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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要是······

发布时间:2022-06-17短篇小说 老游湖
涂扬,沔阳下查人。父早亡故,母健在;姊妹四人,一姐三兄弟。涂扬在姊妹中,排行老三。兄弟中排行老二;姐已出嫁。兄弟中,独涂扬自己一人结婚,成家,生一子,单家另过。  老大老三,均未成家。问其缘故?不知详情。只晓一些陈年往事。  老大开家美容店


   涂扬,沔阳下查人。父早亡故,母健在;姊妹四人,一姐三兄弟。涂扬在姊妹中,排行老三。兄弟中排行老二;姐已出嫁。兄弟中,独涂扬自己一人结婚,成家,生一子,单家另过。
   老大老三,均未成家。问其缘故?不知详情。只晓一些陈年往事。
   老大开家美容店。老大也曾谈得一邹姓女子。相处一年了。都到要谈婚论嫁季节了。却不知何故,老大掏出剃刀,划破邹姓女子咽喉,血流如泉涌。
   此时,二人正在花前月下,你浓我浓时节。
   邹姓女子不甘就此殒命。双手紧捂创处,没命往塆子中跑。口中嘿嘿声不断。
   此时,塆子里人正在自家门前纳凉。听得声音,一时嘈吼起来。见此,即刻雇车送去医院。
   幸亏发现得早,抢救及时,才使性命无虑。可脖颈处,终是留下一道疤痕。
   此后,再没听说老大又谈女子。
   而所幸所伤女子,皆因街坊,涂扬又出面说合,终是免除一切后遗烦恼。
   老大也因此,半年未在家中露面。
   老三人手勤快,卖菜为业。人也忠厚。可惜,只因长在深山中,至今未逢识宝人。尚待选秀中。明珠总在暗尘里。
   涂扬初中毕业,无力继续深造。回到家中,涂扬也无意垄上。终日只在塆子周边游荡。有心想行走更远些,却因年岁太小,无多大胆量,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观赏已烦厌多时的风物了。
   此年,涂扬才仅一十四岁。身高也仅一米五六。
   过了两年,涂扬已一十有六了。身长也拔高一大截了。已有一米六五了。此时的涂扬,出来进去,已今非昔比了。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了。都犹如首长,前呼后拥了。渐渐的,也开始向外扩张了。方圆都有二三十里了。离那繁华城镇一一仙桃,也只一步之遥了。
   涂扬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涂扬的心中,更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了。在乡村,在么闹腾,充其量也仅是个“土油子”。要想脱去前头那个“土”字,还只有去那大海里脱胎换骨。这一念头,竟成涂扬的梦中奋斗目标了。
   涂扬也不急于一时,先稳固了根基在说。
   此时的涂扬,在也不在家中吃喝了。每日午时,傍晚,自有兄弟们记挂在心里了。到时,也自有人呼喊了。至干家,也只是偶尔的事情了。犹如旅店,有时光顾罢了。
   家人问及,涂扬也只笑笑,并不作答。只老大有时笑着提醒,有么头疼事,言语一声。二十个以下,没得问题。
   可见,老大比涂扬混的更加开放。
   涂扬也只笑笑,转身离去。临走,涂扬饶有深意地看了老大一眼,提醒道,莫吃了花生米。
   老大一愣,望着远去的涂扬,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可见,老大的一举一动,老二涂扬尽收心底了。
   涂扬蛰伏了两年,终还是经不住城镇上,那灯红酒绿的诱惑,终还是去了。人马竟有二三十呃。却也没有就此去了中心城区。也只在刘潭一带活动了。之所以不想进驻,实则有慢慢蚕食的意味在里面了。
   看来,这个涂扬,书读的不高,却也蛮懂得一点军事学。也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了。
   81年,去了何李。下半年,去了钱沟。
   83年,东桥,西桥,都有名气了。
   从此,涂扬专心经营镇上了。所得到的回报,较之以往,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涂扬虽如此闹腾,但有几点是不涉足的。也禁止众兄弟们涉足。倘有触犯,自已卷铺盖走人。
   那就是抢劫,强奸,偷盗。也就是蛮逗大众厌恶的事情,一律不允许了。
   至于老地方,涂扬也叫人看管着。到时要是混栽了,连个退路都没得了,那么活呢?
   看来,这个涂扬还真是个人才了。
   可惜,生长在和平年间。要是战争年节,不是一方枭雄,也是一方霸主了。
   84年,涂扬一如往昔,带着一帮兄弟,在街上晃悠。老远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讳。好在众兄弟中,没一人晓得涂扬的真名。都只晓得涂老二。涂扬交待了几句,站住了。等那人走近了,涂扬才看清,原来,是自家姐夫。
   姐夫气力巴吼跑来,站定,看着涂扬,喘息着说,都找几天了。
   涂扬也不答话,只拿双眼晴,疑惑地看着姐夫。
   姐夫也不管这些,一把拉着涂扬的胳膊,焦急地催促,快走快走。
   涂扬却站着没动。还是疑惑地看着姐夫。
   姐夫说,老大都走多时了。去武汉学美容去了。
   涂扬好奇地问,为么家嘚?
   姐夫这才省悟。一拍大腿,说,看我急的。说完,又四处瞅了眼,小声说,要严打了。
   涂扬惊问,真?
   姐夫肯定地点了点头。又说,已安排好了。我一个亲戚,在武汉搞建筑。说完,掏出张纸,递给涂扬。
   涂扬看了眼,问,这么暂?
   姐夫说,就这一两日的事。快走。快走。边说,边拖着涂扬,往车站方向走去。
   涂扬竟出奇的顺从。
   等涂扬上了车,开出老远,身后,传来阵阵警笛声。
   严打开始了。
   涂扬听着身后的警笛声,身上,已惊出冷汗。要是……,涂扬都不敢往下想了。
   涂扬坐在车上,擦了把面上的汗水,心中暗自发誓,再也不能这样过日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