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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小说:今日你负我,来日就算你求我,我也绝不会回头

发布时间:2022-09-14短篇小说 养生王
“傅尘,今日你负我,来日就算你再怎么求我,我也绝不会回头!”从此世间再无医女沈宛央,只有皇朝六公主!傅尘原本娶了世间第一贤妻,却为了个草包公主休了人。后来——再见面时,沈宛央褪去素衣,身着霓裳。沈宛央

“傅尘,今日你负我,来日就算你再怎么求我,我也绝不会回头!”

从此世间再无医女沈宛央,只有皇朝六公主!

傅尘原本娶了世间第一贤妻,却为了个草包公主休了人。

后来——

再见面时,沈宛央褪去素衣,身着霓裳。

沈宛央冷眼看着那傅尘。

“傅尘,本宫在你傅家所受之屈辱,定会一一将其讨回来!”

京城郊外。

五万铁甲骑兵齐整整的列阵于此,吹着一声声威武低沉的号角,鼓着一阵阵雷鼓!

以此,恭迎他们的主上!

片刻,就见一队人自城门处骑着汗血宝马,飞驰而来。

为首之人正是沈宛央!

一百米,五十米....就在沈宛央距离他们五米之时,五万将士纷纷下马,黑压压的一片,齐齐高声喊着——

“恭迎暗皇!吾等愿为我主尽犬马之劳,誓死追随主上!”

沈宛央垂眼看着那五万铁甲将士们,手执虎符,

一声号令。

“众将士听令,随我回玄武殿!”

“是!”

沈宛央身骑汗血,身后带着五万铁甲将士,浩浩

荡荡向玄武殿进发,所到之处,掀起一片黄沙。

京郊十里处,玄武殿。

“是!”

沈宛央身骑汗血,身后带着五万铁甲将士,浩浩

荡荡向玄武殿进发,所到之处,掀起一片黄沙。

京郊十里处,玄武殿。

沈宛央带着护卫进入到殿内。如今她已完成历

练,接任兵权。

大殿上,一个身着玄色长衫衣袍的男子负手而

立。

“太子哥哥!”

沈宛央欣喜走进,沈灼也是笑容满面:“六妹,这三年委屈你了,不过也恭喜你通过父皇的考验,成为我大梁朝执兵五十万的暗皇。”

沈宛央望着一母同胞的兄长,没忍住湿了眼眶。

这三年,她在尚书府隐身份的同时,还要完成父皇布置的考核,不是一句简单的辛苦能做得到

的。

好在,她如今回归正途。

又听哥哥说:“你在尚书府的事,我早已听属下来报,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沈宛央却摇头,眸色冰冷。

“不必,现在打脸太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先享受够

高高在上的感觉,然后我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一个月后,宫中,宴会之上。

皇帝与太后高坐在上,殿外鼓声阵阵,箜篌回荡。

“朝中盛传皇帝在培养掌握五十万将士的'暗皇',

一令虎符便可号令天下群雄,执掌半分天下。”

众臣朝拜,口中齐齐喊着万岁词,皇帝低低应了一声,让众臣落座。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皇上才沉声说道“今日是太后寿辰,借着这个好日子,朕要宣布暗皇的人选。”

正在这时,沈明珠站了出来,走在大殿中央,跪在地上,高声对皇帝说道。

“回禀父皇,儿臣要揭发太子私通臣妻,毫无徳行,更是私自养兵,意图谋反,不配为当朝储君,还请父皇罢黜沈灼太子之位!”

说着便让人将沈宛央带了上来。

沈宛央被带到大殿之上,虽然身着朴素,却依旧

是不卑不亢,挺直着背脊,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只是她走进来时,高座上的皇帝和太后都变了脸,那神情就跟吃了变味的东西,看向沈明珠和傅尘他们的目光,满是厌恶。

而沈明珠还未察觉到这一切,依旧在告状。

“回禀父皇,此人名叫沈宛央,她便是与太子苟合私通——”

“放肆!”

话没说完,就被太后暴怒打断——

“你可知你污蔑的这个和太子私通的人是谁?她是太子的亲妹妹!是哀家最疼爱的六公主!是你父皇亲选的大梁暗皇!”

入夜,尚书府书房。

沈宛央握着用心头血调好的救命药,小心翼翼递给夫君傅尘。

“夫君将这药交给圣上,定能治疗太后旧疾,届时你便可加官进爵——”

话没说完,傅尘挥袖扫来!

“你不过一个乡下医女,少卖弄伎俩丢人现眼!”

药罐打翻在地,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药散了一地。

沈宛央怔怔看着碎裂的压迫,心仿佛也跟着碎裂。

“还不滚?”

傅尘的嫌弃又袭来。

沈宛央不敢看他的眼,弯下身子将碎瓷片一一捡起,狼狈回到自己的小院。

三年前,君尚书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让傅尘娶了她。

可成亲三年,傅尘一直没有正眼看她。

想着,沈宛央心口一阵绞痛。

那为了取药而剜破的心,又在慢慢渗血。

正巧,院内有微风吹过,一名暗卫悄无声息跪到沈宛央面前,伸手递上一枚虎符——

“六公主,您与圣上约定的三年历练,为期已满,圣上宣您回宫复命!”

沈宛央接过虎符,她原是皇后之女,只因自幼被当做‘暗皇’培养,除了父皇母后和太子哥哥,无人认识她。

如今她经过考核,得到这虎符,可率领本朝五十万大军,堪称一人下万人之上!

沈宛央收好虎符后,又吩咐。

“不急,你先回宫告知我父皇,我还有些事尚未完成,这药你带去给父皇,就说是礼部尚书之子,傅尘所赠。”

待那侍卫离去后,沈宛央终于力竭,倒在榻上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屋外又是黄昏。

沈宛央苦笑,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尚书府竟无人发觉。

心口便是一阵疼痛,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傅尘,就义无反君爱上了他。

她以为,只要自己足够虔诚,终有一天,会得到他的回应。

可惜等了三年,他依旧冷漠如初。

想着,她不由朝正院走去,她又想见傅尘了。

尚书府,正院。

沈宛央刚走到门口,就见傅尘带着一位女子,举止亲密从她们的婚房走出来。

她心头一刺,没忍住上前问:“夫君,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傅尘看着沈宛央一身素衣草药味,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时,傅夫人也从屋内走出,当即一脸嫌恶骂:“傅尘要去哪,何时还需要跟你报备了?也不掂量掂量,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沈宛央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我……”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去把你身上那股子怪味洗洗!”说着,她谄媚扶着那女子手臂,“这可是当朝八公主!你赶紧滚!别脏了公主的眼!”

沈宛央这才知道,那这女子是自己的八妹,沈明珠。

只可惜,两人并不相识。

而作为‘暗皇’的她,没有父皇的允许,不能随意表明身份。

见对方轻蔑看来,沈宛央难堪道:“母亲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呢!”

话落,傅夫人忽然上前来,“啪”的甩来一耳光。

“混账东西?我告诉你,在尚书府,你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外人!八公主将是这尚书府未来的女主人!”

沈宛央捂住红肿的脸,不可置信看向傅尘。

“夫君……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话落,傅尘当即扔下嫌恶的一句:“本该如此!”

第二章

沈宛央浑身一震,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心口刺痛。

“傅尘……我是你的明媒正娶的妻子!”

闻言,一旁的沈明珠,高傲走到傅尘身边,不屑看着沈宛央的狼狈。

“你一个医女,成亲三年都没有给傅尘生下一儿半女,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夫人?”

沈宛央强忍着难堪说:“傅尘乃是有妇之夫,公主却登门插足,这就是你身为公主的教养吗?”

话落,傅夫人一巴掌甩在沈宛央的脸上。

“不要脸的蹄子,公主是你能编排的吗?自己不要命了,可别拉上我们尚书府!要你给公主跪下道歉都是便宜你了!”

傅尘亦满脸厌恶:“来人!还不将这碍事的带走!”

婆子们上前将沈宛央拖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

夜色渐浓。

沈宛央孤零零坐在屋内,心头满是郁结。

没给傅尘生孩子,是因为他从来不愿意碰她。

她自问没有哪里比沈明珠差,是不是只要自己恢复了公主身份,傅尘就会爱自己?

正想着,一个丫鬟闯进屋,冲她扔来一支翠绿色的簪花。

“太后传来懿旨,赐封少爷为礼部侍郎和几箱珠宝,府内人人有赏,喏,这是少爷让我给你的。”

沈宛央看着手中那支发簪,心下微动。

这还是傅尘第一次送她礼物,他是不是愿意要她了?

待那丫鬟离去,小院内恢复一片安静。

沈宛央便抬手换来暗卫。

“拿着我的公主令,去浮梦楼定一间最好的雅间,再备上一份厚礼,为傅尘庆祝。”

浮梦楼乃是全京城最盛大的酒楼,只有皇家宗亲来能来此举办盛宴,往来之人都是高官世家。

若能在浮梦楼举办宴会,傅尘一定会开心。

很快,暗卫将事办妥。

浮梦楼遣人来到尚书府,告知傅夫人,公主已在浮梦楼定了上好的雅间。

傅夫人大喜,却误以为是沈明珠作为,忙派人进宫感谢。

府里一派喜色。

深夜。

沈宛央满怀期待来到傅尘寝屋。

傅尘正要宽衣,转身见到穿着薄纱单衣的沈宛央,立刻拉下脸。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沈宛央有些局促地攥着裙摆,低声嗫喏道:“夫君,你送我簪花,难道不是愿意接纳我了吗?”

“那簪花不过是父亲见你可怜派人送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宛央脸上羞涩尽退。

她望着傅尘,问出了疑惑三年的问题。

“夫君为什么要对我如此冷漠?你要延绵子嗣我可以,夫君想要的权利地位,我也可以给你,我本是——”

“沈宛央,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沈宛央身子一顿,怔怔问道:“什么?”

傅尘凝眉看着沈宛央,继续说:“你不过就是个市井医女,竟也敢异想天开,给予我权力地位?”

沈宛央慌忙上前,拉住傅尘的手解释。

“不是的!夫君,再过几日,我定然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沈宛央,你相信我。”

傅尘却反手擒住沈宛央的手腕,眉间都是嫌恶。

“你一个妇人在外行医,数得清这双手碰过多少男人吗?”

话落,他一把甩开沈宛央:“如此恶心,同你绵延子嗣,我嫌脏!”

第三章

沈宛央没想到自己济世行医,在傅尘眼里竟然只配“肮脏”二字。

不等她缓过来,又听对方狠说:“还不滚!”

沈宛央心痛的不能言语,只能垂首落寞离开。

……

翌日,尚书府准备去浮梦楼赴宴。

沈宛央跟着一起去,不料,出院门刚碰上傅夫人,就惨遭谩骂。

“我好心让傅尘带上你一起去见见世面,你倒是好,穿着这副穷酸样,是不是就想着给我傅家丢人!”

“滚去和下人们坐一脸马车!”

沈宛央低头咬着唇不语。

自己这件衣服虽是素雅,但也是用天蚕银丝纺织而成,价值连城。

一旁的傅尘冷眼看着沈宛央,微微凝眉,对傅夫人说道:“行了,走吧。”

片刻,便到了浮梦楼。

浮梦楼的掌柜亲自接待着傅家。

沈宛央特地先下了马车,递上公主令说:“我用公主令定了天字号雅间,麻烦掌柜带路。”

掌柜刚接过公主令,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慢着!”

沈明珠缓缓从另一侧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浮梦楼的雅间,乃我亲自给傅家所定,沈宛央,你竟然不要脸跟本公主抢名头!”

说着,她上前来,一把夺过沈宛央的公主令。

“这东西一看便知是假,一个医女怎么可能有这个?你知不知道伪造公主令是死罪!”

沈明珠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是一阵心虚。

这医女的公主令与她的竟一模一样,连她也分辨不出真假。

沈宛央早就不满沈明珠插住自己的姻缘,现在更加忍不下去。

“你身为公主,却冒充他人,就不怕给皇家蒙羞吗?”

沈明珠闻言脸色一变,自己来之前打听过了,宫中没有人用公主令定雅间,她这才敢冒充。

这医女怎么知道自己撒谎?

僵持间,傅尘匆匆赶了过来。

“公主大量,莫要跟一个医女一般见识。”

沈明珠见傅尘这么说,立马端起架子,反正也没有人信乡村医女的话。

傅夫人也快步走来:“公主莫要因为一个娼妇生气,今日傅尘特意将她带来,就是为了给您赔不是!”

随后,便扭头冲沈宛央呵斥:“娼妇!还不快些给公主道歉!”

沈宛央忙转头看向傅尘。

他神情淡淡,竟然是赞同!

所以,他从未邀请她一同出门,今日特意带上她,就是为了要她给沈明珠道歉!

沈宛央的心凉了半截。

她可以为了傅尘献上所有的爱,但不能为了这么一个错误妥协。

“我没错,也绝不会道歉!倒是沈明珠,身为公主最该做的是为民表率,而不是满口谎言!”

话落,沈明珠恼羞成怒。

“放肆!你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说完,她又委屈靠向傅尘,“傅尘,你别忘了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傅尘闻言点头,随后竟然缓缓从衣袖中拿出一纸休书!

沈宛央只觉得遍体生寒。

傅尘竟要当众休了她!

第四章

沈宛央看着傅尘,满眼不可置信。

“傅尘,你要在这里休了我?”

傅尘撇见她眼尾的清泪,到嘴的话不知为何忽然说不出口。

一旁的傅夫人见此,立马开口:“休了你已经是对你宽容了!不然就凭你三番五次顶撞公主!早就掉脑袋了!”

而傅尘想到沈宛央刚才的大胆,脸色又冷了下来。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声势浩荡,几人抬着硕大的金丝檀木箱子而来,放在傅家面前。

“这是公主为傅公子准备的厚礼。”

傅夫人看着那几个大箱子,脸上立刻露出喜色,看着沈明珠说道。

“哎呀!公主,这可真是让您费心破费了啊,这浮梦楼已是难定,没想到您还为傅尘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沈明珠看着那几大箱子东西,心中也觉得疑惑。

她的确是准备了一份礼要送给傅尘,但还在马车上,未拿下来。

而且自己准备的礼物在这几大箱子面前,竟有些拿不出手。

沈明珠干脆应承下来:“是啊,傅尘新官上任,自然要多准备些庆祝。”

沈宛央看着沈明珠,这人抢了自己定雅间的功劳还不算,连送礼物的名义也要抢,未免太无耻!

想着,她冷声质问:“你确定这些当真是你准备给傅尘的?”

“不是本公主准备的,难道是你一个穷酸医女准备的吗?”

沈宛央冷笑一声,指着那几个大箱子说道:“你可知那箱子里都是些什么?”

“够了!”

傅尘忽然冷声打断,黑着脸赶人:“沈宛央,你满口谎言,侮辱皇家,我尚书府庙小,再难容你这尊大佛!赶紧滚!”

沈宛央一颤,看着傅尘,夫妻三年,他竟真的一点不顾往昔情分。

当众休妻,会让她丢尽脸面!

多可笑,她三年的感情,到头来竟然是这种结局……

沈宛央最后一次望向傅尘,不甘心问:“我昨晚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过几日你就可以看见全新的我。”

“我也将有高贵得体的身份,有足够辅佐你的能力,这样……夫君还是执意要休了我吗?”

“果然满口谎言是你沈宛央才对,区区医女哪来高贵的身份!我儿休了你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沈宛央握紧了拳手,不顾别人鄙夷的视线,执意望着傅尘。

可回应她的,只有他的无视。

“八公主,我们走吧。”

话落,傅尘带着沈明珠,举止亲密,大摇大摆进了浮梦楼。

至此,沈宛央的爱情彻底死去。

“傅尘,今日你负我,来日就算你再怎么求我,我也绝不会回头!”

而后,沈宛央便决绝离开。

不久,京城郊外。

五万铁甲骑兵齐整整的列阵于此,催着一声声威武低沉的号角,鼓着一阵阵雷鼓!

以此,恭迎他们的主上!

片刻,就见一队人自城门处骑着汗血宝马,飞驰而来。

为首之人正是沈宛央!

一百米,五十米……就在沈宛央距离他们五米之时,五万将士纷纷下马,黑压压的一片,齐齐高声喊着——

“恭迎暗皇!吾等愿为我主尽犬马之劳,誓死追随主上!”

第五章

沈宛央垂眼看着那五万铁甲将士们,手执虎符,一声号令。

“众将士听令,随我回玄武殿!”

“是!”

沈宛央身骑汗血,身后带着五万铁甲将士,浩浩荡荡向玄武殿进发,所到之处,掀起一片黄沙。

京郊十里处,玄武殿。

沈宛央带着护卫进入到殿内。如今她已完成历练,接任兵权。

大殿上,一个身着玄色长衫衣袍的男子负手而立。

“太子哥哥!”

沈宛央欣喜走进,沈灼也是笑容满面:“六妹,这三年委屈你了,不过也恭喜你通过父皇的考验,成为我大梁朝执兵五十万的暗皇。”

沈宛央望着一母同胞的兄长,没忍住湿了眼眶。

这三年,她在尚书府隐身份的同时,还要完成父皇布置的考核,不是一句简单的辛苦能做得到的。

好在,她如今回归正途。

又听哥哥说:“你在尚书府的事,我早已听属下来报,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沈宛央却摇头,眸色冰冷。

“不必,现在打脸太便宜他们了,让他们先享受够高高在上的感觉,然后我再跟他们好好算账!”

另一边,浮梦楼雅间内。

傅夫人奉承着沈明珠,讨的沈明珠直捂唇掩笑。

而后,傅夫人便命人将箱子打开。

那箱子一打开,入目的竟全是奇珍异石和黄金万两。

尚书府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东西,傅夫人竟一时失了态,惊在原地。

就连一旁的沈明珠也惊得脸色微变。

而傅尘最快从诧异中回过神:“公主,这些太贵重了,恕傅尘不能要。”

沈明珠回过神,忙装起了样子:“傅尘,你跟我太见外了,我们以后反正是一家人,我的自然也是你的。”

傅夫人早已经安耐不住喜色。

“傅尘啊,你可真是修了好福气,八公主能早日嫁到我们傅家,母亲这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傅尘喉结轻轻滚动,没有再说话。

几人各自端着算计,一派其乐融融。

入夜,尚书府。

傅夫人喜滋滋走进府门,招呼着下人们抬箱子的时候动作轻一点,莫要将里面的宝物摔了。

这时,下人来报:“丞相府的公子突然大病,丞相派人来请少夫人去府上诊治。”

傅尘眉头一皱,不明白丞相府为何会请沈宛央一个小小的医女前去。

傅夫人闻言,却觉得这是尚书府时来运转了。

“丞相在朝中地位远高于你父亲,若是能以此结缘,他必会对你多有提携,傅尘,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

“真是想不到,沈宛央那么个穷酸货色,也能有点用处。”

傅夫人话毕,傅尘便让人去找沈宛央。

但直至夜深,也不见那侍卫回来。

傅夫人一张脸阴沉下来。

“不过就是当众休了沈宛央,她一个低贱的医女,竟然还摆上架子了!”

傅尘也皱眉不耐。

心中却想,按照沈宛央的性子,他派人去寻她,她早该感恩戴德滚回来才对。

正想着,门外侍卫走了进来,慌张回禀。

“老夫人、公子,属下奉命去药庐找少夫人,可少夫人不肯回来,属下还看到……”

侍卫语气支支吾吾的。

傅夫人大声喝道:“还看到什么?!”

“属下还看到,夫人和一男子举止亲密,一同进了药庐内院!”

第六章

傅尘脸色顷刻沉了下来。

一旁的傅夫人更是拍案大骂。

“沈宛央这个贱妇!今日刚给了她休书,她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定是还未休妻之前就雨外面的野男人有了苗头!可真是丢尽了我尚书府的脸!”

傅尘一想到沈宛央竟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升起了一团无名怒火。

傅夫人虽气愤,但心中想着那丞相府的儿子还需要医治,这事关着傅尘的仕途和前程,依旧不甘放弃。

“傅尘,明日随我带着人,去一趟那沈宛央的药庐!”

翌日。

药庐外停着一辆马车,沈宛央和沈灼并肩而行,向马车走去。

“皇祖母的旧疾虽然已经大好,但还需要用药慢慢调养,我这还差一味药,待我将药调制好后,哥哥再带回宫。”

沈灼点了点头,抬手抚了抚沈宛央的头,温声说道。

“我不知父皇还交代了你什么任务,若是有难处就来找我,哥哥一定经全力帮你。”

沈宛央勾了勾唇,知道沈灼是心疼自己,却还是摇头拒绝。

“父皇出的难题我都解决了,我留下来,只不过是要把我这三年喂给白眼狼的东西,一一讨回来而已。”

沈灼这才放心,笑着上了马车。

恰巧,傅尘这时候也带人赶到药庐外。

他只看到了进马车的男子贵气背影,而一旁的沈宛央正眼巴巴地看着那人。

傅尘顿时怒火中烧。

一旁的傅夫人更是直接冲了过来,伸手猛地推了沈宛央一把。

“好你个贱妇!昨日才休了你,今日你便敢当街私会,你是不是早就和马车离的野男人苟合了?你好不要脸!”

沈宛央被推的后退两步,冷眼睨过去,傅夫人被她眼里的杀意吓得生生止住话。

傅尘这时走了过来,厉声质问。

“马车内那男子是谁,与你有何干系?”

沈宛央看着傅尘,冷道:“我已经和傅家没有瓜葛,跟谁在一起,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夫人啐了一口,又硬气起来。

“得意什么?你以为我们想来找你?若不是要带你去给丞相府的儿子看病,谁管你这个贱妇!”

“你要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等医好丞相府的公子,或许傅尘还能赏你个通房丫鬟做一做!”

马车内的沈灼,听着外面的谩骂声,早就怒沉着脸。

但碍于妹妹之前的叮嘱,他不便出面。

车外。

傅尘又说:“沈宛央,随我回尚书府,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我愿意给你一个妾的名分。”

沈宛央闻声,一阵冷笑,妾的身份?这对母子想的到挺美!

“我不跟你走,你又当如何?”

傅夫人大骂:“贱妇!你别给脸不要脸!”

傅尘也没了耐心,语气低沉吩咐:“来人,将沈宛央捆回尚书府!”

第七章

傅尘一声令下,身后几个仆从上前,将沈宛央团团围住。

此时,马车里一声冰冷之声响起,不怒自威。

“我看谁敢?!”

众人闻声向马车看去,只见沈灼穿着玄色白鹤衣袍撩开车帘,傅尘看清他的脸,顿时变了脸。

马车里的男子竟是当今太子!

一旁的傅夫人也慌得不行。

沈宛央什么时候竟攀附上了太子?定是为了报复她尚书府!

想着,傅夫人看向沈宛央的视线又怕又恨。

沈灼冷眼扫了一圈傅家的人,眉目阴沉,冷冰冰问:“你们方才说,谁是贱妇,谁是野男人?”

傅尘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着,对着沈灼微微欠身,沉声说道。

“不知车上之人是太子,多有冒犯,还请太子赎罪。”

沈灼薄唇轻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傅夫人恶狠狠瞪了沈宛央一眼,纵然心有不甘,但有太子在,他们也带不走这沈宛央,只能离去。

一炷香后,尚书府内。

沈明珠带着人将礼物送到了尚书府,正赶上傅尘从外回来,沈明珠连忙上前,拉着傅尘说道。

“傅尘,你这么是去哪了?我带了些礼物来,不知伯母喜不喜欢。”

傅尘微微皱眉,淡淡对沈明珠说道:“公主送的,母亲自然是喜欢,傅尘身体抱恙,先回房了,公主请便。”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回了府内。

沈明珠僵住,心下不是滋味,不明白傅尘为什么这么冷淡。

身后傅夫人匆匆走来,连忙安抚。

“八公主,傅尘不是有心如此,他只是被沈宛央气到了,那个贱妇竟和太子殿下私通苟合!”

傅夫人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说到激动处还咬牙切齿。

沈明珠听着,心中起了注意。

太子的母亲是皇后,自己的母亲是淑妃,她和太子本就是敌人。

那沈灼身为太子,与一个有妇之夫私通苟合,若是传了出去,沈灼的名誉必然受损,惹得父王厌恶。

这或许是个扳倒沈灼的好机会。

房内。

傅尘越是嗅着屋内的‘清心香’,越是气结。

沈宛央没家世没背景,若不是委身给太子,太子怎么可能会帮一个小小医女?

下人倒了杯茶递到傅尘的面前,傅尘只是抿了一口,就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怎么办事的?这清心香的气味不如往日也就罢了,连这茶也远不如从前,尚书府缺你们银子了?”

那下人低着头,嗫喏说道:“回公子,往日的‘清心香’和茶都是少夫人一手准备的,我们没那等手艺啊……”

傅尘闻言一怔,喉头滚动一下。

沈宛央明明是个微不足道的人,为什么她才离开几天,自己的生活竟过的如此不随心意?

为了自己舒心,他还是要将沈宛央带回来。

次日,药庐。

沈宛央端坐在后堂,台阶下跪了一排暗卫。

“禀暗皇,边疆北部发来捷报,按照您的策略,成功拿下了蛮夷的王庭,俘虏了王室所有人!”

“此外,属下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撤回了对傅尘的仕途举荐,还查到八公主和淑妃欲与傅尘勾结,等候你下一步吩咐。”

沈宛央垂头修了修茶香,唇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笑。

“先按兵不动,等他们最后动手的时候,我们再给对方彻底一击!”

话落,药庐外忽然一阵喧哗。

沈宛央给了个眼色,暗卫纷纷离去。

她走出后堂,刚来到大厅,迎面便与傅尘相撞。

傅尘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伸手一把抓住人:“不是膀上了太子,怎么还蜗居在小小的药庐?”

沈宛央冷冷甩开傅尘的手,神情淡漠道:“我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尘竟然也不走,还摆出一副劝诫的模样。

“太子对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他身为储君,择妃必然身份尊贵,你一个弃妇连进东宫做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但看在你往日对我还算上心的份上,我可以宽恕你这次迷心,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把你养在后院。”

沈宛央气笑了,这人听不懂人话?

她在浮梦楼把恩断义绝的话说的清楚,他有什么脸还对她召之即来呼之及去?

“傅尘,从前我愿意留在尚书府,是因为我爱你,如今我不爱了,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一个区区的侍郎,有什么资格同太子相提并论?”

“够了!”傅尘咬紧了牙,满脸阴鹜。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别怪我无情!我自会去状告天子,太子与臣妻私通,我倒要看看谁能保得住你!”

第八章

沈宛央懒得纠缠,干脆将人赶了出去,挥袍送客。

傅尘沉着眉目看着沈宛央的背影出神,眼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沈明珠看在眼里。

沈明珠紧紧攥着拳手,咬牙看着沈宛央的背影,她一路跟着傅尘来药庐,没想到竟撞见了这一幕。

沈宛央这贱妇必须除掉,绝不能让她妨碍自己和顾郎!

三日后。

皇城中流言四起,到处都是太子沈灼与臣妻私通苟合的传言。

傅尘听闻传言却是眉头一皱,他并未将沈灼与沈宛央一事泄出,为何会传言四起?

此时太子被流言缠身,必然顾不得沈宛央。

不知为何,傅尘想到这,竟觉得一阵烦闷,当场带人赶往药庐。

药庐外。

一群凶神恶煞的地痞提着棍棒,一锤子砸开了药庐的大门!

“住手!”

傅尘带人赶到,阻止了地痞恶人。

他疾步走进药庐之内,却发现沈宛央坐于大堂中央,还淡然喝着茶。

她抬眼见到人,放下茶杯就是一声冷笑。

“顾侍郎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先是让人砸了我的药庐,再带人来解围,不知你到底要做什么?”

傅尘神色一冷:“不知好歹的蠢女人!”

“如今京中流言四起,太子若有心护你,怎么会任由你待在小小药庐受欺负?你若肯对我低头认错,我倒是可以保你无恙。”

“说的好听,你又有什么能耐和太子对興興付費獨家

抗?”

也不知是不是被沈宛央激起胜负欲,傅尘竟然也不耽搁就解释。

“朝中盛传皇帝在培养掌握五十万将士的‘暗皇’,一令虎符便可号令天下群雄,执掌半分天下。”

“八公主就是那下一任的暗皇,太子根本就不是其对手,只要你为我所有,自然能保下一命。”

恰在此时,沈宛央瞥见药庐门口,一抹明黄宫装的衣摆一闪而过。

她故意大声说:“哦?原来你同那八公主搅合在一起,只是看中她身为未来‘暗皇’,能给你带来权势啊?”

药庐门外,沈明珠偷听到此,骤然冷脸,也不躲了。

她走出角落,朝屋内两人走来。

傅尘也看到了沈明珠,眸色一暗,压下眼中的野心不再开口。

沈明珠走到沈宛央面前站定,抬起下巴说:“顾郎说的没错,本宫的确是未来‘暗皇’,将来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只要你如实说出与太子有染,看在顾郎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沈宛央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嘲讽:“我听说所谓‘暗皇’乃圣上圣旨亲赐,掌兵权也有虎符为证,不知八公主拿什么证明你是‘暗皇’?”

沈明珠被对方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紧。

实际上,她也是听母妃说,父皇甄选的大梁‘暗皇’是本朝的一位公主。

可如今在京城的适龄公主,只她一个!

这‘暗皇’的位置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沈宛央一个小小医女,有什么资格质问自己?

她更是黑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看虎符?”

“我给你考虑的时间,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说罢,沈明珠便转身带着傅尘离开了药庐。

他们走后不久,太子沈灼从后堂内走出来,也把之前的对话听得清楚。

“妹妹,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表明身份?”

沈宛央亲自给太子倒了一杯茶,玩味感叹:“不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九章

尚书府内。

沈明珠跟着傅尘回了内院,傅夫人一看到沈明珠,连忙上前拉住她。

“这几日城中尽是太子和沈宛央的流言,再过七日便是宫中宴会,若是那个贱妇借着太子身份,报复我们傅家可如何是好?”

沈明珠看出傅夫人语气中的担心,勾唇一笑,说道。

“伯母放心,如今太子已是自顾不暇,我可是父皇预定的下一任的‘暗皇’,区区一个沈宛央,就算有太子撑腰,她也翻不了天。”

见沈明珠如此笃定,傅夫人更是惊喜不已。

“恭喜公主,贺喜公主!咱们大梁的‘暗皇’可执掌数万兵权,未来即便是做皇帝那也使得啊!”

“傅尘啊,这回你可真是捡到宝了,这以后跟着八公主,莫说是一个侍郎,就是天大的官也有的做!”

沈明珠被捧的飘飘然,看向傅尘,而对方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定是还心念着沈宛央!

沈明珠微微眯起眼,眸光闪过一丝狠厉,看来那沈宛央是留不得了。

几日后,药庐外。

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躲在外面,等沈宛央和沈灼出门上了马车后,那人影连忙跟在后面,随着二人来到了京郊玄甲殿外。

玄甲殿之外。

那人躲在远处微微探头,看到几万身着铁甲的将士跪在地上,对着两人高声喊道:“恭迎我主!”

此人心惊,忙打道回府。

八公主府。

沈明珠端着架子问:“可有查到了什么?”

“回禀公主,属下按照您的意思,跟踪了那沈宛央,发现那沈宛央和太子去了城郊的一处殿外,而那里有不少太子私自养的兵!”

沈明珠一惊:“可看清楚了?”

“确实如此。”

得到答复后,沈明珠勾起嘴角,一阵冷笑。

沈灼简直是自寻死路!

先是与人私通,又私自在宫外养兵,这种种罪名加起来,他即便是太子,父皇也饶不了他!

“来人,今夜便随我去那药庐!”

入夜后,药庐内。

沈明珠带着人闯了进来,疾步走到沈宛央的面前,趾高气昂说道。

“沈宛央,我已知晓你伙同太子意图谋反,还不在束手就擒!”

沈宛央却一脸淡然。

“公主深夜来此,无凭无据就说太子谋反,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沈明珠没什么耐心:“我的人已经看到了一切!你还要狡辩!”

“来人,将沈宛央给我捆了带回去,明日宫宴之上,以作人证,揭发太子!”

……

翌日,宫中宴会。

沈宛央被关在宴会不远处的侧殿。

临近黄昏,殿门被推开,沈宛央抬眼看去,来人竟然是傅尘。

他的脸上带着一贯的冷沉嘲讽。

“你若是早低头认错,同我回了尚书府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沈宛央抬眸看着傅尘,没有说话。

他却似得到了鼓励,又说:“如今,你只有配合八公主,揭发太子的罪行,才有活路。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会在后院给你留一个位置,也会允许你为我延绵子嗣。”

“说完了吗?”沈宛央起身,打断傅尘,“你还真是可笑,这个时候不巴结在沈明珠的身边,反倒是缠着我给你生孩子?

“傅尘,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第十章

傅尘眸色一顿,不知怎的,竟没有第一时间反驳。

下一秒,殿门忽然“嘭”的一声被推开。

接着就见沈明珠带着傅夫人走了进来。

傅夫人开口便大骂:“你个贱妇!我儿子心悦八公主已久,往昔三年都看不上你,如今怎么会喜欢你这个贱人!”

“你心思如此不正,竟敢和太子意图谋反,还好我傅家已经休了你,否则都被你连累了!”

沈明珠头戴有违规矩的凤凰八宝冠,明黄的公主朝服上,更是违规绣了只属于储君的金龙。

她的野心几乎写在了脸上。

“沈宛央,我劝你老实点,只要你今日在皇帝面前作证太子与你私通,意图谋反,我可以考虑让你安度晚年。”

傅夫人冷哼一声:“还是我们公主菩萨心肠,沈宛央,还不跪下谢恩!”

一旁的傅尘皱紧了眉头,额上微微凸起青筋,沉声说道。

“好了,宴会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沈明珠瞥了一眼沈宛央,这才趾高气昂地离开了侧殿。

一路上,不断有臣妇恭维着沈明珠

“八公主不愧是宫中最得宠的皇嗣,听闻今日宴会上,圣上就要认命八公主为我朝的暗皇呢。”

“‘暗皇’可以执掌数万兵权,那真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听说通过考核要历经磨难,八公主必然有大才!”

“都说母凭子贵,生育八公主的淑妃一直被皇后压了一头,我看今日过后,这后宫就要变天了……”

“这尚书家能得到八公主的青睐,还真是好福气啊!”

沈明珠听着那恭维声,一脸得意,一旁的沈灼走过,沈明珠挑衅地看着他。

身后,傅尘紧紧盯着沈灼,却见那沈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不知为何,傅尘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半个时辰后,宴会开始。

皇帝与太后高坐在上,殿外鼓声阵阵,箜篌回荡。

众臣朝拜,口中齐齐喊着万岁词,皇帝低低应了一声,让众臣落座。

待众臣落座后,殿外的宫女手捧着美酒鱼贯而入,乐声四起。

正在这时,沈明珠站了出来,走在大殿中央,跪在地上,高声对皇帝说道。

“回禀父皇,儿臣要揭发太子私通臣妻,毫无德行,更是私自养兵,意图谋反,不配为当朝储君,还请父皇罢黜沈灼太子之位!”

话落,乐声戛然而止,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皇帝沉着脸,冷声对殿下的沈明珠说道。

“今日乃是宫中宴会,你当着百官群臣,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该当何罪!”

就连一旁的皇后也变了脸色,眸色阴沉看着沈明珠。

这时,不远处的淑妃附和了句。

“圣上,不如就听珠儿把话说完,珠儿要是没有证据,怎敢在宴会上,当着您和母后的面指证太子呢?”

淑妃看向皇后的眼里满是挑衅,她早早就想扳倒皇后了。

论身份她是隔壁北漠朝的公主,皇后不过是仗着和皇帝青梅竹马的情意,才一直压她一头!

皇帝沉出口气,阴沉着眉目:“你有何证据?”

沈明珠高声说道:“此事乃我和傅夫人以及傅侍郎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这时,傅夫人起身亦来到大厅跪下:“禀圣上,臣妇确实亲眼所见,太子和臣妇的儿媳同居一室。”

此言一出,众臣哗然。

婆母亲自指正,很难让人不信。

高座上的皇帝已经彻底黑了脸,龙威之下,百官无人刚抬头。

傅尘隐隐察觉到不对,忙磕头以示尊敬:“圣上息怒!”

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已经上了八公主的船,只能咬牙撑下去。

但沈明珠却觉得胜利在望,还说:“此外,儿臣已将与太子私通苟合的人带来了,她自会作证太子谋反之事!”

说着,便让人将沈宛央带了上来。

沈宛央被带到大殿之上,虽然身着朴素,却依旧是不卑不亢,挺直着背脊,缓缓走到大殿中央。

只是她走进来时,高座上的皇帝和太后都变了脸,那神情就跟吃了变味的东西,看向沈明珠和傅尘他们的目光,满是厌恶。

而沈明珠还未察觉到这一切,依旧在告状。

“回禀父皇,此人名叫沈宛央,她便是与太子苟合私通——”

“放肆!”

话没说完,就被太后暴怒打断——

“你可知你污蔑的这个和太子私通的人是谁?她是太子的亲妹妹!是哀家最疼爱的六公主!是你父皇亲选的大梁暗皇!”

第十一章

皇上所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皇后与太后,皆是一脸震惊。

沈明珠被震在原地,高声喊道:“怎么可能!”

傅夫人和傅尘隐做在人群中,傅夫人手指着那沈宛央,说不出话来,傅尘也是一脸地诧异,手紧紧攥在膝头上。

周围群臣皆低声议论纷纷。

“那小女子便是皇上亲选的暗皇?”

“从未听说过这皇后还有位女儿啊,一直以来都只有太子一个嫡出,这宫中也从未见过什么六公主?”

“是啊,这凭空怎么就出了一个六公主?”

那沈明珠还震在原地,口中呢喃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沈宛央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是公主!”

沈明珠看向淑妃,就连淑妃也是一脸茫然,这深宫多年,她可从未听说过皇后有个女儿。

太后睥睨着沈明珠,厉声喝道。興興付費獨家

“放肆!身为公主,口无遮拦,满口污秽,淑妃身为人母,不好好教导子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便敢诬陷太子,大放厥词!”

沈明珠一惊,连忙跪倒在地上对着太后低声道:“皇祖母恕罪!珠儿一时失言,请皇祖母恕罪啊!”

太后冷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明珠,开口道。

“这宛央,自出生起便被皇帝立为暗皇接班人,养在哀家跟前,一直都在宫外,宫内自然无人知晓,为的,就是怕有心之人谋害。”

太后说完这话,还冷冷地瞥了一眼淑妃,淑妃撞见太后冰冷的眼神,连忙将目光躲闪,缩着头不敢说话。

这后宫水深,一不留神便深陷其中,太后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便带着沈宛央,远离了皇宫,秘密培养。

傅尘直直地盯着沈宛央,成亲三年,他竟全然不知沈宛央还有这层身份!

傅尘猛地一顿,随即想到了曾经在尚书府时,沈宛央曾说要给他地位和权贵,还有浮梦楼那一次,沈宛央拿出的公主令……

傅尘脸色大变,原来沈宛央早有暗示!

沈明珠抬起头,看着皇上继续说道:“父皇,太子私自养兵乃是事实,臣女亲眼所见!”

沈宛央勾唇一笑,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明珠,从袖中拿出虎符,对沈明珠说道。

“八妹妹可真能说笑,我既身为暗皇,虎符在手,自然是手掌兵权,而这兵权,还是父皇交于我手。”

说完,沈宛央挑着眉头,继续道。

“八妹妹为何不打探的清楚些,便在宫宴之上,百官群臣面前状告太子谋反,这罪责滔天,八妹妹如此不顾手足之情,是要置皇兄于死地啊!”

沈宛央这番话,直接将沈明珠的后路堵死,沈明珠的脸瞬间惨白下来,再想辩解自己是不知情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闻言,果然面色阴沉冷峻,看向沈明珠的眼里更是透着一层寒霜。

天子最忌讳手足相残,更是在百官面前,丢尽了皇家脸面。

沈明珠此时就算再愚钝,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忙低声道。

“珠儿一时糊涂!但一切都是为了皇家着想啊,还请父皇原谅!”

一旁的淑妃也连忙跪倒在地:“是啊皇上,珠儿对此毫不知情,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您啊!皇上,臣妾这就带珠儿回去闭门思过!”

皇后听到这话,阴沉着一张脸,看向殿下跪着的二人。

淑妃拉着沈明珠就要离开。

太后冷着一张脸,高声说道。

“慢着!欺负了哀家的皇孙女就想走?给哀家跪下!”

第十二章

众人看向太后,沈明珠缩在淑妃身后,不敢多言语。

她自幼便一直惧怕这威严的皇祖母。

淑妃欠身,对太后低声说道:“太后,珠儿虽有过错,但以悔改,珠儿也是您的皇孙女啊,太后不能厚此薄彼,在百官面前不给珠儿留些情面啊。”

沈宛央冷眼瞥向淑妃,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沈明珠的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淑妃这话便是指责太后偏袒。

太后冷哼一声,看向淑妃,冷声道:“哀家今日便是厚此薄彼了又如何?沈明珠当着百官面的诬陷宛央和太子,可有想过给皇家留些情面!”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高,沈明珠听着一惊,心里止不住地打颤。

淑妃垂着头不敢再说话,太后看着沈宛央说道:“宛央,你来说,是怎么回事?”

沈宛央站在大殿中央,开口说道。

“回禀皇祖母,宛央却是因为些私事与这沈明珠结怨,昨夜她带人来我药庐,声称今日要揭发大哥养兵谋反,逼我做人证,遂将我绑来。”

沈宛央转头看向沈明珠,继续说道。

“沈明珠对外声称自己是下一任暗皇,只手遮天,还曾放言,要饶我一命,我又怎敢不从?索性来了一出将计就计。”

沈宛央话音刚落,皇上一拍桌案,怒喝道。

“放肆!肖淑妃!这就是你养出的好女儿!”

沈明珠和肖淑妃连忙跪在地上求皇上开恩。

一旁的大臣们更是议论起来。

“这冒充暗皇身份,乃是大罪过啊,这皇上都未曾宣言谁是暗皇,便自安其位,这八公主当真是糊涂啊……”

“这哪是糊涂,分明是蠢钝啊!枉她平日里受皇上恩宠,这次算是触了龙颜了!”

“唉,那肖淑妃向来嚣张跋扈,与皇后不对付,教出这样的女儿,也难免啊!”

沈宛央听着大臣们言论,微微蹙起了眉头,没想到那肖淑妃与自己的母亲皇后,还有些恩怨。

皇上此时已经是震怒,不愿再看见殿下跪着的二人,冷声宣旨。

“肖淑妃任由八公主诬陷手足,教女无方,顶撞太后,即日起贬为肖嫔,禁足宫中,八公主冒认暗皇身份,意图残害手足,发配城外野乡为奴,再受教养,静思己过!”

肖淑妃闻言,连忙抬起头大声求饶道:“皇上!珠儿可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啊!千金之躯!怎可去那野乡为奴啊!”

皇后看着那肖淑妃,目光如寒冰,握紧了手,斥道:“为何不可!淑妃既教不好女儿,自有人来教!来人,还不带下去!”

肖淑妃死死盯着沈宛央和皇后,却不敢言语,沈明珠被人带下去后,嘴里还在胡乱喊着。

与傅尘视线相对时,沈明珠还喊着:“傅尘!傅尘!”

傅尘眼看着这一切,皱起了眉头,他抬头看去,正看到沈宛央正勾着唇冷眼看着自己。

一旁的傅夫人指着沈宛央,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已被惊地瞪大了双眼。

沈宛央冷笑着看着傅夫人,开口问道。

“傅夫人可是有话要说?”

霎时间,众人将目光放在了傅家的身上!

第十三章

傅夫人瞪大了双眼看着沈宛央。

高堂上,皇上和太后看向傅夫人,太后一顿,开口问道。

“可是尚书府的傅夫人携侍郎来此赴宴?”

傅夫人此刻早已被沈宛央惊得说不出话,傅尘走到大殿上,跪地行礼道。

“回禀太后,正是。”

太后沉声道:“倒是多亏了有你赠药,哀家这旧疾才能痊愈。”

傅尘闻言一顿,低头不语。

一旁的沈宛央冷笑一声,心道这傅尘的脸皮还真是厚。

“方才傅夫人,可是有何话要说?”

太后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傅尘还未开口辩解,沈宛央便看着他说道:“想必是傅夫人心系那八妹妹,宛央听闻,八妹妹一直青睐于傅侍郎,尚书府亦有向父皇求亲的念头。”

沈宛央话音刚落,傅尘的脸色微变。

太后闻言也是沉下了脸,显然不愿意再听到那沈明珠的名字。

“行了,今日宫宴本是个好日子,非叫人搅的不得安生。”

太后拂袖起身,缓缓走下高堂,来到沈宛央面前,亲昵地拉起沈宛央的手,换了副语气,说道。

“哀家乏了,今日宫宴哀家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宛央许久未回宫,陪哀家回去好好叙叙旧。”

说完,太后还拍了拍沈宛央的手,声音温柔。

“这三年未见,哀家可想你想得紧。”

沈宛央应承下,扶着太后离开了宫宴,没再看傅尘一眼。

宫宴上闹出如此一出戏,皇上也没了兴致,大手一挥,众臣也是寥寥散去。

宫门外。

傅夫人从皇宫内走出,已是惊出了一身的汗,心中还在后怕着。

身边路过的臣妇们结伴而行,低声议论着。

“没想到啊,那六公主竟然如此得厚爱,太后平日里不苟言笑,对着那六公主,竟然比太子都亲。”

“可不是嘛,还以为那八公主真能登上暗皇之位,没想到,那六公主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她送去了乡野为奴!”

“可惜我这家中没个男丁,不然也是要去皇上面前向那六公主求亲的。”

傅夫人听着身边的议论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方才宫宴开始前,一个个都还在巴结着他们尚书府,更是没想到,一个被她尚书府当众休妻的医女,竟会是下一任的暗皇,当今的六公主!

傅夫人拉着傅尘低声说道:“这沈宛央嫁进咱们傅家三年!竟然丝毫不提自己是公主!我看她这是诚心看咱们傅家的笑话!”

傅夫人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拔高了起来,语气里还颇带着埋怨,似乎是在怪罪那沈宛央。

声音微微惊动旁人,众人将目光投来,傅尘皱紧了眉头,傅夫人连忙压低了声音。

“傅尘啊,这八公主已经被皇上贬到乡野为奴,地位也不如这沈宛央了,我看那沈宛央也还是对你有情,借此机会,你一定……”

傅夫人心中盘算着,还未说话,便被傅尘沉声打断。

“够了!”

傅夫人一惊,看向傅尘,此时已是沉着脸,冷声说道。

“天色已晚,还是尽快回府吧。”

第十四章

翌日,皇宫外。

沈宛央身着浅黄色金雀百鸟服,头戴玄金珠钗,坐在轿辇上,身旁是身着玄甲的护卫,手持长刀,冷面铁手。

沈宛央冷眼看着一身棉麻素衣的沈明珠,被几个嬷嬷押到宫门口。

沈明珠一脸怒容,看着沈宛央高坐在轿辇上,眼里尽是恨意。

“沈宛央,你这个贱人,诚心来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沈明珠咬着牙,手紧紧攥着,对着沈宛央大骂道。

沈宛央也不恼,冷笑地看着沈明珠,淡然说道。

“身为长姐,妹妹受罚,自然是要来送一程的,父皇说了,若是八妹妹诚心改过了,便可早日回皇城,做回你的八公主。”

沈明珠闻言更是愤恨,直接大骂道:“沈宛央!你跟你母后一样,都是贱人!你嚣张得意什么!等我回了皇城,今日耻辱我定百倍奉还!”

沈明珠张牙舞爪的便要扑上前,厮打那沈宛央,还未等到沈宛央的面前,便被几个护卫反手按压住。

沈宛央闻言面色阴沉下来,步步走下轿辇,冷着脸走到沈明珠面前,抬手狠狠捏住沈明珠的脖颈。

“你方才说谁是贱人?”沈宛央一字一句地质问道,眸光寒霜。

霎时间,沈明珠的脸便是一片涨红,喘不上气来。

沈明珠只觉得一阵窒息,眼前一片发黑,许久后,沈宛央才猛地甩开手,嫌恶般地擦了擦手,冷声说道。

“八妹妹生的一张巧嘴,可别因此断了性命。”

沈宛央低眸睥睨着沈明珠,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沈明珠喘着气看着沈宛央,看着那眼神,心里升起一团恐惧来。

像,跟皇上那双眼太像了。

仅是对视,便让沈明珠止不住的浑身打颤。

沈宛央冷声吩咐:“带走!”

几个嬷嬷将沈明珠一把拽起,冷着声音,阴阳怪气说道:“请吧!八公主!”

待沈明珠被带走后,沈宛央刚要起了轿辇回宫,身后便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沈宛央回过头,傅尘正策马疾步赶来,走到沈宛央面前,翻身下马,低声唤了句:“宛央。”

沈宛央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傅尘,这声称呼,让沈宛央心底泛起一阵嫌恶。

“放肆!暗皇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护卫上前大喝一声。

沈宛央冷眸看着傅尘,朱唇轻启,语气冷漠。

“见了本宫还不下跪行礼,你好大的胆子!”

傅尘脸色一变,沉默片刻后,单膝跪地行了个礼,对沈宛央低声说道。

“臣,傅尘,参见暗皇。”

沈宛央冷哼一声,睥睨着傅尘。

“今日前来,还望暗皇开恩,放过六公主。”

傅尘低着头,声音低沉。

沈宛央听到这话,更是觉得心底一阵可笑,抬步走到傅尘的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讽道。

“傅尘,你对那沈明珠还真是情深义重,若非知道你攀附权贵,薄情寡性,本宫还真是被你感动了。”

傅尘眉头紧蹙,起身看着沈宛央,沉声低喝。

“并非如此!”

第十五章

傅尘紧紧盯着沈宛央,只觉得胸口一阵郁结。

沈宛央抬眸冷视着面前的傅尘,反问:“那是如何?”

傅尘紧了紧拳头,到嘴的解释也觉得苍白,半晌后才开口闷声说道。

“六公主曾以臣的名义赠药,此等恩情,臣不过是偿还罢了。”

傅尘话音刚落,沈宛央竟大笑起来,傅尘皱紧了眉头看着沈宛央。

“傅尘,你还真是荒谬啊,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以为,那药是沈明珠所赠?”

傅尘一顿:“什么意思?”

沈宛央云清辞嗤笑一声,双眸染上寒霜:“你可知那药何其珍贵?又珍贵在何处?”

“那药是以本宫剖开心头之血熬制炼成,莫说是那沈明珠,这天下除了本宫,没人能制成。”

傅尘闻言,猛地一颤,心头微微刺痛,他竟不知那药是沈宛央以心头血所制!

“你……为何从来不说?”

傅尘艰难开口。

“说?傅尘,扪心自问,你可曾信过我?我嫁入你傅家三年,你又可曾正眼看过我?不过是为功名利禄便可当众休妻,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来求我!”

沈宛央怒声斥道,眼里的厌恶被傅尘看了个彻底。

不知为何,傅尘竟觉得興興付費獨家

那目光格外的刺痛他心。

傅尘垂下眼,遮住眼中情绪,沉吸口气,低声道:“宛央,我真的不知道……我知你怨我,我愿意留在你身边赎罪。”

沈宛央冷哼一声,甩袖看着傅尘,一字一句说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陪在本宫身边,凭你也配!”

傅尘的心猛地一颤,只觉胸头一口淤血堵塞,喉管似被人扼住。

沈宛央甩袖转身,上了轿辇,不再看那傅尘一眼。

只留傅尘一人在原地,看着沈宛央消失的背影。

……

七日后,皇宫。

宣政殿内。

沈宛央身着一身朝服,批阅着奏折,太子沈灼走进殿内,一把折扇拿在手中摇了摇,打趣般对沈宛央说道。

“那肖嫔已解了禁足,今日父皇恩赦,已经放了出来,你可要当心她找你来寻仇啊。”

沈宛央抬眸看着沈灼摇着折扇,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沈宛央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兄长何时学的这般爱听后宫琐碎?”

沈灼笑着收起折扇,沈宛央放下奏折,问道:“这才不过几日,肖嫔如何解得禁足?”

沈灼折扇一敲手掌,对沈宛央笑说。

“那肖嫔以沈明珠被贬为由,声称自己急火攻心,告病不起,狠了心四五日不碰吃食,硬生生把自己磨的消瘦,总归是生了位公主,父皇自不会狠心她死在寝殿里。”

“要我说,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几句话就将那沈明珠送去了乡野,她怎会不记恨你。”

沈宛央冷笑一声:“倒也不是什么滔天罪责,她倒真狠得下心对自己,不过兄长今日前来,不只是为了肖嫔的事吧?”

沈灼敛起笑意,对沈宛央说道。

“朝中有一党子文官说你身为女子不懂朝政,不能坐拥暗皇之位,联合上奏御史台,逼父皇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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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公众号:简爱文学

主角:沈宛央傅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