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访问生活随笔!

生活随笔

您现在的位置是:首页 > 人文学科 > 文学 > 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

睡前故事:书生娶回大肚婆,邻里笑他接盘侠,书生:我是乐在其中

发布时间:2022-08-27睡前故事 养生王
宋朝徽宗年间,有个书生,名叫舒和昶,见不惯官场风气,即使满腹经纶,也不愿参加科举。后来,他家道中落,先祖遗物斥卖略尽,三十而立,也没讨上一个老婆。  家中老母日夜啼哭,求给老舒家留个后,哪怕是母猪,只

宋朝徽宗年间,有个书生,名叫舒和昶,见不惯官场风气,即使满腹经纶,也不愿参加科举。后来,他家道中落,先祖遗物斥卖略尽,三十而立,也没讨上一个老婆。

  家中老母日夜啼哭,求给老舒家留个后,哪怕是母猪,只要能下崽,取回来也好。舒和昶赌气道:“那我就去寻头母猪,回来下了小猪,娘你可不能不认孙子!”

  说罢,脚底抹油溜了。到了街上,摸了摸兜里,整个家当不足二两,上哪儿去找媳妇?于是,一扭头,扎进了街边赌坊,半晌过后,揣着满兜黄白之物,摇头晃脑的出来,得意道:“没想到,这周易之术,读精了还有这层好处。”

  一个发小,见他把把皆赢,就问他是不是有什么手段。舒和昶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这种榆木脑袋,哪里懂得其中乐趣。”然后,大步流星的,就往贩卖人口是西市去了。

  刚走不久,那赌坊就有打手冲出来,大喊大叫道:“刚才那人出老千,偷偷将骰子换了!”发小头上掉下几条黑线,这就是书中学来的?

  再说那舒和昶,到了西市,转了一圈,每个摊位上,都去看了两眼。最后,居然相中一个孕妇,只见她面若桃花、眼含春水,若是能忽略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就完美了。

  舒和昶问牙婆,这脸带桃花煞、目寒吃人光的大肚婆,多少钱?牙婆听了,道:“你这小哥,嘴也特损了。就这长相,要不是担心月份大,打胎冒险,我都想一碗红花下去,直接送迎春楼。保管千把两银子,立刻到手。若是你诚心要买,出三百两,买一送一,很划算。”

  书生翻了个白眼,道这牙婆也不是好糊弄的,二人嘴皮子翻上下翻飞,最终定下个价钱:二百五十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交割之后,舒和昶这死不要脸的,又从牙婆怀里,捞回来一块银子,说:“阿婆,少一两,就不用做二百五!”然后拉着那女子,颠颠儿的就跑了。

  路上,那女子道,自己名叫聂小茜,原是孙家老爷第三十二房小妾,孙老爷因为夜生活太苦,上个月终于积劳成疾、一命呜呼。老爷去后,家中夫人开始重振妻纲,三十二房小妾,挨个挨个的收拾。

  眼看着就要轮到她,聂小茜这精明的,挺着肚子,跪到夫人门口,自称腹中怀的是个丧门星,怕坏了主人家气运,所以自请下堂。夫人捏着她的下巴:还懂点事儿,干脆卖了吧。

  于是,她就被卖给了人牙子,售价二两五。舒和昶听了,捶胸顿足道,真不是东西!那牙婆,居然涨了一百倍,亏了亏了。

  回家以后,对着老娘摆谱道:“娘啊,你看,我只一个半天,就把你儿媳妇带回来,而且,还附送您一个大胖孙子!”她娘看了,拿着帕子就回了房,哭了半宿。

  谁家想娶二婚妻,而且,还是个带崽的!自此,就老看聂小茜不顺眼,经常各种由头立规矩,不过还是没敢做太过。老太太信佛,怕伤生害命。于是,聂小茜就在舒家住了下来。

  邻里听说了这件事儿,都争相上门,调笑舒和昶取了个大肚婆,成了亲还得做鳏夫,将来还要当后爹。舒和昶却脖子一梗,故作玄虚:“你们这群二傻子,焉能知其中滋味。少爷我,娶这大肚婆,自然有我的乐趣!”

  众人哄堂大笑,有几个地痞,游手好闲没事干,得了空就相约来舒家听墙角。隔着窗子,居然听到,那舒和昶发出一阵阵销魂的喟叹:“这里,这里,唷,舒服!媳妇儿!”

  众人听得那是热血上涌,只道,这舒和昶,还真有特殊癖好?!却不知道,屋子里,这二皮脸书生,正躺在椅子上,新媳妇聂小茜,则搬了小板凳,坐在一旁给他捏脚。

  没错,这聂小茜,之所以能在孙家,那一群花红柳绿中站稳脚跟,除了她的美貌,还靠这手捏脚的绝活。不仅把老爷伺候得舒舒服服,就连大夫人,也是连连叫好。要不,凭啥放过她,还有她腹中的崽儿?

  舒和昶得了这妙人,自然日夜腻歪,房门都不愿出去。却不知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说他禽兽不如,就连孕妇都不放过。这话,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他娘耳中,气得老太太直接中了风。

  这下可好,本来穷困潦倒的舒家,再添新愁。舒和昶想要故伎重施,再到赌坊赢些钱回来,却被人认出,狠狠的揍了一顿,一瘸一拐的走回来,刚进门口就倒在地上打滚。

  聂小茜担心的将他扶起来,问刚在外面都还算好,怎么一进门就这模样。舒和昶躺在小茜怀里,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在外面哭爹喊娘,那脸面要是不要?”

  这话,直让聂小茜好气又好笑,道:“你不若把我卖了,迎春楼,千把两银子,立刻到手。”

  舒和昶却摆摆手,道:“不能,再怎么混账,也不能卖我孩儿她娘。”只这话,就让聂小茜流下眼泪来,原先还担心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如今看来,这层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第二天一大早,舒和昶醒来,见枕边居然空荡荡的,房前屋后寻了几遍,也不见聂小茜的人影。心里揣测道,这姑娘,铁定是见他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弃之而去了。

  “哎,走了也好。只是可惜,再也没人捏脚咯!”

  正唏嘘间,听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只见那聂小茜,提着一个包袱,重重的朝他扔来。他打开一看,当时下巴就掉了——亲娘咧,这么多金银珠宝、首饰家当!

  聂小茜道,早在老爷去世之前,她就知道,大夫人那温温吞吞的脸皮下,藏着一副浸了墨水的心肠。于是乎,就提前做了布置,将这些年的家当,都埋在了镇外的一棵老树下。

  她原本想要自己赎身,揣着孩儿远走他乡的,却不想被舒和昶买下,还在这穷书生的家里,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温暖。于是,便将自己的体己,取了出来,帮这傻子渡过难关。

  后来,聂小茜还请了名医,给舒老夫人治好了病,又帮夫家置办了几十亩田产、三间铺面,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舒和昶始终待聂小茜的大儿子视如己出,两人又生了一儿一女,美美满满的过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