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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一个叫廖永和的奴隶找到解放军,为什么惊动省军区领导?

发布时间:2022-10-09军事 养生王
本文来源公众号:眼近史1950年,一位奴隶来到西宁青海省军区大院找到了军政委员会的主任廖汉生。此人身穿蒙古服饰,身上全部都是污泥,当他见到廖汉生的时候,最终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但没有人能听懂,只听懂5

本文来源公众号:眼近史

1950年,一位奴隶来到西宁青海省军区大院找到了军政委员会的主任廖汉生。

此人身穿蒙古服饰,身上全部都是污泥,当他见到廖汉生的时候,最终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但没有人能听懂,只听懂5个汉字:“大别山!红军!”

廖汉生意识到其中有内情,于是就找了一个翻译过来,当翻译将奴隶说的话翻译给廖汉生,廖汉生听完之后也惊呆了。

原来这名奴隶叫廖永和,曾经是红军,还是西征军队中的一名副营长,廖汉生立刻向上级打报告,惊动了中央。

1916年,廖永和诞生在安徽省金寨县的一个贫苦农户家中,像当时苦难年代出生贫苦农民家庭的孩子一样,廖永和从小就备受地主的欺压。

为了生计,年幼的他就不得不去地主家里打短工,打骂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从小廖永和的心中就对地主阶级充满了极端憎恶之感。

随着各地革命起义如野火般烧过神州大地,金寨县的星星之火也成燎原之势。

1929年,金寨县爆发了立夏节起义,自此革命的春风终于也吹到了这个地方。

这次起义对廖永和的影响也不小,本就对当时社会现状极为不满的他,更是对共产党产生了高度的认同和敬畏。

年仅12岁的廖永和,在儿童团担任队长一职,经常站岗放哨、送鸡毛信,为伟大的革命事业,奉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三年后,廖永和正式参加红军,成为红四方面军四军11师33团特务连的一名传令兵。

1932年,红军部队需要转移到鄂豫皖,廖永和选择了跟随部队,但那时的他才16岁,而且因为营养不良整个人还没有枪高。他的父母非常的舍不得他,祈求他留下来。但廖永和并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毅然决然地跟随红军队伍离开了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

当时的队伍物资匮乏,缺少枪支弹药,廖永和就拿着一把大刀上阵杀敌,在战场上的他永远冲在最前面,干掉的都是比自己大很多的敌人。由于在队伍中表现良好,廖永和先后当过青年干事、党支部书记、连长等职务。

一次在长征战役上,双方战斗正是激烈时,身为副团长的廖永和按捺不住奋勇杀敌的心,不顾他人的阻挡偷偷地跑到前线,他大吼一声:“跟我上”。

随即点了一个连,从敌人后方绕道冲上了久久没能攻下的山头阵地上,拿下了阵地,战斗取得了胜利,但廖永和也在拼杀的过程中受重伤。结果等他恢复好身体第一时间回到了部队里,到部队里他才知已经有了新的副团长。于是就向上级申请,自动降至为营长,继续作战。

红军的革命形势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多次派出大部队围剿红军的革命根据地,而盘踞地方的军阀也伺机而动,想要通过蚕食红军来分一杯羹。

廖永和被编入西路军之后,来到了祁连山与西北三马的势力开始了武装斗争。

1937年3月,在倪家营子一战后,廖永和所在的二营只剩下27人,被编入李先念率领的左支队进入祁连山打游击。

廖永和腿部负伤,为了不拖累战友,廖永和坚持拄着拐棍自己走,可是最终他还是掉队了。

甘青交界的祁连山,人迹罕至,风雪漫天。前面部队踩出的路,很快就被大雪覆盖,无法再辨认方向了。

本以为只能靠着一己之力追上大部队,却没想到半路上忽然遇到了一个人。

这是一位红军指导员,也是掉队落单了。

两位孤单的红军战士,在茫茫大山里偶然相遇激动不已,决定结伴而行。

两个人的互相照应,实在是比一个人孤苦无依要好太多了,不仅可以相互扶持,还多了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

两人互相鼓励着,循着大部队走过的痕迹,一路追赶,路上又遇到了其他掉队的战士,组成了一个12人的小队。

他们拼命追赶,却始终不见大部队的影子。

廖永和等人不知道的是,左支队在向新疆前进的路上,不断调整着方向,时而向西,时而向北;而他们却是一路向西追赶,结果越追离队越远。

三月的祁连山中依旧寒风凛冽,但更难熬的还是饥饿。

茫茫雪山中,很难找到吃的,他们只能捡一些牧民丢弃的牛羊皮骨或者野兽皮骨,用雪水煮了充饥。

住山洞,宿草地,面对严寒和饥饿,他们彼此扶持,蹒跚地行进在雪地上,坚持了一个月。

这一天,大家在山边发现了一个洞穴,就准备在这里过夜。天刚蒙蒙亮,洞外稀疏的脚步声将廖永和惊醒,他看到一个身影从洞口一闪而过。

于是他对背后的洪指导员说道:“老洪,有情况”。

老洪听到后立马抄起家伙警惕起来,他让大家先按兵不动,只身向洞外摸去。刚走出洞口,洪指导员便被敌人一枪撂倒,英勇牺牲了。刚冲出洞口廖永和便被打了两枪,同行的战士牺牲在了敌人的枪口之下。

他们冲进洞内后并没有开枪,而是将廖永和队伍中的枪全部夺走,之后就匆匆离开。原来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夺枪。而此时受伤严重的廖永和看到这伙流寇撤退之后,也晕倒在地上。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天八夜,但是幸存的战士们却没有抛弃他,而是用担架抬着他一起行动。

廖永和醒来后已是8天以后,他的胯骨跟膝盖被子弹击穿,连站起来都很困难。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很难好起来,不愿拖累其他人而以死相逼让剩下的人离开。

他在其他战士们离开时,将身上的20块银元都交给了同乡胡传基。

胡传基看着这些银元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廖永和此时开口了:“ 现在向西走一定是行不通的了,干脆你们调头向东去延安找党,这些钱能做盘缠,给大家都置办一套新衣服,回去的路上也好走。

胡传基眼里含着眼泪郑重地点了点头,胡传基刚要离开时,廖永和抓住了胡传基的手,拜托胡传基回去以后捎话给他父母,就说自己无法尽孝,这一世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胡传基明白廖永和的想法,含泪答应了。结果胡传基真的把话带到了,父母都以为他已经牺牲了。

就这样,与廖永和患难与共的战友离开了,前往延安,只留下火娃子一人照顾受伤的廖永和。

为了不暴露,火娃子何延德和廖永和找了个山洞住了40多天。但眼见着粮食就要吃光,火娃子便冒险出去寻找食物。有时候就找到牧民吃剩下的骨头,两个人囫囵找点水煮上,就这样靠着残羹剩饭勉强度日。

但日子越来越艰难,火娃子已经连续好几天,找不到一点食物了。就在廖永和马上放弃希望,恍惚之际,他听到了一个老妇人说话的声音。

翌日,淳朴的蒙古族牧民江西力让自己的儿子给他们送来了十斤粮食,一斤多盐。

一个月后,江西力不顾马家军的威胁,坚持收留廖永和,用马匹驮着红军的重伤员,在深夜将其带回了家里。小通信员则被安置到江西力之兄盐池湾部落头人尕布曾家里。江西力嘱咐兄长一定要好好看待红军小战士,不能告诉马家军。尕布曾也待何延德犹如亲儿子一般。

廖永和原以为能够喘口气休养几天,但是这些西北的部落,依旧处在奴隶社会的遗毒当中。

廖永和的腿伤没有痊愈,江西力的丈夫便让他去放羊。廖永和腿脚没有痊愈,不能骑马,于是几天下来,便有两只羊跑了。廖永和的丈夫得知羊少了几只后,便对廖永和劈头盖脸进行了一番马鞭“教育”。一番鞭子下去,廖永和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衣服也被染成一片鲜红。

平日里,廖永和吃不饱也穿不暖,还受尽各种辱骂和鞭笞,虽然江西力偶尔会背着丈夫偷偷给他一些吃的,但日子依旧十分难捱。

1939年,廖永和随管家一家离开苏里,迁移到了柴达木盆地的德令哈,他依旧生活在管家残忍无道的折磨下。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被一阵骚动吵醒。他跑出蒙古包,看到远处的一个蒙古包着火了。他顿时明白,这是发生了战事。

廖永和觉得这是个机会,男主在收拾东西的同时,也开始收拾东西。夜色中,江西力大妈来到他的蒙古包,给了他十块银币,让他赶紧逃走,还给了一匹马。廖永和很感激江西力的好意,给她磕了几个头,然后骑马冲进了黑暗之中。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他在巴音河畔落了脚,筑了个窑洞以修靴子为生。

他改名叫黄永和,在这里一呆就是六年,在这里他还遇到了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格能,娶她做了妻子,生下了三个孩子。多年的草原生活,廖永和逐渐遗忘了自己的汉语。

1949年,西宁解放。牧民们群众中传着马步芳被解放军打跑了的消息,当时的廖永和不知道解放军是什么军队,但想着能把军阀赶走的可能是自己的队伍,总想去西宁看看。

当地反动牧主知道这是共产党的军队,也知道廖永和的身份,就想打死他。但平日里与廖永和关系很好的贫苦牧民尕尕尼玛弟兄三人将他保护起来,威胁反动牧主:“你要是打死他 ,我们就把你打死。”在兄弟三人的保护下,廖永和再次得以幸免。

正在此时,恰巧有一个奴隶主要去塔尔寺拜佛。而那里离西宁已经不远了,于是廖永和就说自己免费为他牵骆驼,只希望他带自己去那里。

图 | 骆驼

奴隶主自然答应了,廖永和就这样一路奔波18天来到了塔尔寺。当来到了这里后,他趁着奴隶主不注意悄悄跑到了离寺庙不远的湟(huáng)中县城。

在湟中县城见了县委书记尚志田,并拿着尚志田的证明找到了省军管会主任廖汉生,向廖汉生表明了身份。

西北军区的领导听闻此事后,经商议决定让廖永和去省青年干部训练班学习,学成归来后再对他的去处进行安排,总而言之,不能亏待这位老红军战士。

就这样,廖永和去了青干班学习,并于1950年重新入党。

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都兰县德令哈区任区长,先后曾担任过德令哈县、乌兰县两县的县委书记、县长等职务,为建设社会主义新牧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毕业之后被分配到了都兰县德令哈区任区长,先后曾担任过德令哈县、乌兰县两县的县委书记、县长等职务,在社会主义新牧区的建设,奉献了自己24年的时光。

1973年,为了可以老有所归,廖永和向组织提出了退休申请,得到批准之后便带着妻子回到了安徽金寨安度晚年。而那名曾照顾他的何延德,也还活着,与一名藏族姑娘结了婚,后来也证明了身份,担任了甘肃一个县的副县长职务。

1995年10月28日,廖永和因病逝世,享年79岁。弥留之际,曾感慨是党把他从水深火热的地狱救起,也是党给了他第二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