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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女人看到未来的姐夫,眼神清澈,突然喜欢上了她,夜深人静的时候偷着勾引她。

发布时间:2022-11-08睡前故事 养生王
宋仁宗年间,江南江都县令刘走马上任。他刚到江都顶屁股还没热,县衙外的战鼓就已经敲起来了,于是他命令三班的长官站在大堂里,立即开庭质询。身着七品官服的刘猛敲桌上的木槌,大声吼道:“把鼓手带走!”

宋朝仁宗年间,江南江都县知县刘明义走马上任,刚到江都屁股尖儿尚未坐热,县衙外堂鼓已擂得震耳,于是,命三班衙役大堂站定,即刻开堂问案。

刘明义身着七品官袍,将那惊堂木在案桌上重重一击,高声喊道:“带击鼓人上堂。”

击鼓人原是两位老者,年数都有六十开外。

“你二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所告何事?逐个一一诉来。"

“大人,小人姓范名树坤,家住城东范家村。数日前我儿范宝林给岳丈陈松山拜寿,谁料,陈家突然变卦,嫌他相貌丑陋,竟将他活活打死,请大人为我儿作主啊。”

“噢!本县这里记下了。你,状告的又是何人何事呀?”

“大人,小人名叫陈松山,家住城西陈家村,我状告范树坤之子范宝林。他趁为我拜寿之机,百般纠缠我女冬花,逼她与其房事,我女不从,他竟将冬花打死了。”

“噢!世上有这等怪事。我且问你,适才范树坤状告你嫌弃他儿宝林相貌丑陋,将其打死可是实情?”

“大人冤枉啊!此事纯属范宝林自作自受,那夜范宝林打死我女冬花后,又闯入我大女儿房中调情,强抱我大女儿春花,两人相搏时失手被剪刀刺死,这其中因果请大人公断。"

“陈松山,你口称范宝林调戏冬花,并将其打死,可有证据?"

“大人,这是我女冬花临死前从范宝林身上撕下的衣襟,足可证实此情。"

“这倒怪了,你既将冬花许配于范宝林,他为何要行调戏之事?不知你大女儿许配于何人?”

“秉大人,大女春花许配城南施家施世清,寿辰时世清与宝林同来拜寿,我有心留二人小住几日,谁料竟会酿此惨局,请大人明察是非,为我讨个公道。”

“你二人所说本县已一一记录在案,你等暂且退下,待本县理个头绪开堂审案。退堂!”

刘明义喝退陈范二人,心头总觉此案有些奇特,非陈范二人所说那么轻巧,看来其中另有关节,若不细加察证,怎可轻断。他唤过三班衙役,即刻取道陈家验尸侦案。


陈家村距县城尚有十余里,刘明义带领众衙役不时便到。先进得春花房中,但见房中杂乱不堪,桌椅横颠竖倒,梳妆镜子碎落在地,再看那雕花红漆大床,红绿绸帐破碎零落。近床看时,见有血迹自床而下,已凝成块块血污。刘明义细观看暗思虑后,转身来到西侧厢房察看范宝林尸体。

范宝林死后,陈家本想通报范家收尸人殓。谁知范树坤硬要告官,故范宝林尸体一直搁着未能人棺。

刘明义心中本有疑虑,到得西厢房忙掀去范宝林身上盖被,见他左胸处有团乌黑血迹,周身看时别无它伤。刘明义趴下身来扒开范宝林身着衣裳,见胸前刀口处皮肉磨碎,似曾有半把剪刀插人胸口,用验尸刀具细加翻看,肉层由里往外挤出。再看那范宝林眼神,虽双眼定神,但无有生前惊吓神态,那眼白向下瞟,黑眼珠儿微向上翻,显然是一副色相。刘明义细察明看,将情况一一记录在案。

刘明义又带衙役直奔冬花灵堂,忽而见得有间房子门半开,便奔将进去看个究竟。此处是间客房,房中无有太多摆设,桌、椅、床、柜一目了然。房内不甚杂乱,只是床上被盖似乎翻动过。刘明义刚想离房而去,忽见桌旁尚有一封书信,是给陈松山的。刘明义不及拆看,将书信收于衣袖,快步奔向冬花灵堂。

冬花本是陈家二女,死后已将尸搬入灵堂,只等择日人棺。此时灵堂中只有香烛,无守灵之人。刘明义一行正待验尸,但见停尸板上已无冬花尸体。这事好生奇怪,刘明义心头焦虑,不知陈松山玩的是何花招。他忙命衙役院内搜查,但亦无冬花踪影。事已至此,刘明义心神反倒镇静,且把冬花死案暂搁,先审范宝林一案,以案引案,理清一桩,再断二案,方为上上之策。

刘明义当即命衙役带春花同到县衙问案。

一行数人从陈家村火速回到县衙,刘明义当即准备开堂审案。这当儿,刘明义忽而想起在陈家客房中所拾到的书信,他速速将信拆开,但见上头这般写着:

陈伯父:

实不忍心这般称呼,侄儿今生看来与你家无缘。事得怪你女春花,她不该如此轻浮放荡,夜入我房出言不讳,行不轨之事。一个姑娘家尚未完婚竟有此举,日后必成后患。我乃本份人家,读书之人,实无心力攀配,今写此休书,从此解除施陈两家婚约。恳请伯父谅解,为侄拜别了。

侄儿施世清

此案看来愈加奇特了。如此想来,事因终有隐影,陈松山状告范宝林调戏冬花,不从而害命,再行调戏春花,施世清书信所言却又是春花调戏于他。而死者又是范宝林和冬花,这三方交错定有原委。

思虑中陈春花已被推人县衙大堂,刘明义细细端详,见她愁虑中蕴存善心,看来倒是个贤慧女子,全不像招风惹事之人。

“堂下下跪可是陈春花?”

“民女正是陈春花。”

“本县问你,杀死范宝林的可否是你?"

“大人,民女本无心杀害于他,只因那夜范宝林敲门进我房中,我以礼相待。谁料,范宝林竟百般调戏于我,还要我与行房事,我好言相劝不听,反强行相抱。无奈,我拿出剪刀吓唬,范宝林全不在乎,又一头扑将过来,正巧,我手上剪刀刺中他的心口。”

“此话当真?”

“民女不敢谎骗大人,请大人公断。”

“据本县所知,你言出不实。口称自个清白,何意又夜入施世清书房,用淫语调说?”

“此话从何说起,想我已与施世清订婚,虽两人不曾见过面,也不会夜入施公子书房,还望大人明察,洗我清白之身。 ”

“你一女缠两身,乃不贞之女,女子不贞便是过,若不实言诉说,死罪头上加把刀,遗臭万年。”

“民女句句实情,但求大人公断。”

刘明义此时心中盘算:案情虽有眉目,立断尚未到时,随唤道:“将人犯陈春花暂押侯审。”而后又扔下一支令签,命衙役速去施家,传施世清到堂问话。

退堂后刘明义独自一人端坐后堂,细细重读施世清书信,见字里行间尽是心头之言,看来陈家命案与其无关。但要理清此案,施世清恐又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从他口能知晓陈家底细和疑处。刘明义拿起范宝林被撕的衣襟,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新缎袍服怎说也有几分坚实,竟能经女子一手撕下?再看时见衣襟一边留有剪痕,那撕拉的丝路却是横的,看来是有人在其间做了手脚。

刘明义为察个确实,急命衙役带衣襟去陈家与范宝林衣衫相对。衙役去而复回,面秉刘明义,衣襟实属范宝林衣衫上撕落,衣襟撕落处确属横丝,并有相同的剪痕。刘明义得此实情,心中更明白几分,待问过施世清再作定断。

不时施世清被传到,因不属案中之人,刘明义宣后堂问话。

“施公子,本县传你有一疑事相问,你是读书之人,本县所问之事你要如实相告,切莫违心害己,你可要听明白了。 ”

“大人,何事相问,请尽教诲,学生知当必告。 ”

“这就好。我来问你,你与陈春花的婚事怎轻易了结?休书可是你亲笔所写?”

“不错,此事全非我本意,事因陈家大小姐春花不检点,夜入我房用淫污之言戏逗,还无耻拉我成房事,无奈我将其推倒床上,写得休书,连夜返回家中。”

“原来是这样,你怎知夜闯书房女子是春花?”

“我乃父母配婚,只知其名不知其人,那女子自称是春花。”

此时,刘明义唤过衙役贴耳番言语。过而见得一女子手托茶盘,给刘明义和施世清各端得一杯香茶。刘明义招呼施世清用茶,两人用过茶后,那女子方收拾茶具离去。


那女子一走,刘明义微笑言道:“施公子,想你与春花婚事已断,本县念你有志在胸,愿将舍妹相许,不知你意下如何。”

“学生才疏学浅,怎敢高攀。”

“施公子说哪里话,刚才端茶女子便是舍妹,你可曾看清?万不可负我心愿哟。”

“大人如此器重,学生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道这端茶女子是谁,原来此女子便是陈家大小姐陈春花。刘明义想以此探试实情,果然他二人并不相识,夜入施世清书房定另有其人。由此看来,冬花是个关键人物。而今她死无对证本是难事,眼下尸体又不知去向。于是,刘明义逐个唤过春花和施世清,如此这般作了一番计议,设法引出冬花断此命案。

几日查访,陈家命案原委刘明义心中算有了底细,但苦于冬花音迅不知难断此案。刘明义深思熟虑,胸有计谋,命衙役在县衙两侧张榜,即日开堂审判陈家命案。

这日,江都县大堂甚是挤闹,新任知县头回公开审案,四邻八乡百姓闻讯早早赶来。刘明义端坐公案前,大堂一派威严。

“传原告、被告、案中人、证人一概到堂听审。”刘明义这般发话,似乎不合审案规范,当然,这其中自有他的道理。话落时,衙役已先后将范树坤、陈松山、陈春花,施世清带上公堂。

刘明义将那惊堂木重重一击,言道;“堂下范树坤,陈松山听着,你二人将所告之事从实再诉,若有半句假话,本县大刑伺候。”

范树坤和陈松山诉了自己情由,刘明义听罢,又拍将起惊堂木道:“大胆陈松。山,在本县大堂竟敢如此胡言,现经本县查明,范树坤之子范宝林非你大女春花刺杀。那夜,你大女春花独闯施世清书房,有言行不轨之举,施世清写得休书,人证物证俱在,你说范宝林调戏春花,此话从何说起?这是休书,你自个看去吧。”

陈松山万没想到其间还会有这等事,险些儿昏了头脑。想那夜春花满手是血,啼哭着说是范宝林调戏于她,才失手刺死了人,今儿怎会有此休书,难道她有分身之术?陈松山一时答无切言。

范树坤见此心想:大人果然英明,孩儿若非陈春花所害,更说明陈家嫌弃我儿丑陋,才动害命之心。想到此时,范树坤高声喊道:“我儿死得冤枉啊,陈松山害人抵命,万不可饶恕。”

“公堂之上休得胡来!你等听着,本县查明,害死范宝林者乃陈家二小姐冬花。那夜陈春花被施世清怒骂后,偷着溜回房间,恰被范宝林碰见。范宝林正巧闲着无事,便上前用言语调情,恰时又被冬花所见。陈冬花醋意大发,死揪住范宝林不放,扭打中才用剪刀刺死范宝林。过后知事闹大,杀人抵命,横竖直一死,回房后便碰墙自尽了。”

“大人办案不公,此番解说分明是在为范宝林辩解。大人如此言说,那么撕落衣襟又作何分解?”

“大胆陈松山,竟敢在公堂责问本县,这衣襟吗,并非撕落,而是先剪后撕,与你所说事实不符。”

刘明义指着陈松山这般说着,而后又面对陈春花、施世清言道:“你二人一是案中人,一是此案证人,本县刚才所说可还合乎真情?你等要从实当堂作个证实。”

陈春花与施世清此时才双方照了面。施世清知自个错怪了春花,无奈公堂之上不便叙情,二人只得按刘明义面授的计议,一一在堂上作了证。

陈松山见事变得奇特,但人证物证俱在,心有冤言而无法辩解,低头自认倒霉。

“啪”刘明义又敲响了惊堂木,立起身来言道:"陈松山、范树坤听判,现经本县查明,陈家日前之命案,范宝林之死属陈冬花醋意所为,本该依法重处,但陈冬花已自尽身亡,不加追究。陈春花与施世清无大关连,更非凶手,兔予惩处。休书一事乃案外之事,本县不作判处。 ”

断罢案事,刘明义退下堂方缓过一口气来,但他不定心神,坐立不安,双眉紧锁思虑着:此番假判,只是断案之对策。假判事儿一旦传扬开去,料陈冬花必上县衙分辩。

且说,陈冬花那夜撞墙自尽,只是一时昏迷,尚不曾死去。待慢慢苏醒时,见自身置于灵堂之上。她自知干了丢人脸面的臭事,就是不死也难以在陈家安身,且灵堂四下无人,便偷偷溜出家门。

陈冬花只身颠簸,一时难分东西南北,只得凭借微弱月色,一步步向前探摸行走,心想:此番不死,再不寻短见了,日后好生处事。但眼下一人飘落在外总非法子,何不先去小黄村表叔家暂避一时,待风平浪静时再作计议。陈冬花主意已定,胆子似乎大了些,便跌跌撞撞向小黄村奔去。

陈冬花平素从未出过远门,也不曾去过小黄村表叔家,此时无奈,只得横下一条心,胡乱朝前走去。正走着忽见前头有一村落,陈冬花便顺路摸进村去,只见路旁房侧有处柴屋,她想进内歇会脚,谁知,一屁股坐在禾草堆上便困睡过去了。

说来事儿也巧,此处柴屋正巧是施世清家,陈冬花哪里知道。次日晌午时分,陈冬花一觉方醒,她不知身在何处,因腹饥无力,四肢发软,眼冒金花,爬起身来又一头倒在禾草之中。

正当此时,施世清母亲来柴屋取柴,见有一女子倒在柴屋,忙取过水来,一边呼唤,一边将水灌下,陈冬花方得苏醒。施母赶快将她扶人自家房中,又烧来蛋汤给陈冬花喂下。陈冬花吃得蛋汤,周身转热,脸有红润,忙起身谢过施母,跌撞着要去小黄村。施母见其体弱,又带伤痕,哪里肯让,好意将陈冬花留下,说待孩儿县城回归再送她前往。

时过一日,施世清从县城回归,见家中有一女子,细看时才知此女子便是那夜书房冒充春花之人,不由心生怒火,劈头问道:“你是何人,三番两次前来纠缠与我,今日竟敢上我家胡闹,走,我与你见官评理去。”

施母见此,忙上前劝说。事到如今陈冬花无话可说,哭将着道了姓名。施世清听罢,本想用言语训责,转而想到知县大人计谋,只得强忍心中怒火。他平下气来,对陈冬花言道:“姑娘,你做事实太荒唐,你可知晓自个闯下弥天大祸,险些屈死你姐春花,还不快去县衙将实情禀告。”言毕,施世清又把知县如何判处告诉陈冬花。


陈冬花此番心头更是追悔莫极,一头冲出门外,要去公堂诉说。施世清本是知书达理人,见此情形,反倒放心不下,也随后跟去。

再说,刘明义正独个儿伏案思虑,忽听有人击鼓,心头不由一惊,忙更换衣衫,急步登堂问案。

刘明义见堂上跪着是个女子,又见公堂一侧站立着施世清,心头已然明白,问道:“堂上下跪何人,为何击动堂鼓?”

“大人,民女陈冬花,乃有罪之人。今番上堂为陈家命案作个诉说,民女有罪愿受大人发落。”

“好一个陈冬花,本县对陈家命案已判,难道你认为本县判得不公不成。”

“大人所判民女醋意诱发事端,用剪刀刺死范宝林此情不实。范宝林生相丑陋,我本不愿下嫁与他,苦于父命难违。那夜他逐赶与我成事,可我无心与他,还将他推出房门,范宝林当时好生大恼,便一头闯人春花房中。”

“照此说来,范宝林非你所害。我且问你,你推范宝林出门时有否撕落他衣襟?你不曾害死范宝林,又为何要自寻绝路?”

“大人容禀,民女不曾撕落范宝林衣襟,至于自寻短见嘛!”

“怎样?快讲!”

“那全怪我一时糊涂,做得错事。那日我见姐丈施世清长得俊俏,便夜入他书房,以春花姐姐身份用言语调情,还想拉他入睡。姐丈乃正人君子,见此好生恼火,一把将我推倒床上,我趁机假装不起以待时机。谁知,姐丈伏案片刻,随即独个离房而去。我知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怕姐夫禀告家父,无脸面做人,回房后便撞墙自尽了。"

“此话倒还合情,不过你既做了丑事,但又有悔意,恐与情理不合,其中必定另有关节,你得从实招来,本县方可为你明断。”

“大人,民女照直讲了。”

此时,陈冬花心头尤如滚汤浇心,悔不该当初听信她人之言,落得身败名裂。

说起陈冬花的丑事,还得从陈松山六十寿辰说起。陈松山寿辰那日,施世清与范宝林二婿先后前来拜寿。寿堂之上二人拜过岳丈岳母,陈松山便吩咐奴仆带二婿去东西厢房,要二个女婿在家中留住几日。

施世清乃读书之人,虽说给岳丈拜寿而来,但总身不离书,拜过寿便独个儿在书房攻读。再说范宝林平素不理书经,凭借家中财产整日游手好闲。寿堂拜寿完毕,便上施世清书房纠缠,硬拉着施世清离房游玩。施世清推让不下,只得陪伴同行。

二人东游游西荡荡,不觉来到了后花园。这后花园乃是春花,冬花两姐妹居住之处。碰巧,春花与冬花在绣楼台阁上赏景,无意中看到施世清和范宝林。冬花丫环小翠,见范宝林生得丑陋,便挑逗着冬花说:"小姐,你道那个丑陋男子是谁?喏,喏,喏,他便是你日后终身相随的郎君哟。”

冬花对范宝林早有耳闻,心中本有不悦,而今见得范宝林比自己想像中还要丑,哇一声扭身抱头哭回房中。

一句戏言竟惹恼小姐冬花,丫环小翠心中又惊又慌,生怕小姐打骂,便心生一计,要使小姐转悲为乐。

只见小翠笑着贴耳言道:“小姐,何为这区区小事伤心烦恼,奴婢这厢倒个有小小计谋,不知是否使得。”

冬花听说,当即脸有喜色,忙问:“小翠,有何良策尽讲无妨。”

小翠又贴耳言道:“想你姐夫生得如此俊俏,又是读书之人,你何不夜间冒充大小姐春花,人他房去用言语相戏,若能成得房事,到那时生米已成熟饭,你姐夫不就是你的夫君了吗?”冬花乍听心中一惊,总感此计欠妥,但想到自己那个丑陋男子,心儿动了。

夜间,冬花便独个进得施世清书房,做出了不仁不义,不贞不孝的丑事。

刘明义听罢陈冬花哭诉,方明白陈家命案前后根由,心想,好一个歹心丫环,竟敢如此搬弄口舌,惹事生非,一句恶语挑起偌大命案,世间此类恶人不治,天下难以太平,遂命衙役速去陈家村、范家村传陈松山、陈春花、范树坤连同丫环小翠,一同到堂听审。

众衙役不时已将一概人等带到江都县大堂。

刘明义重新登堂审案,一拍惊堂木,言道:“堂下一概人等听着,本县今日重审陈家命案,事因陈家二女陈冬花不服上判,适才来县衙击鼓喊冤。你等先前诉说有虚无言词,现须从实诉来,若再来得半点不实之词,本县法不饶人。”转而又对陈冬花道:“陈冬花,陈家命案祸出你身,你要当堂讲诉明白。”

陈松山见女儿冬花尚不曾死去,心头慌得很。此时,陈冬花当着公堂众人之面从头细说根由。继而陈松山、陈春花、范树坤也一一各自作了诉说。

施世清亦上堂对陈冬花所为,从头细说一番。丫环小翠在众人面前无地自容,悔不该自己当初嘴快惹事,又出得那羞丑诡计,只得认罪交供。眼下案情真相大白,刘明义拍,起惊堂木,断起案来:

“陈家命案经本县多方核查,范宝林夜闯陈春花房中,言行不轨,强行调戏春花,春花为保自身清白,无奈取剪刀相吓。范宝林色形逼极,强扑春花,两厢夹力,剪刀刺入范宝林胸口致死。此情有验尸记录为证,范宝林属自失身亡,陈春花并无罪责。”

又道:“陈松山教女不严,方使陈冬花心念不正,命案发后,陈松山为避实情故剪撕范宝林衣襟,妄图混淆事实真相,本县判处罚银百两,以惩其过,教育后人。”

“陈冬花心术不正,听信他人恶谋,干出不贞不孝、不仁不义勾当,继而引发命案事端,本县判其监囚三月。 ”

刘明义案断至此,又清了清噪门,高声言道:“陈家命案之祸,罪归丫环小翠,该奴惹事生非,乱搬口舌,又乱设毒谋,实属世间之罪人。此等歹心刁女,国有国亡,家有家规,乃民风之大忌,人世之讳忌,本应从重发落,念其乃是初犯,收监一年,使其受牢狱之苦。其余人等概不定罪。”

刘明义初登仕途,几日辛劳终于了断陈家双尸疑案,满城百姓无不赞颂,高呼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