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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调情”

发布时间:2022-07-15短篇小说 汪国彪
摘要:来到林家,在清贫的堂屋见到了当事人,老林费力的用沙哑的声带诉说:“家里老伴边瘫,长期服药。女儿在外务工嫁到外地。平时就靠我打点临工维持生计,这次手术让我失声了,我要求不高,医院赔我二十万就算了,可医院就是推诿,我又打不起官司,只好上访

摘要:来到林家,在清贫的堂屋见到了当事人,老林费力的用沙哑的声带诉说:“家里老伴边瘫,长期服药。女儿在外务工嫁到外地。平时就靠我打点临工维持生计,这次手术让我失声了,我要求不高,医院赔我二十万就算了,可医院就是推诿,我又打不起官司,只好上访求你们调解。”


   别想歪了,老牛是从司法局退下来的老牛局长,“调情”是调解之情,热爱人民调解工作。
   那天,司法局办公室主任对大伙说:“前不久退休的老牛局长又有新职务了。”
   原来县委政法委领导考虑本县信访纠纷状况决定组建县“访调对接”调解委员会,急需一名懂专业又热心调解工作的法律工作者来牵头,退休不久的老牛局长就入了领导的“法”眼。
   县访调委设在尧城路66号,小院植有多棵香樟树,树下草坪旁有二层小楼便是。老牛局长属“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型的,这不,第一天上班其助手——特定岗位的高校毕业生递给他一份访调申请:县化工厂下岗职工林文革,因头部囊肿入县医院治疗,手术切除后部分失声,坚持说医院把他治哑了,要求县访调委主持公道,还他人身损害损失。
   “牛主任,这个老林有点难缠哦!”助手提醒道,老牛局长却在一旁手捧申请沉思不语。直到助手又喊了一声牛主任,老牛局长再从沉思中醒来,原来,老牛局长还很陌生这个新称谓哟。
   “哦,喊我啊?化工厂小区不远,我们去他家看看。”牛主任对助手说。
   来到林家,在清贫的堂屋见到了当事人,老林费力地用沙哑的声带诉说:“家里老伴偏瘫,长期服药。女儿在外务工嫁到外地。平时就靠我打点临工维持生计,这次手术让我失声了,我要求不高,医院赔我二十万就算了。可医院就是推诿,我又打不起官司,只好上访求你们调解。”
   听了老林的叙说,牛主任心里有点眉目。事有双方,倾听一下院方说法去。牛主任带着助手来到县医院医政科,“汪科长吧?我是访调委牛主任,院里负责医患关系的领导是谁?我要了解患者林文革的治疗情况。”
   汪科长和老牛局长是老熟人,请来了老林的主治医生胡医生。也巧,老牛局长也找过胡医生看过病的。谈起案情,胡医生态度立转,生硬起来:“这个林文革,医院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治好,他却要医院赔他二十万,还差点对我动手。我们不调解,让他告到法院去。”牛主任走上前平和的劝道:“胡医生,莫激动,病人家里我也去了,家庭困难是明摆着的,寒酸哪!要他打官司精力财力都不济。”汪科长听了也点了点头,胡医生稍有缓和:“这我也知道点。”见有转机,牛主任趁热:“还是调解吧,我来主持。”“相信你,但要明确责任,院方有错我们负责,院方没错我们不赔。”胡医生斩钉截铁的说。“那好,一言为定。”牛主任坚定的说。
   当天下午,牛主任约来林文革,指点他出院三个月后去做个伤残鉴定。老林告诉他过两天就满三个月了。几天后鉴定结论为八级伤残。老林底气来了:“我看医院还赔不赔。”牛主任告诉老林,鉴定结论不能就说是医院造成的,如果要说医院有责任还得做个损害鉴定。老林很恍忽地点头同意了。转眼一个月又过去了,损害鉴定结论:医疗行为与损害结果存在直接因果关系,参与度为60%。
   这时候牛主任认为可以调解了,于是在县访调委调解室里,牛主任叫助手约来了当事人林文革和胡医生,开始调解。各自陈述,各说各理,主持调解的牛主任及时让双方质证并居中依法调解,经过大家一番测算,由于林文革下岗后户口迁在农村老家,按农村户籍标准赔偿8.2万元。林文革当即反对:“我住在城里,在城里做事,怎么能按农村户籍算呢!”双方僵持不下。
   牛主任重新测算,按城镇户籍应当赔偿13.6万元,心中暗忖:以林文革的经济条件,这悬殊确实太大。脑袋一拍计上心来,“这起纠纷说来不大,拖的时间却这么长,老林和胡医生都快吵成好朋友了。不如这样,各让一步,取农村、城镇标准的平均数确定赔偿。”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老林想:也是,各让一步,求得和解不失为一个办法。就对牛主任点了点头。胡医生也认为这方案可行,可以向院领导汇报。
   那边,牛主任的助手在电脑上做好调解协议书,双方各取一份,约定第二天再谈。
   这天上午,在老牛“调情”斡旋下,信访纠纷得到圆满解决。送走当事人老林时手机又响了,多云的天也晴了,牛主任接听完手机后就推起他停在草坪旁的电瓶车戴上太阳帽又和助手一起奔走在尧城的访调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