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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

读《目送》有感

发布时间:2022-10-16读后感 小读者
或许有些人从出生起,只是纯粹地作为一个“人”的个体存活于世,直至度过这短暂的一生。浑浑噩噩,庸庸碌碌,不明不白地活着,跟随大众的步伐前行后退,足尖从未着地;不明不白地死去,顺应自然的秩序骤然离世,灵魂

  或许有些人从出生起,只是纯粹地作为一个“人”的个体存活于世,直至度过这短暂的一生。浑浑噩噩,庸庸碌碌,不明不白地活着,跟随大众的步伐前行后退,足尖从未着地;不明不白地死去,顺应自然的秩序骤然离世,灵魂苍白虚浮。终此一生,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到对自我的直面剖析,即研究“我”这一个体与他人的社会联系——亲子、兄弟、朋友、陌生人等等——以及对虚无概念的物质化描述,例如生与死、得与失、新生与永诀,失散与重逢。龙应台,在她的《目送》中,直面地剖析了她所走过的人生。  目送,落笔成书时,龙应台已行过半生的路途。近半生侍养于父母膝前的子,近二十年垂髫稚童面前的母,一路走来她目送着世间种种,用文字,写尽了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  2004年,父亲的离去,意味着失去了那双牵引自己前行的手,意味着照片仅余黑白二色,意味着那从哪里来的灵魂便要归哪里去。闪电劈开漆黑的幕布,于命运的狭缝中,龙应台窥视到生死的无果。她开始求索生死大问,探求“生死”这一永恒的辨题。意识到人生如同暗夜行山路的这时,她已过半百。 目送  “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雨儿?我只有一个雨儿啊,你现在在哪里?”  某个有着慵懒阳光的午后醒来,八十多岁的人儿又变成了当年轻倚窗棂,浅嗅青梅的女子,门前是熟悉的树与河流,自己正要去佃农那收租,忙起身下床,路过妆镜,那皱纹遍布的面庞,青筋暴露的手不由让她迷惑。只知道唤着“雨儿,雨儿……”熟悉又陌生。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龙应台应市长邀请,出任首任文化局局长,她离开时,孩子尚幼,而当她卸甲归田之时,孩子已长成大人的模样,唤的依旧是“妈妈”,却少了几分亲近。或许会遗憾吧,错过了孩子成长的十年。犹记婴儿时水清见底的欢快眼睛,而如今注视她的眼神却深邃不露。  我们作为“人”这一个体,在人生的路途上前行,有先行者,有跟随者,亦有与自己携手同行的友人相伴。我们一生都在进行一项漫长而浩大的仪式——目送。目送生与死的更相交替,目送失散与重逢的悲欢喜怒,目送缠绵不舍与绝然的虚无。“目送”使我们真实意识到自己的无知,从一无所有两手空空到若有所思顿然醒悟,这一过程充满温情与残酷,使我们不得不面对不愿承认、不愿直视,但必定发生及存在的现实。挣扎,反抗,最终与时光达成和解,塑造成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的个体。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是的,这世间太多事实总以温和的语言粉饰太平,让它看起来不是太过残酷。目送前行者的老去,日益佝偻的萧条身影;目送同行者的远行,猝不及防的挥手告别;目送跟随者的成长,自信的姿态不曾犹疑;目送自己,依旧是与生俱来的愚钝,依旧是不畏前路的初衷。我们的人生不抵冥灵的半个春秋,又如战国枭雄织田信长的辞世诗中所言:“天下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时间久了,便明白了,没有什么苦痛是咽不下去的,没有什么欢乐是永久长存的,没有什么悲恸是无法抚慰的,亦没有人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目送”——贯穿一生的仪式,使“人”真切感受到了“活着”的含义。  不只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与注定的独立,“目送”揭开了我执意蒙蔽双眼的一角轻纱——认识到“人”的不完美。这历经亿万年爬上金字塔塔尖的物种因为智慧,有着无法摆脱的劣根性,同时也有着会随时间流逝而变更的本性。没有人回望自己的一生会完完全全地满足,这种不满足使之衍生出欲望与野心,促使其向更高处攀登。即使劣根性的存在使“人”的存在显得有所残缺,但又有谁会断言否定这种不完美呢?正是由于“人”的不完美,才会彰显“活着”的含义与价值,我这样认为。  “人”的出生并不意味他活着,只有他真正剖析自己的存在并有所了悟,才能称之为“活着”;“人”的死亡并不意味他已离去,只有与他相关的所有痕迹均被抹去,才能称之为“死亡”。贯穿“活着”与“死亡”的“目送”,是项漫长而浩大的仪式,纵使如今我尚愚钝无知,但将持一腔孤勇一生目送,自始吾生,终至死亡。(方佳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