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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第一章:女囚“曹”的故事

发布时间:2022-11-19睡前故事 养生王
曹1967年被枪决的女流氓夏思慧,1980年接了母亲的班,来到谷城第四监狱工作。现在父亲早逝,母亲年纪大了,生活不能自理,整天躺在床上,兄弟姐妹都在外地工作,护理母亲的重任就落在了夏思慧身上。夏回


1967被枪毙的女流氓曹央露

夏思慧是接她母亲的班,1980年来到古城第四监狱工作的。

如今父亲早逝,母亲年事已高,不能自理整日躺在床上,哥哥姐姐又都在外地工作,护理母亲的重任就落在了夏思慧的身上。夏思慧为了照顾母亲,每日晚上就住在了母亲家里照顾母亲。母亲虽然身体不便,但是头脑却非常清醒,人老了时常唠叨的都是些陈年旧事,夏思慧白天在监狱里工作,接触的都是些女囚犯,听母亲唠叨的又都是些女犯人的那些事,刚开始就很不耐烦,可是听得久了,就渐渐听进去了。

人都有好奇心,听了开头都想要知道故事的结尾,所以渐渐地就开始和母亲交流,一则不听不行,二来对自己的工作也有些帮助。

这天老太太又和女儿说起了1967被枪毙的女流氓曹央露的事。

夏思慧就扶着母亲在床上靠着被子半躺着坐好:“妈你索性给我仔细说说曹央露流氓事件的整个过程吧!”

说起女子监狱里的事 母亲顿时来了精神如数家珍

一句话打开了88岁老母亲的话匣子,说起监狱里的事,母亲顿时来了精神如数家珍。

1967年9月古城在工人文化宫召开了公审公判大会,会上女流氓曹央露被宣判了死刑。当时她面如死灰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台上,一名威严的解放军战士摁着五花大绑的她,让她低头认罪,曹央露跪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那难受的样子真是生不如死。

“妈,你就说她犯了什么事?急死我了。”夏思慧放下端起的茶杯,焦急地问母亲。

“怎么了?犯法了。”母亲理直气壮,这一刻她好像还是一名警察。

原来曹央露本是古城,国有企业的一名成品检查站的站长。有人反映她前些年和分厂的一位领导有作风问题,还和本单位的几位男人关系暧昧。

被捕后曹央露交待确实和单位的五名男人,超越了同志间的友谊。

母亲见夏思慧在笑,一脸严肃地批评女儿:“思慧你别笑,这事在那个年代可是要女人命的事!”

她丈夫在结婚的二年就与其离婚了,因为名声不好,以后就没人敢再要她了,她就带着一个女儿独守空房了十几年。

一名威严的解放军战士摁着五花大绑的曹央露 让她低头认罪

曹央露是成品检查站的站长,成品检查站和分厂的其他三个车间是平级,但是也有不同,那就是她手下的八十多名员工都是女性。

检查站不像生产车间,为了保证成品质量,环境也要求较高。总之检查站虽然与生产车间只有一墙之隔,却几乎是完全与之隔离的,检查站独立于分厂之外。

在这里工作时为了保持清洁,检查员一年四季穿的都是白大褂、拖鞋,水磨石的地坪早中晚一天要拖三遍。外人更是不得随意进出,完全是分厂中独立出来的一个“女儿国”。

夏思慧笑了:“妈,你说的和我们监狱差不多,也是封闭管理吗?我们监狱从窗户向外看,还能看见高墙岗楼上,巡逻的战士,那可清一色的都是,漂亮的小伙子呀!”

“封闭管理,那倒不至于,我是说日常很少和男人接触。”张丽媛抬手指了一下桌上的杯子:“给我也倒点水喝。”

女子监狱采取封闭管理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66年天正热的时候,检查站竟然分来了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来人长得高大帅气,他也不知道走的什么门路,竟然跑到这个“女儿国”里讨清闲来了。

大夏天,检查站的女人们,白大褂里大多都只穿着内衣,小伙子的到来,搞得大家换衣服都很不方便。

那才是:有人抱怨,有人欢喜。

检查站原本就有几位爱招摇的姑娘,没几天彼此混熟了一些后,她们有事没事就开始在盛昌杰旁边晃悠,或故意调侃、说笑,然后回头看着盛昌杰,嘻嘻哈哈地笑作了一团。

曹央露则装得一本正经,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她把盛昌杰叫到了办公室:“我在成品检查站干了十几年了,可以说是建厂就来了,我们检查站从来没有过男的做检查员,所以检查站只有布围起来的简易女更衣室,没有男更衣室。”几句话既摆出了自己的老资格,又提出了困难。

检查站只有女更衣室

摆出困难,就是要解决困难,曹央露对盛昌杰的事表现得特别热心。

“既来之,则安之。你当然也要按这里的规矩,穿白大褂上班,夏天换衣服不方便,你就把我的办公室当成男更衣室吧?”曹央露说着把一件崭新的白大褂撂在了椅子上:“衣服可能会有些小,没办法没有男式的你就将就一下吧?”曹央露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盛昌杰从曹央露的话语里既感觉到了权威,又体会到了站长对他的关心照顾,曹央露欲擒故纵的分寸倒是拿捏得十分准确。

曹央露对盛昌杰的态度,那是温水煮青蛙逐渐加温。曹央露其实是一个欲望特别强烈的人,没有错?就是你猜的那个意思!人吃五谷杂粮有欲望,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一般情况下人都能驾驭自己的情绪。

曹央露其貌不扬,又有一个女儿,还比盛昌杰大十六岁,怎么想盛昌杰也不会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曹央露有了一种与盛昌杰共赴巫山的冲动

条件不具备,就努力创造条件。这是那个年代很时髦的一句话,原本是说生产的事,曹央露却把它用到了诱惑盛昌杰这里。盛昌杰工作没几天,曹央露就利用手中的那点权利,借口盛昌杰字写得好,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做办公室的统计员,统计员每天都要写日报,也确实需要字写得像样一点。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实曹央露第一次见到盛昌杰,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就让她有了一种要与之共赴巫山的冲动,心动化为了行动。

曹央露开始有意无意地给盛昌杰早餐时带上一个鸡蛋,又千方百计的托人按着盛昌杰的尺码,买了件斜纹布的男式军干服,这可是那个红色年代人们梦寐以求的奢侈品。你就是有钱、有布票也买不到,更何况还是军转民的正品军装。盛昌杰自然非常高兴,把布票和钱塞到了曹央露兜里,曹站长说什么也不要, 两人拉扯间,曹央露美目盼兮、面若桃花,可惜盛昌杰并无逾越之举,这多少让曹央露心里有些失望。

盛昌杰千恩万谢,美滋滋地拿着军装走了。

两人穿成了情侣装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在一起 敏感者已经品味出了暧昧的异味

第二天下班时,盛昌杰满怀喜悦地换上了新军装走出办公室,引来了女人们一片赞扬、唏嘘之声。盛昌杰得意地摸了一下严谨的小立领,脸上挂着春风得意地微笑。

很快他脸上的微笑就凝固在了那里,因为女更衣室的布帘一掀,曹央露也穿着一件同样的男式军装站在了他身后,女性窈窕的身姿,让那件军装更是光彩照人,这不只是喧宾夺主,而且背后的寓意,让有心者回味悠长。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站在一起,敏感者已经品味出了暧昧的异味。

曹央露的关心和暗示,并没有换来小伙子的感情。

转眼八个月时间过去了,曹央露那颗不安分的心,已经被时间煎熬的失去了耐心,她决定鱼死网破、放手一搏了。

星期天她找了个借口,把盛昌杰叫到了自己家里,炒了几个好菜,买了一瓶好酒,摆下了一副潘金莲诱惑武松的架势。

曹央露摆下了一副潘金莲诱惑武松的架势

曹央露先是热情地关心,见盛昌杰不为所动,几杯酒下肚,接着就是翘首弄姿卖弄风骚,见盛昌杰要走,曹央露就背过身在酒中下了药:“小杰,你就再给姐一个面子,饮了此杯,再走不迟!”……

那才是:女欲绸缪,男在梦中;鸳鸯枕上,合欢衾中;娇态温柔,声色纵情;酒深意浓,颠鸾倒凤;春风几度,风流债偿;

有诗为证: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窗下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见后,盼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云收雨散两人相拥而眠。

盛昌杰一觉无梦,第二天醒来却见自己和曹央露同衾共枕,他一下火了,一脚把曹央露蹬了下去。曹央露本觉得生米煮成熟饭,盛昌杰尝到了甜头,绝不会与自己为难,说不定两人还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就这么一直来往,没想到盛昌杰却狠狠地骂她,一点也不顾忌情面:“无耻!你真无耻!……”说着甩门而去。

盛昌杰走了,警察跟着就来了。

盛昌杰走了,警察跟着就来了

“曹央露因流氓罪被捕了,当年流氓罪可是很重的刑事犯罪。”张丽媛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她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女儿。

夏思慧停住了打字,从电脑上抬起头来:“妈——!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一名警察,怎么做人我心里清楚。”张丽媛慈祥地一笑,接着讲她的故事了。

俗话说得好,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隔衣衫。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盛昌杰就不买曹央露的账,当即就报了警。

曹央露三天以后就被送进了第四女子监狱

曹央露三天以后就被送进了第四监狱,这种女人不检点的事,在那个年代就是在女子监狱里,也让人看不起。这种不要脸面的女人,让同一囚室的狱友也嫌她脏。

进了监狱就是犯人,犯人有犯人的规矩,女人的长发都必须理掉,这事自然是犯人来做,同囚室一位犯人,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一推子下去就直接给曹央露理到了头顶,那天是我值班。

张丽媛说,狱警把我叫到了现场,我先批评了那位犯人。然后就问曹央露:“你说咋办吧?”曹央露唯唯诺诺:“怎么方便就怎么办吧!”

曹央露因流氓罪被捕了

张丽媛是劳改场的一名干部,她打心里也看不上曹央露有失妇德的行为,就向监督的狱警交待了一下,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第二天上班在监狱里巡回检查时,张丽媛发现曹央露,竟然被剃成了一个光头,好在三个月后开始在古城各地巡回宣判、游街时,曹央露的头发长出了一些。几次巡回宣判大会下来,曹央露已经有了些参加审判大会的经验了,这一次她有意穿了件厚厚的黑棉袄,这样被绑时就稍好一点。

这样就有了一些误会,要不是她胸前挂着一块“女流氓”的牌子,审判大会时许多人都以为,她是个男的呢!

头发对曹央露已经不重要了,审判大会后曹央露就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1967年深秋曹央露在古城南郊刑场被枪毙了。

夏思慧听完了母亲的故事,想了很久:“对于曹央露这种人,我并不同情她。女性的尊严都叫她作践殆尽了,虽然按照现在的法律,她不会判死刑,但是她会被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另外,妈你讲的故事,我发在了网上,有许多人愿意听,你就给我再讲一些这样的故事吧?”夏思慧边打字,边对母亲张丽媛说。

曹央露竟然被剃成了一个光头

点赞收藏,女囚曹央露的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