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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兄弟分了手,嫂子只给姐夫一盆。晚上,脸盆在发光。

发布时间:2022-11-22睡前故事 养生王
明朝的时候,徐州城里有一户富户,主名叫宋太祖。他从小孤独,靠着努力在城市创业。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兴隆。宋茂元娶了他姓吴的妻子,两人结了婚,育有一子一女。宋太祖刚出道时日子很不好过,妻子吴也病倒了。

明朝时,许州城里有个富家,家主名叫宋茂,他自幼孤苦,靠着勤劳白手起家,在城里开了家布庄,规模虽不算大,但生意很是红火。

宋茂原配妻子姓吴,二人成婚后生有一子一女。宋茂起家时生活艰难,妻子吴氏落下一身病,三十二岁这年去世,当时宋秀十岁,宋成才八岁。

宋茂忙于生意,经常外出,家里没个女人不行,妻子去世一年后,续娶田氏为妻。

田氏比宋茂小六岁,是个丧夫的寡妇,没有孩子,她性格温和,心地善良,对继子继女非常疼爱,视如己出。

田氏过门第三年生下一子,宋茂很高兴,给其取名宋扬,也就从这时起,宋家开始发家,十年间积下丰厚家产,也开起布庄。

此时,女儿宋秀已经嫁人,夫家在长葛,也是商家,儿子宋成也成了家,妻子是城外“徐记”货栈掌柜的小女儿,名叫文琴。

田氏也是个短命人,继子宋成成婚第二年,染病去世,此时宋扬十岁,母亲去世令他悲痛不已,亏得嫂子文琴呵护,才走出悲凉。

宋成成家后,宋茂就想过分家之事,但自己身体依然硬朗,就将此事暂且搁下,想着等小儿子宋扬成婚,再给兄弟俩分家。

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田氏去世四年后,五十二岁的宋茂突然中风,两个月后便过世了,临终前将家人叫到床前,中风令他不能说话,一直看着幼子宋扬,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些许不甘。

宋成看出父亲心思,近前道:“爹爹尽可放心,我定会好生照顾弟弟。”听儿子这般说,宋茂闭上双眼。

或许是骨子里自带,亦或许无人管束,宋茂过世后,宋成贪财好色的性子暴露出来,不仅买了个青楼女子翠柳做小妾,还将继母田氏的丫环玉红纳入房中,铺子生意也不上心,整日就知道花天酒地。

宋扬已经十六岁,与哥哥不同,他很上进,早已在铺子打杂,跟着老伙计学本事。

买妾之事,作为主母的徐文琴,按理说是有权干涉的,但文琴娘家生意失败落魄,货栈都贱卖了,父亲也因此病故,娘家没了势,也就失去说话权利。

这日徐氏规劝:“相公,买妾之事奴家不应干涉,毕竟我过门几年,只生下巧兰这个女儿,可你不能整日待在家里玩乐,疏忽了铺子生意,那可是爹爹一辈子的心血啊。”

“铺子有何叔照看,生意好得很,我操那么多心干嘛?这些事儿你少管,有吃有喝就闭上嘴巴。”宋成一改往日温存,生气道。

“好,铺子的事儿我不该说,但弟弟的事你总该上心吧,他十六岁了,也该物色个好女子,过两年成家立室,爹爹临终前担心的,不就是此事吗?你做哥哥的,成天不闻不问,怎么对得起父亲临终嘱托?”

“知道啦,知道啦,你可真烦人。”宋成明显不喜欢听,说完起身去了小妾的卧房,看着丈夫的背影,徐氏流下眼泪。

转眼过去两年,丫环玉红生下一子,这让宋成非常高兴,徐氏借机进言,让丈夫给弟弟宋扬物色女子,成家立室。

这一次,宋成听在耳中,也上了心,找了个媒婆子物色,不久后,给弟弟宋扬择了个女子。这女子姓柳,连个名字都没有,父母都喊她二妮。

对这门亲事,徐氏有些意见,她对丈夫说:“我并非嫌贫爱富,可我们好歹也是小富之家,应该给弟弟找个门当户对的,这柳家在城外三十里,又那么贫困,我们铺子的伙计都会嫌弃,你怎么能同意呢?”

宋成道:“现在若找个小富之家结亲,彩礼可是一大笔付出,不值当,这柳家眼皮子浅,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了,你看多划算。”

“给翠柳赎身花了二百两,你眼睛都不眨,现在给弟弟成婚,花二十两都心疼,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还有啊,弟妹过门后,他们二人住在哪里?是前院还是后院儿,怎么都不做准备?”徐氏追问道。

“我是一家之主,没必要同你说,不过既然你问道了,我也不妨告诉你,弟弟就在厢房成婚,我已经让人收拾出来,成婚后就分家。”宋成口气很硬。

“什么,分家?那你准备让弟弟他们住哪里?”徐氏非常惊讶。

宋成有些不耐烦,说道:“乡下不是有几间老宅吗?那里还有两亩田,有了这些,再给他几十两就行了。”

“啊!老宅离城二十多里,荒了三十年,爹爹生前说过,屋顶漏水,一面院墙都倒了,怎么住?弟弟虽说和你不是一个母亲,但毕竟是同父亲兄弟,再说继母生前对你那么好,何苦如此心狠无情?”徐氏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给我闭嘴,我是一家之主,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可警告你,不许偷偷给二弟钱财,知道吗?”宋成说完,出门去了。

“天呐,我怎么嫁了这样一个无情之人,爹爹,你老人家走得太早了,我该怎么办呀?”徐氏说到这儿,不禁呜呜哭起来。

宋成已然拿定主意,半个月后就给弟弟宋扬操办了婚事,成婚第四日,等弟弟弟媳回门归来后,宋成正式分家。

对哥哥的做法,宋扬自然不满意,可他心地善良,又极重亲情,不想因此事与哥哥吵闹,让外人笑话,柳二妮出身贫家,也不敢多言,徐氏一万个不愿意,可她不掌家、不管钱,又能如何?至于小妾翠柳,巴不得小叔子早些出门呢,玉红善良,可她又怎能管得了?

宋扬也想得开,既然哥哥无情,又何故留在这里,老宅虽然破旧,好歹能住人,不还有两亩田吗,再者父母和祖上的坟墓都在那里,烧香祭拜也方便,想到这儿,他也就释怀了一些。

小两口回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宋成不放心,还让小妾翠柳以帮忙为借口,监视二人,收拾完后,他自己还假装帮忙搬东西,顺便检查一番,担心私拿贵重物品。

布庄老伙计何叔,在宋家做工二十多年,他心疼小少爷,让儿子赶马车来,送宋扬回老宅,还给了他十两银子,这让宋扬十分感动。

侄女小兰已经六岁,对小叔叔很依恋,扯着他的衣服不让走,徐氏在一旁抹眼泪,说道:“你小时候,都是我给你洗脚,用的那个大木盆裂了,我前几日让哥哥修好了,你带上吧,嫂子也没什么送给你的。

一个木盆,这东西宋成自然不在意,随便弟弟拿走,既然是嫂子一片心意,宋扬没有拒绝。

东西放上马车,小两口离开家,宋成毫不留恋,转身回屋,徐氏站在门口,直到马车出了视线,这才领着呜呜哭泣的女儿巧兰回了屋。

这事让徐氏对丈夫心寒,她主动提出搬去后院住,宋成对她已无多少夫妻之情,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妾翠柳,以及玉红母子,也就任由她去。

宋扬两口子回了老宅,这是一个镇子,挨着官道,人口稠密,客栈、酒馆、杂货铺、布庄、粮铺等应有尽有,还算不错。

分家时,哥哥只给了五十两,加上何叔那十两,这就是小两口全部家财。老宅破旧不堪,需要修缮才能住人,宋扬将宅院修缮一番,花去三十多两,接下来的日子,小两口只能精打细算了,亏得二妮贫家出身,对此并不介意。

种田的事情,宋成一无所知,他将田地租与邻居耕种,每年只收些口粮,这邻居认识宋茂,人也厚道,满口答应。

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好找事做,为了生计,宋扬就在官道旁的货栈做了个小伙计,工钱不多,活儿很累。

一转眼过去半年多,日子虽说清苦,但小两口恩爱非常,很是温馨和睦。

这日晚上,二妮如往常一样,烧水给丈夫洗脚,过门槛时绊了一下,木盆掉在地上,盆地摔开一条缝。

“相公,你看这盆底怎么发光呀?”二妮看着盆地,惊呼道。

宋扬奇怪,端过灯烛靠近看,果不其然,摔裂的缝隙透出金光,他是布庄小少爷,见过黄白之物,脱口道:“里面有东西,好像金子发出的光。”

说完后,宋扬将灯放在桌上,去屋外拿了柄斧头,沿着裂缝撬开,里面的东西令二人大吃一惊,原来是五片金叶子,还有几件首饰,紧紧镶嵌在木盆底座里。

“哎呀!这是嫂子偷偷给我们的,你看这根金钗,是嫂子的嫁妆啊!”宋成脱口而出。

“嫂子待我们真好。”二妮说道。

“是啊,母亲过世时我才十岁,是嫂子的呵护,让我度过那段悲苦日子,现在为了我们,不惜背着哥哥,将嫁妆送给我们,这份情义,我如何报答呀!”宋扬说到这儿,已泪如雨下。

“嫂子送这些东西,就是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不能辜负她,好生把日子过好,等嫂子年纪大了,我们给她养老。”二妮虽是贫家出身,但也懂得恩义。

宋扬粗略算了下,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差不多二百两银子,他知道镇子上那家胡记布庄准备转让,决定顶下来自己做。

次日去找胡掌柜一番交涉,以一百一十两成交,定于下月交割。

宋扬今日很开心,买了妻子喜欢吃的糕点,要回家庆祝一番,进家门不久,姐姐宋秀和姐夫于铭来了。

当日宋扬成婚,姐姐和姐夫赶来庆祝,由于家里事忙,婚礼第二日就回了长葛。

宋秀对弟媳柳二妮的家境并不在意,但对宋成将厢房作为宋扬的婚房,很不高兴。

宋成知道姐姐脾气,就提前恐吓妻子徐氏,不让她透漏分家之事,还对姐姐撒谎,说婚期紧张,暂时住在厢房,过后重修后院,给弟弟弟媳居住,宋秀没有起疑。

老伙计何叔实在看不过去,就托人给大小姐宋秀送去一封书信,希望她能回来规劝宋成。

宋秀收到书信非常气愤,带着丈夫回了娘家,她见到宋成后训斥道:“莫说宋扬是我们的亲弟弟,就算他是继母带来的,念在继母对你我视如己出的份上,你也不能做此无情之事,爹爹临终时你怎么说的,忘了吗?”

当初瞒着姐姐,是担心她在婚礼时闹事,现在分家已成定局,宋成也就扯下虚伪的面纱,同姐姐翻了脸,他说道:“姐姐已经出嫁,不是宋家人了,现在是我当家,做什么决定自有道理,没必要同你商量,你也无权干涉,走得好还是亲戚,走不好就不要走了。”

这话差点儿把宋秀气晕过去,她含泪说道:“好,说得好,想不到我从小疼爱的弟弟,竟变成这副模样,从今日起,我宋秀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宋扬,你以后是生是死,与我无干,我也再不会踏进这个家门。”

说完这话,宋秀拉着丈夫夺门而去,坐马车来乡下看望宋扬。

姐姐重情,宋扬很感动,他说道:“大姐放心,我们现在过得很好,今天我还盘下一间布庄呢,下个月就交割,这几年何叔教了我许多本事,定会经营的兴隆,我还想过几天再修修房子呢,这里挺好的,离着父亲母亲也近。”

听到弟弟说父亲母亲,宋秀不免伤心,又流下泪水。这时候,宋扬也将嫂子徐氏木盆藏金的事说出来,宋秀听完大为感动。

宋秀夫妇在此住了七八天,若不是宋扬催促其回去,她还不想走,因为她担心这个幼弟,舍不得离开。

临走前,除了留下回去的盘缠,宋秀将所有钱给弟弟留下,回到长葛后,还专门派家人送来一笔钱,宋扬将这笔钱存在钱庄,想着将来还给姐姐。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底,布庄生意很好,宋扬很想回城看看嫂子,可他又担心哥哥不高兴,也就暂时作罢。

次年夏天,宋秀又来了,见弟弟布庄生意红火,老宅已经翻新,弟媳也有了身孕,她彻底放下心,住了五日返回长葛,此后每年夏天都来,平时书信互通。

转眼过去五年,二妮已生下一男一女,都很健康,宋扬的铺子依旧红火,他还花钱买了五辆马车,专门给商客送货,忙得不可开交,收入颇丰。

与宋扬不同,宋成那边却出了事儿,原来当年何叔给宋秀送信的事,被宋成知晓,他一气之下将其辞退,结果自己好吃懒做,贪恋美色,导致布庄生意一落千丈,眼下已入不敷出。

与此同时,家里也出了事儿,因玉红生了儿子,宋成对她百般体贴,这让一直未孕的翠柳醋意大发,因妒成恨生了歹心,偷偷下毒害死了玉红的儿子。

儿子之死虽令宋成悲痛不已,但他并未怀疑死因,玉红则不同,她请人写了状纸,跑去衙门报了案。

衙门严查,翠柳被抓,死于公堂杖责之下,玉红走不出丧子之痛,去城郊水云庵出了家。

生意落败、家遭突变,宋成受不了打击,病倒在床,若不是妻子徐氏和女儿巧兰悉心照顾,恐怕当时就没命了。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自觉时日无多的宋成,突然生了悔意,整日躺在床上念叨姐姐和弟弟,徐氏不忍,就分别通知了二人。

骨肉亲情、血脉相连,宋成再不堪,也是自己的亲哥哥,宋扬得到消息后,立马回到阔别六年的家;五日后,宋秀也来了,虽然当日说得绝情,但毕竟骨肉至亲。

宋成这时已病入膏肓,口不能言,见到姐姐和弟弟后,他面露笑容,死死拉着二人的手,眼睛却瞅着妻女。

宋扬明白哥哥的意思,伤心道:“哥哥放心,嫂子和巧兰我会好生照顾,有我一口吃的,绝少不了她们的。”

弟弟的为人,宋成心里清楚,他眼中沁出泪花,拼尽全力说出四个字“我好悔呀”,随后便咽了气。

料理完哥哥后事,宋扬将镇上布庄交给贴心伙计打理,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搬回城里。

得知大少爷病亡,小少爷回来当家,何叔不顾老迈,又回到布庄,在他的帮助下,布庄慢慢有了起色,半年后扭转颓势,一年后重振兴旺。

转眼又是五年,二妮又生了两个儿子,巧兰此时已经十七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在宋扬夫妇和徐氏物色下,嫁给“陈记”米铺的小少爷为妻,婚后美满幸福。

宋扬夫妇对嫂子徐氏非常孝顺,还将其中一子过继给她,待此子成家后,宋扬果断分家,将一半家产交给嫂子徐氏,而后在城里另寻他处,盖好宅院搬了过去。

(故事完)

【写在最后】

宋成不念骨肉亲情,将弟弟宋扬赶出家门;

’嫂子徐氏心怀大义,帮弟弟渡过难关,到最后宋成遭难病亡;

宋扬以怨报德,照顾哥哥遗孀,并将一子过继给哥哥为后,最后平分家业,各自发展。

现实生活中,因兄弟分家酿出的悲剧有很多,年少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一旦成年后牵扯到金钱利益,又有多少人能够独善其身呢?

同胞兄弟、骨肉亲情,若都像宋扬、许氏以及宋秀这般,又怎能发生人间惨剧?

此故事中还有一个大义之人,那就是何叔,他虽是宋家的一个伙计,但为人善良中正,值得后人敬仰和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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