被人殴打时口里喊的那句:小妹,快跑……

是啊,她到死都还是那个满眼满心只有我的亲姐姐啊!

5.我的姐姐

午夜梦回,我都会想起她——我的姐姐!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我和姐姐来自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亲在我们还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我才一岁。是母亲辛苦工作养大我们俩。

姐姐比我大七岁,从小就比同龄人懂事乖巧,成绩还很好。而我就是个假小子,从小就皮,不爱学习就喜欢到处玩,但姐姐一直就很宠着我,不比母亲的爱少一分。

姐姐太懂事,即使她是高考状元,为了照顾家里,她还是选择了在家乡的一所普通大学就读,为了这个家,她总是在付出。

开始懂事的我会为姐姐感到不值,她却总是安慰我,说自己志不在那些地方,就喜欢呆在家里一直陪着我和妈妈,看着母亲健康,我平安长大就很开心。

但我知道姐姐喜欢看书,也喜欢看旅游频道,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幻想,要不是我耽误她,她肯定可以去大城市完成更多的梦想。

我选择了读技校,早早出来工作,帮轻妈妈的负担,妈妈也欣慰。

知道我的想法以后,姐姐默默地流了一夜眼泪——她认为我那么聪明,去大城市会有更大的出息。

我笑着说,我不爱读书,我就喜欢在这个小镇和小伙伴一起。

在我撒娇威胁下,姐姐考上了大城市著名学院的研究院,我和妈妈都替她高兴。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姐姐也很高兴。

姐姐去外面后,变得越发漂亮,自信。每次在电话里听她跟我分享所见所闻,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与激动,以及对现在生活充满美好期许的心情。

我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情形。

那天很冷,雪下得很大很深。

那是一个寒假,姐姐已经是研三的学生,村里人都夸姐姐有出息,我这个妹妹脸上也有光,我看得出来姐姐这次回来明显变得不一样,喜欢穿红色,整个人明媚又温柔。

在我的盘问下,她害羞地告诉我在学校遇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他和自己一起被保送博士,他阳光自信,对自己很好。她还说自己的论文获了奖,开学就能拿到一大笔奖金,到时候就带我和妈妈去那边玩,顺便见见他。姐姐叫我等她过几周就回来接我们。

我听完开心地原地蹦了几米高,我觉得自己叫姐姐去大城市的决定很明智,妈妈一脸宠溺地看着我们。

姐姐离开的那天,她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脸蛋通红,在冰雪融化的景色中笑如春天般灿烂。

那天后,我开始数着日子等着姐姐回来。

……

我从未想过,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一周后,她的老师打电话来说姐姐没有去学校,她的同学也说没有接到她。

我瞒着妈妈去了一趟姐姐的学校,我见到了姐姐说到的那个男孩,我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这样的,她不像姐姐说的那样阳光自信,现在的他蓬头垢面满脸胡渣,双眼通红。

听说他没日没夜找了姐姐七天,我想,他真的很爱姐姐吧。

他一直在碎碎念,那天不该去上厕所;让姐姐一个人在候车大厅;不该松开姐姐的手……

我们报案后又找了七天,最终还是没瞒不住妈妈,她连夜赶到了学校,跟我们一起去找。

我们三走遍了繁华的大街小巷和周边的小镇,妈妈一夜白了头,那个男孩办了休学被接回了家。

我和妈妈一直留在这里,一待就是小半年,寻人启事,找各个组织,也有很多信息提供给我们,最后折腾了一通都发现不是姐姐。我们家积蓄慢慢花得也差不多,妈妈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没办法我只能带着她回了老家。

姐姐失踪以后,妈妈的身体就彻底垮了。她没法再去工作,终日躺在床上以泪洗脸。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迷糊的时候一句句叫着姐姐的乳名;清醒的时候会抓着我,问我姐姐有消息没有,姐姐回来没有。其他时间都在哭,哭声凄惨可怖。

我不敢做长工,到处做着散工,做着准备随时去找姐姐,我也会偷偷哭,脑海里千转百回着姐姐可能遇到的的各种遭遇,每夜都会被惊醒。

我甚至想过,如果当初不是我叫姐姐离开家,她是否会留在我们身边?

一晃七年过去。

姐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没有一天不在找她,没有一天停止对她的思念!

我从一开始的报案,期待警察能帮忙找到姐姐的下落,到年复一年我等得心灰意冷,在网上也发布了各种各样的寻人启事,有的网友给我留言,说我的姐姐生死未卜,可能是被人骗走了。我不肯定,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

我想自己去找她!可是我要去哪里找她?母亲卧病在床,我也不敢去远方。

妈妈的状况越来越糟糕,她清醒时总是哭着求我去把姐姐找回来,不然她死不瞑目。我流着泪一遍遍的答应她,说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把姐姐找回来!

在我第N次对妈妈作出承诺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等到姐姐回来,永远闭上了眼。

我无数次想过要跟着妈妈而去,但姐姐还没找到,我还不能死!

直到有一天,我在某个短视频平台上看到一个视频,有个身影一闪而过,我感觉那是姐姐的身影。

姐姐在火车站离奇失踪,七年后我刷一短视频,发现她的身影

虽然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姐姐了,但神奇的血缘关系让我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感应,那就是我的姐姐!

而那个拿着手机在拍然后发布视频的人,是真正的黄四妹。

我开始关注她的账号,查到她是在一个叫做溪村的地方,我四处打听这个地方的消息。

光是打听没有用的,要想知道我的姐姐是不是真的在那里,我必须亲自去这个村子看看。

但溪村是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光距离它最近的火车站,开车也要走两天一夜的山路才能到达。

要是没有网络,谁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小村庄。

我想去溪村,只能从黄四妹下手。

我先换上一张自认为最好看的自拍照做头像,通过短视频的账号跟她取得联系,说自己是一个摄影师,也是她的粉丝,然后每天对她嘘寒问暖。

她并不是那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我坚持给她发了三个月信息,各种彩虹屁,当然,也有可能是我那张照骗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慢慢地放松了警惕。

后来,我们约见在离溪村最近的县城,她本人比视频里要黑跟矮,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看起来很和善,但我知道,她做的偏生是最丧良心最可恶的勾当!

那是一次醉酒后,她自己说出来的……

见面后,我一直住在县城的宾馆,跟她待了一个月的时间,每天请她好吃好喝,把她吹捧得让她飘飘然。

我跟她说自己是孤儿,从未谈过恋爱,总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从一开始的拘谨到慢慢地放松下来,开始和我一起喝酒,我也发现她只要喝醉什么都会说,但第二天就会忘记。

她说她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她如野草一样长大……为了不被欺负,所以让自己变成一个人人都怕的女魔头。

后来,她喝醉了以后给我翻她手机里的一些照片和视频,她的手机里都是各种各样从各地骗去溪村的女孩!

有的很年轻,刚出来社会,或者想出去旅游一下;也有的三十几岁,跟丈夫闹别扭跑出来的,统统都被她跟她的发小孙无良还有田小文骗到溪村这个偏僻落后又查无此处的小村庄里。

我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想起和我一起找亲人的受害者们,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我想报警,但不行,我还没看到姐姐,我不确定姐姐在不在这些人里面。

黄四妹在县城待得时间太久,她的两个同伙已经很不满了,但听语气很是尊敬她,小心翼翼地恳求她回去。她答应回去,约我之后再见。

我不打算就让她这么走了,我还要想办法进溪村,她是我能靠近那个地方的唯一的办法!

于是我想了个借口说想去溪村拍摄,她打量了我一下,问我是不是真的没谈过对象,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她也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叫了个网约车送我们俩去,中途司机下车去方便的时候,黄四妹竟然用家乡话给孙无良打电话,笑眯眯地说她正带着一个不错的“货”回去。

我知道,那个“货”是我!

她肯定没想过我能听懂她的家乡话,我也没有想过我给她好吃好喝的,最后仍跟其他女孩的命运一样,只是她眼中还不错的“货”。

在车上,我与黄四妹发生了很剧烈地争执,是的,我没忍住动了手,就算她那时候想卖了我,就算她贬低那些被卖的女孩子愚蠢,我都忍住了没动手,我在车上灌了她酒,本是想多套一点话,没想到她吹嘘起来,说自己几年前在火车站骗了一个女大学生,长得特别漂亮,但还是乖乖跟她走,什么名牌大学,什么女博士,还不是人头猪脑,连假孕妇都看不出来。

我脚底的血直冲大脑,火车站、女博士、骗走……我知道那是我善良的姐姐,我终是没忍住用啤酒瓶砸向她,我们两扭打在一起,司机频频回头劝我们,一个没注意山上打滑,开了一夜车的司机刹车也来不及踩,车子滚下山坡的瞬间,我以为……

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姐姐了。

但没关系,姐姐,我帮你报仇了。

6.不再分开

可能是老天可怜我,整车只有我活了下来,黄四妹的尸体就在我眼前,我身体卡在车里动弹不了,看着黄四妹毫无生气的尸体,我从恐惧到麻木,到最后的兴奋。

救护车和警车在四十分钟后到了,司机是疲劳驾驶,后座的人一人死亡,一人重伤。

我在ICU躺了一个月,车祸导致我毁容了,医生给我动完几场手术以后,说我脸上的疤要想恢复以前,只有去整容,我以没钱拒绝了这个方案。

出院的时候,我带着我在被救前用尽全力拿到的黄四妹的钱包和手机离去,阳光撒在我满目疮痍的脸上,我一点都不恐惧,我给通讯录第一个电话发了一条信息。

孙无良,货处理好了,我被车撞了,你在溪村等我回去。

溪村,我来了!

对,我要假扮黄四妹,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为了找到姐姐,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反正我已经毁容了,就说是这个车祸造成的就好了,加上溪村的人普遍文化程度都不高,只要我把黄四妹的行为举止学透了,我小心点,我相信一定不会有人认出我。

在回溪村的路上,我通过跟她相处一个月的时间拍下来和录下来的照片和片段,再加上我本来就很会声音模仿,一点一点的学习她的行为举止和说话方式。

三个月以后,我顶着一张车祸后毁容的脸,拿着黄四妹车祸前留下来的私人物品出现在溪村。

我就这样让自己变成了黄四妹。

回村后,我骑着摩托车到处转悠,慢慢了解这个村子,我发现这里很多小媳妇都是被骗来的,而且都是黄四妹为首的混蛋们做的。

但我没心情管这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

跟孙无良、田小文和他们骗来的女孩相遇时,是我第一次看到所谓的“货”,其实我的腿颤抖得不成样子,但我是女魔头黄四妹,我不能露出破绽,只能装作淡定又无情。

看到她被孙无良他们抓进屋子里,我想救她但又不能,我比谁都知道村民院子里那些锄头和铁锹是干什么的,我不能冒险。

我只能在送她去买家的路上悄悄给她放了一把小刀,心里默默为她祈祷。

我在村子的第三个月,我看着那些女孩,我又无助又心疼,我整夜整夜失眠,比姐姐失踪那短时间还严重,我差点都要放弃找姐姐的念头了,直到遇见了小雅。

我觉得她好亲切,更没想到的是我竟然见到了她的妈妈,那个午后,真的让我永生难忘。

那个暗无天日的小房间,她身上大片大片的伤,手脚四肢被铁链锁着,畏畏缩缩地坐在那里。

我心疼得不行,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知道那是我姐姐,那个让我骄傲了一生的姐姐。

谁知道她开始错认我是当年把她骗到这里来的人,用我故意留下来的小刀捅伤了我。伤愈以后我回去溪村找她,我要带她走的。

但是她抢我的方向盘,导致车祸撞树。

我记得她咿咿呀呀地叫着,一心回到那个可怕的小黑屋。

后来我也总去小雅家找她,其他人都以为我在找茬,以为我恨她,其实我一直不停止地想办法带她离开,但终究没有用。

我没办法想象这些年来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我无法感同身受!每次她被那些人折磨的时候,她都在想什么呢……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舍不得小雅,所以我决定带她一起走。

但她最后还是为了我,最终还是因为保护我。

永远地离开了我……

这些天我浑浑噩噩,我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梦里,妈妈坐在院子里,微笑看着为我洗头的姐姐。

姐姐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

梦醒后,我一个人出了门,翻出了在我车祸初期医院开的很多安神的药片,那是医生让我在疼痛中好入眠的辅助药,因为那时,我时刻要保持清醒救下姐姐,就算整夜不睡,我一颗都不敢吃,疼痛时刻提醒我还活着,提醒我活着的使命是什么。

但现在,我不需要了,我已经没有活着的意义,我拿起瓶子把所有药倒入口中,就着水就吞下去。

昏迷时,我再次看到了姐姐,她满眼焦急和痛苦。

“我回不去了,你快走……”

“救救这群女娃……”

“快走!带着小雅走……”

“小妹……”

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县城的小医院里。

洗过胃以后,我难受得不行,但这种感觉,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这让我更痛苦,我又一次没跟上姐姐的脚步……

我想拔了输液的针头,一双大手覆上。

我抬头看到老陈一脸凝重地看着我,而在他身边,是五岁的小雅。

“你记得小雅妈的嘱托吗?你想甩手不管这个孩子吗?你想她无依无靠地活着吗?”老陈诚恳道,“活下去吧!”

活下去……

这也是姐姐最后说的那句话,带着小雅走,活下去!

老陈说完留下小雅走出了病房。

我怔怔地看着病床前那个和我姐姐八分相似的小女孩,心情有些复杂。

她怯生生叫了句:“小姨!”

我浑身有些颤抖,我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小雅有过于平常人的成熟,看了看四周,轻声说:“妈妈说你是我小姨,你会带我走的,她一直都知道,但她不让我告诉任何人,说危险……”

原来姐姐早就认出我,但她在村子里这么多年,她了解孙无良他们有多么没有人性,怕我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始终装疯卖傻,逼我离开。

我以为我在努力解救她,其实一直都是她在保护我。

我意识到这件事,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双小手擦着我的泪:“小姨,我是不是没有妈妈了?”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姐姐的女儿嚎啕大哭。

老陈后来告诉我,他其实调查真正的黄四妹已经有一年多了,他假扮村医混进溪村,却发现我好像没有传说中那般心狠手辣,后来查下去,得知真正的黄四妹已经遭遇车祸去世,早知我是假扮,虽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但又没看到我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而且行动没到收网的时机,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多次暗示我快走。

但他完全猜不到,我竟然为了一个可能是乌龙认错人的事情,假扮黄四妹这么长的时间。

时光缱绻。

还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天我和姐姐躺在床上,天气十分炎热,她给我摇扇子。

我们像往常一样闲聊,我突然想起隔壁结婚的小燕姐,有些着急地问她:姐,你以后也会结婚,离开我吗?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啊?

那个夏夜,我特别怕姐姐会离开我,特别怕她会对别人好。

我记得那时候,她用扇子拍了我的头一下,嗤笑:“羞不羞,这么小就想着结婚,你放心,姐一辈子都会对你好,即使我以后结婚了,你也是姐唯一疼爱的小妹!一定不会离开你的。”

同样又是夏夜,我抱着这个和姐姐有八分相似的小雅,仿佛又看到了那天夜谈的我们,我知道姐姐还在,她用另外一种方式留下来了。

这一生很短,但也很漫长。

姐姐,我跟你还是不要分开,好不好?(原标题:《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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