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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谁动了我的鈅匙

发布时间:2022-07-09短篇小说 晋蕙
这天一大早,我穿好衣服,习惯性地转向床头,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门钥匙,准备上班。  “咦,明明放在这了,怎会不见了呢?”  床头柜上,一盏小熊台灯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桌面上再找不到任何物件。转头问向新婚不久的老公:“看见我的鈅匙了吗?”


   这天一大早,我穿好衣服,习惯性地转向床头,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门钥匙,准备上班。
   “咦,明明放在这了,怎会不见了呢?”
   床头柜上,一盏小熊台灯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桌面上再找不到任何物件。转头问向新婚不久的老公:“看见我的鈅匙了吗?”
   我的鈅匙串上有家里和单位科室大门及科里换衣柜的鈅匙,因此,我一直对此很谨慎,在单位里将它片刻不离地揣在裤兜里,回到家里将它固定在我的床头柜上。
   老公正低头系鞋带,没有抬头只闷声说句:“没看见。”
   我看看手表,还有点点时间可利用。于是手脚并用地将床头柜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就连地上也一起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看见鈅匙的半个影子。
   门外响起老公的声音:“快点,要迟到了!”
   我抬腕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到八点,急忙换鞋出门。老公看了我一眼,急急锁了门,两个人匆匆下楼。
   路上,老公骑车载着我,一言不发,出奇地沉默。我坐在后面细细回想着:昨晚下班回来,开门后换鞋,直接进到卧室,把鈅匙放在床头柜上,本想躺床上歇会儿,不想竟睡着了,直到老公叫醒我吃晚饭。对于老公何时回到了家里,竟毫无察觉。真是奇了怪了!
   老公长得瘦小,是那种文静的白面书生,只是有些小心眼。我看着老公的后背,忍不住发问:“你昨晚回来时,有没有看见床头柜上的鈅匙?”
   老公不耐烦地反问:“你啥意思?怀疑我偷你鈅匙吗?我拿你鈅匙有啥用啊。我自己也有家鈅匙!”
   仔细想想,觉得老公的话也在理。看其态度,着实不解。遂一路无话。很快到了我的单位,我跳下了车,扔下一声“拜拜”头也没回地冲向科里。
   科里,大家正在议论纷纷,我好奇地探问究竟:“怎么了?这么热闹!”
   “还有更热闹的呢!”
   万姐走过来,凑到我跟前关切地说:看看你的柜子!
   “我的柜子怎么了?”我看向自己的换衣柜。
   “天,谁把我的衣柜打开了?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啊?谁干的!”我气愤地大声质问屋里面所有的人。
   万姐拍了下我的胳膊:“睁开眼看看,那是打开的吗?我们的柜子被撬了,门上的锁却没有撬过的痕迹!”
   我惊愕地发问:“进小偷了吗?这么高明!”
   “先看看你丟啥了?”
   在万姐的提示下,我跨到自己的衣柜前,衣柜门大开,凌乱的工作服上,躺着一张明信片。原本摆放整齐物品,已是一片狼藉。
   记得昨晚下班前,我明明将明信片和存有一千元的存折夹在了书里,放在了工作服的下面。明信片怎会自己长腿跑到了衣服上面?
   我急急翻找我的宝贝—心电图册,发现夹在里面存有一千元的存折不见了,随后发现不见的还有刻有我名字的图章。我的心顿时抽搐成一团。
   “那是我给妈妈买羽绒大衣的钱啊!”我几乎失声喊了出来:“报案!”
   没有人回应,一屋子的人惊愕地互相看着,眼光不分先后地,最后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惊愕地看着朝夕相处的姐姐们,无法理解她们的态度。
   “怎么报呢?我丟了二十,你玉姐丟了七块钱。你沈姐什么都没丢。为这点钱不值得。柜锁撬坏了,跟财务报废也就是了。只你不仅丢了存折,还丟了名戳。”万姐似意味深长地说。
   我满脑子都是丢失的存折,那是我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预备给妈妈买生日礼物,这教我怎能不心疼呢!
   焦躁中,我想起昨晚换下工作服后顺手拿出存折后,发现沈姐正在我背后,无声地看着我手里的存折。那上面的钱数,她一定很清楚得看到了。记得当时沈姐看见我回头看她,笑着打趣我,是不是在藏小金库。万姐还笑嘻嘻地说:“我们小晴也知道建个小金库了。”
   想到此,我猛然转身大声说:“谁拿了我的存折,趁没人时放回我的柜子里,只要没耽误我给妈妈买生日礼物。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不再提,绝不追究。”
   人们看看我,未至可否,而后各忙各的去了。不多时单位出钱换了新的柜锁。一天里无人再提及此事。
   直到晚上下班,我依旧没有见到那丢失的存折和名戳。扭头看看正在那里换穿衣服的沈姐,心中五味杂陈。
   结婚前,考虑到沈姐没事总是找茬欺负我,担心她在我的婚礼上搞点恶作剧,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因此没有请她参加我的婚礼。可就在我婚礼当天,她竟不请自来出现在我的娘家,主动热情地帮我招呼客人。婚礼后我拉过母亲询问,是否母亲请她来的,母亲嗔怪地说:“我哪认识她啊,不是你请来的嘛!”
   我愕然,有了些许的感动。真不希望是她。
   唉,遇上这样倒霉的事,我的头隐隐做痛,究竟是谁动了我的鈅匙呢?
   晚上回到家里,我从地垫下拿出备用的鈅匙开门进屋,脱掉外衣准备继续找丢失的鈅匙。
   进到卧室,习惯性地看向床头柜。
   “天!”我几乎失声喊了出来。
   “鈅匙!我丢失的鈅匙!”
   它竟然奇迹般地躺在床头柜上,紧挨着小熊台灯!
   想想我是先沈姐下班走的,按时间计算,她无法在我回来之前提前赶到我家。况且,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饭打牌,至始至终没离开过科里。
   再看看手里面,这失而复得的鈅匙。
   忽然想起早上老公的异样表现。
   想起了婆家时常念叨的,不知真假的当地风俗:婚礼上女方的随礼钱,要给男方的父母。这被我当时不客气地一口回绝了。难道……
   想到这里,我整个人不寒而栗,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