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生活随笔!

生活随笔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人文学科 > 文学 > 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新婚夜,丈夫欲同房,妻子大哭:你大难临头却不自知

发布时间:2022-10-30睡前故事 养生王
郫县有个做侍郎的赵公,叫做赵政,早先的时候,家中门第低微,生活十分清苦,父亲靠给当地的大户周家放牛为生,母亲柳氏平时也做些针线活,偶尔也来周家浆洗衣物,换取一些微薄的铜钱。周员外家中的牛足有百余头,全

郫县有个做侍郎的赵公,叫做赵政,早先的时候,家中门第低微,生活十分清苦,父亲靠给当地的大户周家放牛为生,母亲柳氏平时也做些针线活,偶尔也来周家浆洗衣物,换取一些微薄的铜钱。

周员外家中的牛足有百余头,全由赵父一人照应,从来也没出过差错,这天,赵父正常去放牛的时候,突然遭遇了瓢泼大雨,牛群顿时乱作一团。


赵父东奔西跑,试图将牛群聚拢,可滚滚天雷如同炸响在耳边,牛群根本不听招呼,混乱中,一头牛的牛角挑破了赵父的胸膛。


当时赵政还小,柳氏跑到周员外家里诉说了这个情况,请求周员外赐予一小块儿坟地,当做掩埋赵父的地方。


周员外心地善良,平时就把日常行善作为自己的本分,有一次外出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一条金玉宝带,上面镶金钻银,布满了珠宝。


周员外家里虽然富饶,但也没有见过如此奇珍异宝,担心丢失的人焦急,就将它收在怀中,坐在地上等失主。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从上午等到了下午,直等得口焦舌燥,头晕眼花,才有一个人骑着马赶来,行色匆匆。面容焦急,见到周员外,下马就问:“请问有没有在这里见到过一条金玉宝带?”


周员外恐怕有诈,于是询问他宝带的样式,男子说得分毫不差,周员外这才取出宝带说道:“如此珍贵的东西你也不好好收藏,幸亏被我捡到了,否则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赶紧拿走吧。”


都说财帛动人心,宝带丢失后,男子自己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找回,此刻心中极为惊异,说道 :“我受先生大恩,本应予以重酬,奈何家父被人陷害,深陷囹圄,急需此宝带去周旋,这可怎么办才好?”


周员外笑着说道:“我如果是贪图你的酬谢,难道价值还会超过这根宝带吗?你赶紧去办事吧,至于酬谢的事,不必再提了。”

男子千恩万谢,掏出一件玉佩,说道:“我乃江西王构,如果他日有所驱策,可以拿着这块玉佩当做凭证去找我,我必有厚报。”


周员外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自己在这里大小也是个员外,哪有会求到江西的那天呢?但是为了让他宽心,还是接下了玉佩,王构又写下了自己的地址,这才告辞离开。


周员外的秉性就是如此纯善,因此听说了这件事之后也感到非常惋惜,就在自己祖坟的旁边调出一小块儿空地送给了柳氏,赵父因此才得以入土为安。


办完丧事以后,柳氏带着赵政来到周员外家致谢,周员外看着年幼的赵政,心里觉得非常喜欢,又可怜他孤儿寡母没人照养,于是就主动提出要把赵政留在自己家里,请来当地的老儒生来教他读书,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赵政读书非常刻苦,而且极有天赋,先生教授一句,他往往可以联想到两三句,小小年纪就显露出非同一般的气概和才华。

周员外没有儿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叫做漱玉,也是视作珍宝一般,玉漱不仅生得漂亮,才情也是极佳,从小也学习识文断字,待到十五六岁的时候,诗词歌赋无所不精,随手写出的文章,连乡里的老儒生也称赞不已。


看着这一对儿儿女,周员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找到柳氏商议:“政儿这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的,我的女儿漱玉,温婉大方,也不会辱没了你家的门楣,我想为这两个孩子定下亲事,你觉得妥当吗?”


周员外的话把柳氏惊了一下:“我们家门第衰微,政儿能够得到您的照顾已经是得天之幸了,怎么敢高攀漱玉小姐。”


周员外摆了摆手:“我既然说了这件事,就绝对不会反悔的,你尽管放心好了。”随后又打趣道:“难不成你是看不上我家的女儿吗?”


柳氏这才答应了下来,周员外也把她一并接到了自己家里,漱玉以对待婆婆的礼仪照顾柳氏,后来赵政连续考过了县试和乡试,名声大噪,自己也觉得有些飘飘然。

在参加会试之前,周员外提出为两人完婚,因为一旦出去应试,成亲就变成了 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所以当地的举子在出川之前都会先成亲,这在当时是很普遍的事情。


这一年,赵政二十岁,成亲之后,就乘船离开四川,径直前往京城去应试去了,这一去果然不出所料,进士及第,无限风光。


当时有榜下捉婿的说法,在发榜之日,京城的达官显贵们全家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眼见得同科的进士都被选中,赵政心里很不是滋味:早知道有今天的荣耀,何必着急娶个土财主的女儿?


事情办完之后,赵政怏怏不乐地返回了四川,高中的喜讯早就传到了周员外家里,他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在赵政回来这天大摆宴席,邀请请亲朋好友一起欢聚。


赵政强颜欢笑,漱玉连续问了他几次,赵政都不予理会,漱玉以为他是太累了,也没有多想。

过了一个月,朝廷的任命下来了,要让赵政去江西省任职,这次没有借口,只能带着漱玉上任,两人收拾好行囊,租了一条大船,告别了父老乡亲出发了。


临行前,周员外突然想到了王构也在江西,于是就将玉佩交给了漱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嘱咐道:“以后有难处,可以带着这块儿玉佩去找一个叫王构的人帮忙。”


水路走了将近有半个月,眼瞅着就快到江西的边界了,赵政心中愈发烦躁:若是休妻,漱玉温婉贤惠,没有出妻的理由,若是就这么跟她在一起,日后自己朝中无人,错过了飞黄腾达的机会,岂不可惜吗?


这晚皓月当空,漱玉见赵政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他即将赴任,心头压力有些大,就吩咐船家靠岸,去打些酒菜回来,陪着赵政饮酒解闷。


推杯换盏之间,赵政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念:此时四下无人,如果把漱玉推下去,神不知,鬼不觉,自己既可以顺利脱身,又不用背负薄幸弃义的骂名,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把赵政自己都吓了一跳,可他此时的功利心太重了,浑然忘记了周员外的教养之恩,漱玉的夫妻之情,杀妻的念头像毒药一样侵蚀着他的心灵。


赵政咬了咬牙,起身邀请漱玉到甲板上赏月,漱玉没有拒绝,毫无防备地跟着赵政去了,刚船边站定,赵政一把将漱玉推了下去,漱玉惊惶地呼救,船家应声而来。


赵政掏出周员外赠予自己的盘缠,取出几两银子交给船家,说道:“我夫人多喝了几杯酒,不慎失足跌进了水中,我本来准备救她,奈何水流湍急,救之不及,开船吧。”


船家会意,这种事儿虽然不多见,但也偶尔会发生,于是撑开竹篙,把船开走了,赵政心中隐隐有些兴奋,开始憧憬起美好的未来了。


却说漱玉落水之后,自以为必死无疑,不停地在水中翻腾,恰好旁边有渔船在打渔,听到有人呼救,开船将漱玉打捞了上来。

漱玉回过神来,明白丈夫如今进入仕途,定然是嫌弃自己门第不够高,于是故意溺死自己,好再寻良配,望着江水茫茫,想着举目无亲,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渔夫得知了她的经历,也忍不住为她而感伤,只是自己不过就是在水上讨生活的平头百姓,自然没有能力替漱玉出头,只能叫出妻子安抚漱玉。


哭了一阵之后,漱玉忽然想到腰间的玉佩,心中一动,询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做王构的人?”


渔夫回道:“叫王构的人有很多,不过我们的知府大人也叫这个名字,不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个?”


漱玉赶紧说出了地址,渔夫惊异,还真是知府家的地址,漱玉恳求道:“渔夫大哥,麻烦你送我到这里去,等到了之后我必有厚报。”


渔夫一半是觉得她可怜,一半也是有些好奇,第二天一早,停下渔船就送着漱玉去了,两人来到了知府家的大门前,漱玉递上了玉佩,心中很是忐忑:赵政十几年的恩情都如此决绝,当年的滴水之恩,现在还能有用吗?

不多时,只见一个相貌威仪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玉佩,开口就问道:“这块玉佩是你拿过来的吗?你跟周成是什么关系?”


漱玉闻言说道:“周成正是家父,这块儿玉佩是他送给我的,还告诉我说如果有难处,就可以持着玉佩来寻求帮助。”


男子忽然笑了:“我就是你要找的玉佩主人王构,我等了快二十年了,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报恩的机会,好在老天待我不薄,快快快,进屋说话。”


漱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伯伯,我本来是跟着丈夫来赴任的,没想到他薄情寡义,嫌我辱没了他的门楣,于是就趁夜将我推入水中,幸亏遇到渔夫大哥相救,才保住一条性命来见您,求您为我做主啊!”


王构听完漱玉的讲述,心中也是怒火翻腾,仔细询问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如此忘恩负义之徒,必受天谴,我定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


王构将漱玉接回府中,重赏了渔夫,并且感念与他见义勇为的品德,特招他进了衙门,做起了衙役,从此免受风吹日晒的折磨。

王构的夫人黄氏,听说了漱玉的遭遇,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对漱玉视如己出,照养在府中,如此过了有一个多月,黄氏突然提议:“我看漱玉这丫头跟我有缘,越看越喜欢,不如将她收作我们的义女怎么样?”


王构闻言眼前一亮,猛地一拍巴掌:“好啊,真是太好了,就这么干!”搞得黄氏一头雾水,王构却已经欣喜若狂地跟玉漱说了此事,玉漱自然不会拒绝。


王构说道:“那赵政薄幸无情,不当人子,我有意为你新选一门夫婿,你意下如何?”


漱玉闻言连连摇头:“我虽然出身贫贱,但仍知道礼数,既然嫁给了赵政,就应该从一而终,即便他弃我而去,我也不能改嫁他人。”


王构再要劝她,玉漱就开始哭,王构知道她心意已定,于是说道:“既是如此,我应当想办法叫你夫妻二人重聚,我说的这个夫婿,就是赵政,只是你要听我安排才是。”


漱玉这才收了眼泪,答应了下来,王构如此这般地安排了一番,然后就离开了。


赵政此时担任的是王构属地的一个县令,王构还特意接见过这位下属,只见他气概不凡、才华出众、英姿挺拔、温文尔雅,心中暗叹: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如果不是提前听说,我怎么能知道他是个狼心狗肺之徒呢?

王构选了一个好天气,邀请一众同僚饮酒,席间无意中说道:“我有一个女儿,才貌都属上乘,如今已经成年了,因为爱她深切,不忍心让她远嫁,想找一个上门女婿,众位同僚可要替我操心这个事啊。”


话说那赵政自从上任之后,没少打点关系,此时在座的就有跟他关系亲近的,闻言立即说道:“大人,新上任的赵县令,青年丧偶,年少有为,正是小姐的良配啊!”


王构捻了捻胡须,说道:“这个赵政我也见过,的确是少年英才,只是怕他心高气傲,不肯做我的上门女婿。”


众官员纷纷附和:“能够得到您的垂青,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王构哈哈大笑,举起酒杯说道:“那小女的亲事就全拜托各位了,我先敬你们一杯。”


众人受了嘱托,纷纷去找赵政说媒,赵政本就想着攀高枝,接到上司抛来的橄榄枝,心中不胜欢喜,入赘根本不在话下。


到了迎亲的时候,漱玉穿着凤冠霞帔,带着大红的盖头,由两位奶娘搀扶出来,赵政连忙迎了上去,两人双双拜了天地,敬了高堂,将漱玉送入了洞房。

赵政志得意满,心中无限欢喜,昂首挺胸,准备洞房,谁知刚踏进房门,就被几个丫鬟、老妈子持着棍棒、鸡毛掸子劈头盖脸打了下来。


赵政吃痛,大声叫着救命,漱玉在里屋喊道:“不要打死了这薄幸郎,把他带进了,我要好好问问他。”丫鬟仆妇们这才住了手,揪着他的耳朵、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带到了漱玉面前。


赵政心中也是怒火翻腾,骂道:“好一个歹心的妇人,我犯了什么错,你在大喜之日竟然指使仆妇殴打丈夫,岂是名贵闺秀所为?”


“我歹心?”漱玉冷笑了一声,一把扯掉了红盖头,骂道:“薄幸郎、欺心汉,你可还认得我吗?”


赵政看清楚漱玉的面容,吓得跌倒在地,惊惧万分、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颤抖:“竟然是你,你不是落水死了吗?怎么还活着,你是人还是鬼?”


此时王构等人也都进了门,开口说道:“好女婿,这是我收的义女,听说他是被丈夫推进水里,差点淹死。”

赵政羞愧交加,跪伏在地上,对着王构磕头认错,王构说道:“噫,真是稀奇,你又不曾把我推下船,我也没有对你有过什么恩情,为什么要向我认错呢?”


赵政反应过来,转头对着漱玉磕头认错,漱玉继续骂道:“人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你忘了是谁给你了坟地,让你爹可以入土为安,是谁将你抚养长大,替你照顾母亲,又是谁请人教你读书,助你考取功名?”


“你不过是一时成名,就忘恩负义,丝毫不顾及结发之情,将我推落水中,要不是被渔夫大哥相救,此刻我早就葬身鱼腹了,要不是义父设局,此刻你也另娶了新人,你心中尚有一丝良知吗?”


漱玉泪如雨下,哭声凄切哀婉,闻者莫不为之伤心落泪,赵政磕头如捣蒜,王构也动了真火:“如此背信弃义之徒,如果还能继续做官,就是我的失职了,今天就是漱玉不计较,我也不能轻饶了你。”


王构说罢,就要让家丁把赵政压入大牢,此时漱玉哭也哭够了,骂也骂够了,见到赵政要入狱,念起十几年的情谊,忍不住又为他求情。

王构忽然又变了颜色,原本还是怒目圆睁,此刻又是和颜悦色:“这事本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女儿没有意见,我又何必追究呢?”


黄氏适时拉住漱玉,劝道:“乖女儿,我看赵政已经是诚心悔过了,而你又是非他不嫁,若是心中还有情谊,不妨借此机会尽释前嫌,若是真就恩断义绝,那就从此形同陌路,再也不要管他的生死。”


王构夫妻俩居中调停,说了不知道多少好话,赵政也是指天发誓,额头磕得鲜血淋漓,漱玉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放下了芥蒂,与赵政再续前缘。


从那以后,赵政与漱玉两相和好,恩爱更胜从前,王构夫妻俩待他们如同亲生的一般,漱玉和赵政也把他们当做父母一样孝敬。


其后,赵政又把周员外夫妻俩和自己的母亲柳氏接到了自己的任所,为他们养老送终,后来王构夫妻俩去世的时候,漱玉和赵政为他们披麻戴孝,以报其恩,而赵政最后官至侍郎,也没有再动纳妾的心思。

#头条创作挑战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