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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故事

悬疑故事:爷爷意外去世,看到送来的棺材后,我发现真凶就在身边

发布时间:2022-09-29睡前故事 养生王
提示:以下内容为悬疑探案,虚构故事十一月初的一个深夜,宋志泽在一座山上跑。脚上的皮鞋、裤子,衣服都是名牌的,现在这鞋子沾满了泥,衣服裤子全都馊了。背着一个单肩挎包,包里有30根金条,15斤,价值150

提示:以下内容为悬疑探案,虚构故事

十一月初的一个深夜,宋志泽在一座山上跑。

脚上的皮鞋、裤子,衣服都是名牌的,现在这鞋子沾满了泥,衣服裤子全都馊了。

背着一个单肩挎包,包里有30根金条,15斤,价值150万。

现在要是有一块面包放在他面前,1万块钱他都买。

前几天,还是风光的建筑所的总工程师,开着豪车,拿着高薪,身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

但随着吉山大桥的轰然倒塌,事情就全变了。

4年前,K城决定修建一座连通南北区1公里的跨江大桥,投资20亿,定位是城市的地标建筑。

宋志泽就是这座桥梁承建方的总经理,也是总工程师。

但在桥建设的时候,他收了赵公子的好处。赵公子是某官员的儿子。

宋志泽能从一个画图的设计师变为建筑所的总经理、总工程师,全靠着赵公子在背后帮忙。

赵公子指明要用几家建材公司的材料,赵公子说了,“公平竞标,别人出多少钱,我们比他们少一点,没事。”

宋志泽只得同意,但少一点,就意味着在材料的选择上会偷一点。

4年后,吉山大桥建成,但就在正式通车前的半个月,K城忽然发生了一从轻微的地震。

地震的震中是在海上,而K城只不过是余震,只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没有人员伤亡。

只是把这座桥给震塌了。

事件发生后,赵公子派人在第一时间把宋志泽带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在车里,那人给了他一个挎包,挎包里就是这30根金条。

“这是跑路的费用,你先躲起来。”

发生这样的事情,宋志泽只能跑路了,虽然事件幕后的老板是赵公子,但很明显,赵公子是决定让宋志泽顶罪背锅的。

“你放心,只要赵公子在,你就不会有事,你的儿子和老婆就都能生活得很好。”

商务车里,那个赵公子派来的人说道。

宋志泽当然明白这话中有话,意思是这事你要是把赵公子给供出来,那你的家人也别想活了。

那人把车开到山上,说,“你先在这座山上躲几天,走到半山,里面有个山洞,我放了些食物,我会尽快安排船送你去巴溪国。”

那人保证,会送宋志泽安全离开K城,等到了巴溪国。一笔3000万的封口费一分为二,1500万,能让宋志泽在巴溪国逍遥快活。

另外的1500万会多次、多月安全地给到他家人的手中。

也只能这么办了,宋志泽想,自己要是被抓,无论如何都是会坐牢,但现在这人开出的条件,是最好的结果。

于是宋志泽就在这座山上躲了起来,藏在事先说好的山洞,很隐秘,洞里有食物。

开始的几日,他吃着面包喝水充饥。

但是到了第7日,食物都吃完了,宋志泽只能跑出洞,摘一些野果胡乱吃着充饥,洞里有很多虫子,宋志泽浑身起了疹子。

他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是他意识到这事变得不对劲了,为什么赵公子迟迟没有让人到山上找他,带他逃走?

夜晚宋志泽偷偷走出山洞,看到山下停了几辆车,忽闪忽闪的灯光。

莫非是警车?

完了,宋志泽心想,可能连赵公子都已经被警方控制了。赵公子还说出了自己的躲藏地。

警察很快就会寻山抓他了。没办法了,只能逃。

宋志泽离开了山洞,深夜,他穿过树林,在山中跑着,迷茫,不知道要逃到哪里。

不能被抓,不能被抓,他加快了脚步。

忽然“咔嚓”一声、

他感觉到腿上一阵钻心的痛,低头一看,是一个捕兽器,他的左腿被捕兽器的锯齿给陷进去。

痛,痛死了。

他娘强倒地,匍匐在地上爬,血一直流,一直爬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听着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完了,我死定了。

宋志泽痛得昏迷了过去....

.

两个小时后,凌晨四点。

半山有个村子,村中的祠堂,院子里挂着一些红色的绸缎,摆了十几张圆桌,塑料椅子。

红色的喜糖、礼饼放在桌上。

有一个村民正坐在椅子上抽烟。

而后又有另一个村民进来,手里提着一堆白色的绸缎。

两个村民说话。

刚走进来的村民说,“这些东西怎么还不撤下来?我白色的绸缎都买回来了,你快帮我挂上。”

坐在椅子上的村民抽了口烟,说,“我觉得吧,这都88岁了,应该是喜丧,”

“哎,谁能想到呢,但这死得太突然了,不能算是喜事吧?”

这两个村民都是一个名叫陈孤山老人的亲戚。

原本昨天是陈孤山的88岁大寿,请了一百多人,酒席就设在村里,厨师请了,菜都买好了。

但谁想,就在昨天清晨4点的时候,陈孤山跑去晨练。

虽然已经88岁了,他的身体还很硬朗,每天早早起来,有晨练的习惯。

陈孤山独自去了一座木桥边,那桥是村里的一座旧桥,方便村民通行,扶栏很低。

陈孤山在晨练的时候不小心从桥上掉下去,掉进河里。

尸体浮起,在早上被路过的村民发现,村民慌忙报了警。

警察在现场勘查、捞起陈孤山的遗体检验后发现,陈孤山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死因是溺亡。

这是一宗意外。

陈孤山在晨练的时候,由于桥上的木板很滑,不小心掉到河里,当时又是凌晨四点,四处无人。

陈孤山年纪大了,挣扎了几下,体力不支,呛了几口水,而后死去。

于是这原本的贺寿红事,就变成了白事。

陈孤山的十几个亲戚儿女一讨论,人既然已经死了,不可改变。

前来贺寿的邀请也发了,亲戚朋友也都请了,厨师、菜都买了。

干脆就拖2日,把原定于昨日的宴席改到今晚,让大家来悼念陈孤山,吃一顿饭,然后明天就直接送去殡仪馆火葬。

此刻,这两个亲戚就是在讨论着,究竟是不是要把绸缎从红色换成白色。

还是换吧。

而后一人找来几个黑色的塑料袋,将祠堂院子里、墙上挂着的那些红色绸缎给扯了下来。

而后一个60多岁的女人走进祠堂。

她是陈孤山的大女儿,祠堂内厅的中间摆着一口冰棺,冰棺中放着陈孤山的遗体。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陈天奇,正在往火炉里烧纸。陈天奇是陈孤山第三个儿子的儿子。

几个家人轮流守灵。

大女儿对陈天奇说,“我来了,你回去休息吧。”

“好的,姑妈。”

陈天奇烧完纸,从祠堂里走了出来。和在门口布置的两个亲戚抽了根烟,聊了几句,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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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山上走,一边走一边祷告今天有好收获。

他在山林中设了两个捕兽器,每天都放,要是能抓住野猪,能卖个一两百。

陈天奇走到设下捕兽区的地方,见一个捕兽器已经不在了,地上是一片血。

有收获。陈天奇顺着血迹走。

但没走几步,冷汗都吓出来了,只见一棵树下躺着一个人——宋志泽。

宋志泽的脚上夹着捕兽器,血已经干了。身体微微颤动。

完了,野猪没抓到,但是伤了一个人。

陈天奇跑到树下,宋志泽昏迷,他拍拍宋志泽的脸,“喂,喂。你没事吧。”

宋志泽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到一个人(陈天奇),他虚弱地呻吟着。

现在怎么办?叫救护车吧。陈天奇拿起电话,但很快就放下了电话。

不行啊。这人是谁我都不知道,要是去了医院,这事情很好认定,就是我的错,要是这人敲诈我一笔钱怎么办?

那应该怎么办?也不能见死不救。

说到底这还是我的责任,这人要是死在这里,我就成凶手了。

陈天奇胡乱地思考着,躺在树下的宋志泽一声声虚弱地叫着,“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我没事。”

能说话,暂时死不了。

陈天奇蹲下身,检查宋志泽的伤情,只是左脚被夹住了,身上其他地方都没事。

陈天奇对宋志泽说,“兄弟,我把这个捕兽器打开,你忍一下,会有点痛,然后我给你包扎。”

“好...”宋志泽微微点头。

陈天奇抓住捕兽器的机关,一用力,锯齿从宋志泽的腿肉里被拔了出来。

真的是非常痛,非常痛!

但是宋志泽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硬是把叫声给控制住了。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叫,不能引起别人注意。

陈天奇把外套脱了,用外套将宋志泽的伤口包住,然后扶着宋志泽说,“兄弟,我家就在不远,你能走吗?我扶着你先去我家,我给你包扎一下。”

宋志泽忍着,撑起身子,受伤的左腿弯着,手搭在陈天奇的身上。

陈天奇扶着宋志泽走了十几分钟,他说,“再坚持一下,你看前面的村子,我家就在村口。”

村子?房子?

宋志泽马上说,“不行,我不去那里。我走不动了。你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你带我去洞里。我....我躺那就好了。”

.

离这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陈天奇扶着宋志泽进入山洞,而后他让宋志泽先躺下。

宋志泽说,“能不能带点吃的给我,我很久没吃东西了。”

“好。”

“兄弟。”宋志泽伸出手抓着陈天奇,“就你一个人,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里,行不行,求你了。”

陈天奇心中感觉疑惑,但他还是照做了。

这件事说到底他还是有责任的,陈天奇最好这人的伤没事,赶快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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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奇到了村里,去买了一些草药,然后在小卖部买了些水和面包。

他回到山洞,给宋志泽涂药。

检查过,虽然捕兽器的锯齿陷进腿里,但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外伤。

这让陈天奇宽慰了不少,他给宋志泽包扎之后,又拿出面包和水给宋志泽吃。

宋志泽的体力慢慢恢复。

陈天奇递上一支烟,咧嘴道,“兄弟,真的是很不好意思,我装那捕兽器是想捕动物的,没想到把你给伤了,我看过你的腿了,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就能走了,你看,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他故作悲伤,“我只是个村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而且昨天家里遇到了丧事,我爷爷刚死,我....我还要去给爷爷守灵。”

“你...你叫什么名字?”宋志泽问。

陈天奇愣了一下,说出自己的名字。

宋志泽很了解自己的处境。

腿受了伤,暂时跑不远,山下又全是警察。目前,他只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赌一把。

“陈天奇,这事我不怪你,但是,我现在有个忙,希望你能帮我。”

宋志泽看着陈天奇,说,“我遇到点事,有几个警察在找我,我一定要离开,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离开这座山,只要送我到山下,一个安全的地方就行。”

陈天奇心中一惊,心想这人竟然是个逃犯。不行,赶快报警。

他朝后退了几步,要跑。

“你看这是什么。”宋志泽将身上的单肩挎包打开,挎包里有30根金条。

宋志泽丢了一根过去,“黄金,你检查一下。”

金子。亮闪闪的。

陈天奇将金条捡起,沉甸甸的。

宋志泽说,“我这包里有30根金条,价值150万,只要你能送我下山,这金条全是你的。”

宋志泽开出了价码,这黄金必须要全部给,必须赌上金钱的诱惑力。

陈天奇抓着那根金条,凉凉的,但是他心动了。

150万,他只是个村民,他全部的积蓄才几万块。

而现在,只要他帮这人逃离,就能赚到150万,他的下半辈子就无忧了。

但不行,这是犯罪。

宋志泽继续说,“天奇兄弟,你放心,如果我被警察抓了,我绝对不会出卖你,我就说,是我威胁你的,你是被我胁迫,而被逼着帮我逃离的。”

他又从挎包里抓出一根金条,一根250克,就是五万。

他将第二根金条丢给了陈天奇,“这两根金条你先收好,就当是定金,哪怕我被抓了,你也没事,你还能白白得到两根金条,若是我平安,这剩下的28根金条全部给你,兄弟!我只想逃命。你一定要帮帮我。”

那根金条就在地上,在陈天奇的身边。

已经天亮了,太阳升起,阳光照射入山洞,照在黄金上,充满了魔力。

陈天奇的心砰砰跳着,十万、二十万、一百五十万。

脑中都是那些数字,钞票、都是可以想到的,命运会被改变, 富贵从此而来...

一分钟后,陈天奇抓起了地上的金条,回过头,“是你威胁我的。”

宋志泽快速点头,面露笑脸,“对,是我逼你的,你不答应我就要你死,你是没办法了,为了求生才帮我的。”

主意已经打定。

陈天奇将两根金条塞进了口袋里,说,“你不要离开这个山洞,今晚我会想办法送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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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山洞,陈天奇先下了一趟山。

山下停着几辆警车,正在对过往的车辆临检。其实是因为过几天,会有一场自行车比赛要在山上举行。

警察来这里只是进行一般的安保演练,根本就不是抓宋志泽的。

但陈天奇不这么想,他以为宋志泽是什么逃犯,警察设了路障要捉拿他。

陈天奇低着头走过去,警察也没有叫住他,离开山下后,陈天奇在附近的道路转了一圈。

一直在思索着如何送宋志泽下山,如何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电话打来了,是亲戚打给他的,叫他买一些东西,今晚的丧宴要准备用的东西。

突然,一个念头从陈天奇的脑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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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陈天奇又返回山上,在家吃了口饭。然后想着这个计划。

晚上六点,一百多个亲戚、朋友、陈孤山过去的同事到祠堂为他悼念。

陈孤山曾是钢铁厂的厂长,做事负责、人缘很好。来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信封,装了点钱。

原本是用红包装的钱,给陈孤山贺寿的,随着喜事变丧事,大家把红包全换成信封了,变成哀悼慰问金。

钱是一样的,只是人不在了。

大家一一走进祠堂,给陈孤山鞠躬。

出来后都说,哎,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太遗憾了。

过了一会儿,厨子煮好了饭菜,端上桌,大鱼大肉,大家留下来吃了顿饭,喝了点酒。

到晚上八点,吃饱喝足,拿着礼包回去。

礼包倒是没换,都是鸭蛋、线面,平平安安。

走的时候,陈孤山的家属在门外一一提醒说,“明天早上九点,老爷子(陈孤山)会送到殡仪馆举行最后的遗体告别仪式,如果有时间,就来送送。”

“好,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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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陈天奇去了山洞,看见宋志泽。

“脚伤怎么样了?”

“勉强能走。”宋志泽说。

“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整座山上全是人在找你,你只有按我说的做,才能下山。”

“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躲进棺材里。”

“什么?”宋志泽瞪大了眼睛。

陈天奇说,现在外面都是警察,每辆车都要临检,你根本下不山。

现在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个地方最安全,就是祠堂,我爷爷陈孤山的棺材里。

你躲在棺材里,等到了明天清晨4点,殡仪馆的车会来运走棺材,到时候我会想一个办法,独自开那辆车。

“这样用车就能把你送下车。”陈天奇说出了他苦想半日的计划。

虽然说这么做是有点大胆,而且有点“大逆不道”,但陈天奇心想,爷爷是疼我的,他一定不会怪我的。

哎。爷爷,你怎么就这么突然死了。想到这里,陈天奇心中又有一丝忧愁。

宋志泽咬咬牙,行吧!只要能离开,躺棺材就躺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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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开始行动。

晚上十一半点,陈天奇带着宋志泽摸黑从小路去了祠堂,宋志泽的腿有伤,每走一步都很疼,但眼下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走了有二十分钟,到了祠堂。

陈天奇先进去,对着里面一个守灵的亲戚说,“你去吃口饭,抽支烟,休息一下吧,这一小时我来守。”

亲戚离去,陈天奇来到祠堂的后方,爬上墙,将宋志泽给拉了进来。

二人走进祠堂内部,布置得体面。

冰棺里躺着陈孤山,同时一口木棺材已经摆在旁边了。

木棺材早在去年就准备了,80多岁的老人,早就为自己安排身后事了,定了一口好棺材。

陈天奇给爷爷鞠了三个躬,“爷爷,冷不冷啊,你要好好地走完这最后一程,陈天奇不孝,借你的棺材用一下,你可别怪我。”

眼中有一滴泪,爷爷过去很疼陈天奇,说陈天奇将来一定能大富大贵,一定会有出息。

可如今,30几岁,老婆没娶到,钱也没有,多狼狈。

现在是他人生的转折,这件事必须这样做。

陈天奇打开棺材,里头还散发着木香。

宋志泽躺了进去,陈天奇说,“记住,就呆在里面,一点动静都不能有。”

宋志泽点点头,陈天奇合上棺材,留了一条缝,让宋志泽可以呼吸。

接着他就坐在房间里,抽着烟,烧纸钱,守灵。

过了一会儿,亲戚休息完回来说要接班。

陈天奇说,“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就行。”

他肯定要留在这里,一步都不能离开这两口棺材,等着殡仪馆的车来。

亲戚也累了,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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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山中的夜,祠堂中寂静得只能听到风吹过树的声响。

寂静中,陈天奇回忆,回忆与爷爷陈孤山的过往,陈孤山是个好人,大好人,他原先是一个钢铁厂的厂长,清廉,肯干,名声很好。

哪怕是退休后,那些钢铁厂的新领导,他原先的同事也会来看他。

退休之后陈孤山住在老房子里,大女儿照顾他。

他与爷爷是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可有多久没去陈孤山家里吃饭了。

一个月吃一次饭,每次都是匆匆去,陈孤山亲自下厨,准备一桌好菜,都是陈天奇爱吃的回锅肉、红烧鱼。

陈孤山喊他多吃点,可他每次扒了两口就去看电视了,太无聊了,不知道要和陈孤山聊什么,算准了一个小时,就离开。

可如今那爷爷做的饭菜,再也吃不到了。

与此同时,宋志泽躺在棺材里,闷闷地,他的头痛、脚痛,闭上眼,不能发出动静,黑暗中他的脑中也出现了回忆。

为了得到建筑院总工程师的位置,他接受了赵公子的合作。

一步步走上人生巅峰,但随着吉山大桥的倒塌,也将自己的人生毁灭。

我还有出路吗?我要逃到哪里?

此时有一个念头忽然在宋志泽的脑中冒了出来,要不,我去和警方合作,转做污点证人?

吉山大桥,是K城投建的地标性建筑,投资20个亿。

而在这一工程上,不光是赵公子,背后还有很多人参与,很多人捞好处,那些人的名字宋志泽都知道。

要是,我把这些人给供出来,会不会有一线生机?能不能少判几年?会是多少年呢?

宋志泽心中暗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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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两点,传来一阵拐杖声。

陈天奇抬起头,见到80岁的老人张野军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张野军与陈孤山当年同在一个钢铁厂,是同事、也是好友。

陈天奇连忙起身去扶张野军,张野军身体不好,还得了癌症,晚期,活不了几个月。

“张爷,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张野军声音沙哑地说,“我来看看孤山,怎么...哎,怎么就这么走了,还走在我之前,哎...”他唉声叹气。

陈天奇扶着张野军进入内房,张野军看着冰棺里陈孤山的遗体,死在水中,尸体泡过水,皱得难看。

张野军对陈天奇说,“我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和孤山说几句话。”

陈天奇搬了张椅子过来,扶着张野军坐下,高声对着冰棺喊,“爷爷,你朋友张野军来看你了,他要和你说话,说的什么你要记得啊。”

这话表面上是对死者喊魂,但实际上是对着另一口棺材里的宋志泽说的。

陈天奇提醒宋志泽,现在屋子里有人,千万别动。

宋志泽屏住气,一动不动地躺着,看着从棺材缝里照进来的一丝灯光,灯光中飘着灰尘。

而后陈天奇就出去了,在院子里走走,活动活动。

张野军坐在内房,手放在拐杖,对着冰棺里陈孤山的尸体说话。

而此时在另一口棺材里的宋志泽却听到了一段异常诡异的说话内容。

约莫二十分钟后,张野军拄着拐杖离开祠堂。

在外头碰到陈天奇,陈天奇客套地说,“张爷,我送你回去吧?”

张野军说,别送了,你守灵吧,我还能走。

“那您慢点,对了,张爷,你年纪大了,明天的遗体告别你就别来了。”

“我要来。我要去送孤山最后一段路。”张野军说完,拄着拐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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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陈天奇继续守灵,一直到凌晨四点,

殡仪馆的车开来,从车上走下来两个壮壮的工作人员。

进入祠堂,他们熟练地用麻绳捆住冰棺,而后用一根长棍穿过,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抬起冰棺,搬上车。

而后又进来搬那口木棺材。

这两口棺材都会被送到殡仪馆,而后由入殓师为陈孤山化妆。

化了妆后,再把他从冰棺里放到木棺材里。

最后再将木棺材送到遗体告别式,等早上九点,遗体告别之后,下葬。

这两个工作人员在抬木棺材的时候,都说了句,“好沉啊。”

陈天奇赶快过来帮忙,说,“老人家订的木头重,沉一点他将来睡在地下能安心。”

棺材里躺着宋志泽,一动不敢动,一声不敢喘。

陈天奇帮着两个工作人员将棺材装上车。

从口袋里拿出两包好烟给二人,说,“二位,我有个请求。”

陈天奇说,我希望能自己开着这辆车送去殡仪馆,这是我们村的丧事习俗。

我想陪着我爷爷走最后一程,一路上我还要喊一些“引路”的话,希望二位能帮个忙。

两个工作人员听后说,“这不合规矩啊。”

陈天奇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一千块,塞给二人,说,“这钱拿去喝茶,就这一段路,一定要家人陪死者一同走,不能有外人,拜托了。”

两个工作人员互相看了一眼,抓着手中的一千元。

同意了,说,“既然是你们村的规矩,那就听你的,你开车慢一点。”

“放心,我慢慢开,一小时后殡仪馆门口见。”

两个工作人员打电话给计程车台,叫了一辆出租车,而后坐车下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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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奇坐上了殡仪馆的车,小心开着。

到了山下,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直在组织说辞,要是警察临检的时候该怎么说。

可经过山下,并没有警察。

陈天奇舒了口气,他踩下油门,将车开到了国道上,一个无人之地。

他走下车,打开后车厢,将棺材打开,“安全了。”

宋志泽坐起来,大口的呼着气,实在是憋太久了。

“钱呢?”

宋志泽把挎包递给陈天奇,“天奇兄弟,真的是太谢谢你了。金条都在这里,你点一下。”

陈天奇接过挎包,打开数了一下,28根金条,到手了。他说,“那接下来,咱们就各走各的了。”

宋志泽说,“你放心,我肯定会当从没见过你。”

能逃出来,哪怕是暂时的,但也够了,宋志泽对陈天奇是充满感谢的。

宋志泽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对陈天奇说,“兄弟,你救我的恩我记得,有件事我刚刚在棺材里听到了,一定要告诉你。”

“什么事?”陈天奇问。

“你的爷爷是被人杀死的。”

“杀死的?怎么可能?”陈天奇一愣。

“是啊,刚才有个人进屋,对着棺材说话,那人声音听起来很老,很沙哑,他对着棺材一直笑,一直说,陈孤山,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人生圆满吗?我就偏偏不让你圆满,陈孤山,是我推你下河的,放心,我几个月后也会来陪你。”

这段话是张野军说的,他对着冰棺里陈孤山的遗体“泄愤”,万万没想到那时屋里的另一口棺材里还躺着个人。

宋志泽说完之后,拖着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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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奇站在原地,被空旷的国道上凛冽的大风吹着脸。

他回到车里,继续开车,看着前面的路,听着后头棺材微微震动发出的声音。

冰棺里躺着他的爷爷,刚死不久,面部肿胀。

爷爷,他回想着与爷爷的过去。不知不觉,到了殡仪馆门口。

那两个工作人员已经在等着了,问说,“怎么样,送了这最后一段路,没有遗憾了吧?”

遗憾,陈天奇满脑子想着都是宋志泽在临走时和他说的话,“你的爷爷,是被人杀死的。”

爷爷这样死去,怎能不遗憾。

宋志泽肯定是不会骗我,他在棺材里一定是听到了张野军的话。

我爷爷是被张野军推下河的,他为什么要推我爷爷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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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将车开进了殡仪馆,将冰棺抬下车,交给入殓师。

接着又把木棺材抬下车,一人说,怎么感觉棺材轻了点?

“赶紧干活吧,做完就能回家休息了。”另一人说。

二人也没再起疑,继续做事。

而陈天奇站在外头的铁门前,看着不远处静悄悄的殡仪馆大楼,楼中几扇窗前亮起的灯。

他点了一支烟,风继续刮着他的脸。

陈天奇还在想,怎么办?我该不该报警?

不能报,警察问起来,我要怎么说,难道说是棺材里有人?不对,我可以说是我偷听的。

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要是张野军不认呢?或者只是一个80岁老人的胡话呢?

哎,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

早上九点,殡仪馆的遗体告别室内,来了有一百多人。

陈孤山是个大好人,每个人都是夸大拇指的。

奏乐、哭声、叹息,主持人念着临时准备的词稿,“请大家三鞠躬,祝福陈孤山老人一路走好。”

张野军站在左侧的人群中,微微低头,嘴里抿着笑。

就在告别将要结束,陈孤山的遗体准备送入火葬场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吼一声,“不能送进去,我爷爷是被人谋杀的。”

说这话的人正是陈天奇。

他从进入遗体告别室后就一直盯着张野军看,看他的表情,看他嘴角微微抿着地笑。

爷爷对陈天奇很好,决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去。

陈天奇将手举起,指着张野军,大叫,“张野军,就是你把我爷爷推到河里的,对不对!”

现场一阵哗然。

几个亲戚拉着陈天奇,“你怎么了啊,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就是张野军把我爷爷推到河里,看着我爷爷死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陈天奇想了一会,突然说,“我做梦梦到的,我刚刚做梦梦到的,我爷爷托梦给我,说他死得很惨,而谋杀他的凶手就是张野军。”

亲戚们都以为陈天奇是不是疯了。

可陈天奇推开亲戚,冲到张野军面前,指着这个80岁癌症晚期的老人说,“张野军,人在做天在看,你敢说我爷爷的死和你没关系吗?!他现在就躺在棺材里,他死得太冤了。”

在场的人都以为张野军会开口大骂,会说这个陈天奇是不是有病。

可没想到,张野军愣了一会,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哈哈大笑,“是!陈孤山就是我杀的!是我推他下河的!我忍了他几十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警察也来到了殡仪馆。

关于这个案子,发生太快了,陈孤山是死于失足落河。

但是一个警察发现在河边有两组脚印,还有两个圆圆的类似拐杖的印记。

一个拐杖是陈孤山的,另一个是来自别人的。

在案发时,是凌晨四点,下了一点雨,雨下了一个小时就停,所以留下的拐杖、鞋印特别清晰。

同时一块木头上找到一些血迹,血不属于陈孤山。

而在案发后现场封锁,换句话说,在案发时,现场应该是有两个人。

警察走访村民得到了一个信息,有人看到早晨四点的时候,张野军从河边往家里走,他也有晨练的习惯。

偷偷问了张野军的儿子,儿子说父亲是在天亮前回家的,回到家裤子衣服就被儿子洗了,儿子发现裤子、鞋子上都是泥。

比对过张野军的鞋印,证实张野军是到过案发现场的。

听说张野军现在在殡仪馆,警察就赶了过来。

而后他被带到警局问话,警察的声音很柔和,问得比较委婉,毕竟这是一个80岁的老人,还得了绝症,不能刺激。

张野军丝毫不反抗、狡辩,缓缓开口,“是啊,就是我把陈孤山推下河的。”

警察感觉不可思议,这二人是好朋友、几十年的同事,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原来,只是一念之间的决定,二人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而这一念之间,却是来自一种很莫名、很不可理解、又令人震惊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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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二人同在钢铁厂当工人,是好友。

中年时,面临“厂长一职”的晋升机会,陈孤山升上去了,张野军落选。

从那时候开始,张野军就觉得自己在钢铁厂里做什么事都不顺,工资不多加,高级工程师的职称评不上。

他感觉是陈孤山借着厂长职权故意“耍”他,其实并没有,工资该多少给多少,高级工程师是要考试的,张野军能力不够。

后来他退休了,和陈孤山住在一个村子里。

退休后经常有钢铁厂的现领导、老同事来慰问陈孤山这个老厂长,相反的自己门可罗雀,没人搭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比我好。

那些念头在张野军的心中一直深根,每次看到笑笑的陈孤山,他总感觉内心很气。

最近,他被检查出了癌症,知道命不久矣。

而陈孤山呢,88岁,身体还那么硬朗,他到底能活多少岁。

案发的那天夜里。

他一觉醒来,胡乱穿了身衣服,拄着拐杖去晨练。

他来到河边,看着夜色中滔滔的河水,老去的自己,一口血咳了出来,溅在木桥上,渗透进木头里。

“野军啊,你也来晨练啦。”

他转过头,看着陈孤山也走到了这座桥中,陈孤山放下拐杖,左右甩手,做一些简单的晨操。

“我们都老了,要多运动啊,野军。”

陈孤山看着河水,呼吸着初晨风中的空气。

“明天是我88岁的生日,下午家人给我办了十几桌的酒席,很多钢铁厂的领导、以前的部下都来看我,你要早点来啊。野军。”

野军、野军。

为什么他能这么幸福。为什么他能儿孙满堂,为什么他能活到88岁。不,还会活到100岁。

为什么那么多人尊敬他,记得他,而我,我竟然要死了。

不行!

你要死得比我早。

在那一刻,这个邪恶的念头在张野军的心中达到了极致。

他颤颤地举起了手中的拐杖,对准陈孤山的后背,用尽全力的一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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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张野军的供述,这宗匪夷所思的案件快速发生、快速破获。

陈天奇也在警局录口供。

警察问他是怎么知道张野军是凶手的?

陈天奇说是爷爷和他托梦的,警察愣住了,这报告要怎么写?

可转念一想,梦境擒凶的案件现实中是有发生的,有个姐姐在得知弟弟被杀后,就清楚说出了埋尸地。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孤山很疼陈天奇,陈天奇有可能是去过现场、也看到了张野军,加上在前一晚张野军又到了灵堂,他或许听到了张野军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串联在一起,有了这个奇梦。

总之,案子是破了。

晚上六点,陈天奇从警局出来。

他松了口气,很开心,他为爷爷报仇了,爷爷终于可以瞑目了。

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警局门口停了很多车,见陈天奇走出来,一堆记者冲了上来,“你就是陈天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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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K城各个新闻频道的记者,摄像机、话筒全都对准了陈天奇。

就在陈天奇进入警局的几个小时,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登上了全城BBS的热搜。

这事有点巧。

回到刚刚在殡仪馆的时候,当时在殡仪馆外有一个电视台的新手记者和摄像在拍视频,拍的内容是枯燥的纪录片——如何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

本来是拍一些人离别时的感伤、以及对于生命的思考。

突然看到几辆警车开到殡仪馆,警察又从一个遗体告别式内带走了一名80岁的老人。

这是什么情况?

新手记者马上进入遗体告别式,询问陈孤山的亲戚。

一个亲戚就把当时的事情说了。

新手记者一听,这新闻太酷了,耄耋老人离奇死亡,孙子凭梦境在殡仪馆擒凶。

新手记者快速把视频资料整理,新闻发出,88岁老人被80岁老人杀害,殡仪馆托梦追凶,抓住了全K城网友的眼球。

太离奇了,还是真事。

其他电视台的负责人一看,马上对下属说,“快去,给我找到那个孙子。”

于是就有了众媒体围堵警局门口访问陈天奇的一幕。

陈天奇足足被采访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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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房间里,陈天奇打开电视,几个台的深夜新闻都在播放陈天奇的采访。

不久之后,手机响了,一家八卦杂志打听到陈天奇的电话。

八卦杂志的主编在电话里说,“我们想约你做一个专访,怎么样,有空吗?”

“这个,我很忙的。”

“一万块,就谈一个小时。”

“一万块?”

“不够吗?那就两万吧。”主编说。

陈天奇还是没答应,他说明天再说,挂了电话。

心砰砰跳着,陈天奇心中想,我现在竟然成了名人了,接受一个采访就能赚2万。

不,我应该能赚更多。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随着事件的发酵,他会登上一个又一个访谈。

顺着这个热度,那我岂不是可以打造我的个人IP?卖山里的水果、土鸡土鸭,肯定有人来找他合作,说不定还有枕头厂家来请他代言,好梦好枕。

陈泰越想越兴奋,不由得感谢陈孤山,爷爷,你在天有灵,我要有出息了。

而就在此时,电视台又播报了一条新闻。

吉山大桥倒塌已经过去了十天了,经过初步勘察,认定吉山大桥的工程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

总工程师宋志泽目前下落不明。

电视里登出了宋志泽的照片。

看到那张照片,陈天奇认出了——原来自己帮着逃下山的人竟然是建筑所的总负责人。

难怪他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拿出30根金条,这工程他定是捞了大把油水,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金条。

陈天奇想到了自己手里还有30根金条,那东西不在家里。

早上由于要去殡仪馆,要处理陈孤山的后事,带着那个挎包实在不方便,他把挎包放在了附近一家超市的一个储物柜里。

30根金条,150万,这个原先他贪得的不义之财,现在的陈天奇不想要了。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能成为名人,现在都有人2万块请他做专访,随随便便一个月就应该能赚个几十万。

还要那金条干嘛?这笔钱此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烫手的山芋。

留着,不敢花。

要是警察抓到了宋志泽,几轮拷问一下,问宋志泽是怎么离开那座山?怎么逃跑的,那宋志泽就会把他给供出来。

到时候,自己就全完了。

陈天奇坐在房里,抽着烟,焦虑的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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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坐到凌晨两点,他离开房间,再次下山,他去了超市,从储物柜里取出那个沉甸甸的挎包。

而后乘坐出租车去了国道公路。

他站在公路上,看着这荒凉的地方——这就是昨天凌晨四点半,他与宋志泽分别的国道公路。

陈天奇决定要去找宋志泽,把这钱给还了。

他脑中又想着另一件事,要不,干脆把宋志泽给抓了,抓了之后报警。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他可以说之前是宋志泽威胁他,让他帮着逃跑的,他当时不知道宋志泽是谁。

而事后看到新闻,才知道这人是吉山大桥倒塌案的罪魁祸首。

于是良心发现,就再次找到宋志泽,并且抓住了宋志泽交给警察。

如果这样...那我大概率就会没事,就算有事,那外界对于我的评论也会是正面的。

我会随着两宗轰动全城的案件而变得非常有名...

但,我到底会不会有事?他依然没有把握。

陈天奇心中还是乱乱的想着,此时一个念头在说,别想了,无论如何,你要先找到宋志泽。

对,陈天奇打定主意,只有先找到宋志泽,把这钱先还上了,再做计划。

宋志泽会在哪呢?陈天奇看着眼前夜色中的国道公路。

宋志泽把全部的钱都给了我,他现在身无分文,旅馆,不可能。偷渡跑路,更不可能。

宋志泽的腿上有伤,他走不远,他不可能使用交通工具,他那张脸现在全K城都认识。

人,如果身无分文,如果只能徒步行走,离开国道公路后,他究竟能藏在哪里呢?

大风吹着陈天奇的脸,这让他更加清醒,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罗云山。

若是一个人要藏,山是本能的首选地。

陈天奇朝着罗云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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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十公里外的一家高档私人会所内。

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从楼梯下楼,走到地下酒窖,敲了敲门。

“进来。”

西装男推门进入,酒窖里坐着一个心事重重的男人,一直在抽雪茄。

西装男低头说,“赵公子,刚才宋志泽打电话来了,问说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他离开?”

抽雪茄的男人正是赵公子,他并没有被警方盯上。

虽然说吉山大桥的几家建筑商是赵公子点名安排的,但他和那几家建筑公司没有实际关联。

建筑公司的好处都是打到宋志泽的海外账户上的,这钱宋志泽再通过另一个海外账户转给赵公子,也是用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公子做事一直很小心。

换句话说,知道吉山大桥与他有关的人,只有宋志泽。

吉山大桥突然倒塌,原本这件事他是安排让宋志泽背锅的,让宋志泽逃到海外。

但就在要安排船的时候,新闻不断发酵,各界讨伐声纷纷。

赵公子意识到这事必须要有个直接的了断。宋志泽若是逃了,将来被抓,还是一个隐患。

所有的锅必须由宋志泽一个人扛下,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思考了这些日,赵公子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问西装男,“宋志泽现在在哪?”

“他说自己在罗云山,躲在一个庙里,要我去接他。”

宋志泽和赵公子之间,一直是通过西装男,秘密的电话联系的。

赵公子听完,抽了口雪茄,星火从烟叶中冒出。

他吐出烟,说,“行,那你现在就安排人去接他,这件事做成宋志泽畏罪自杀,一定要做得干干净净。”

“明白了。”西装男点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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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注:

由于本案篇幅过长。剩余约1.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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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从 第254章《亡命之徒》7,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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