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拔牙

摘要：二牛是村里的光棍，因在村里为人吝啬小气，什么都算计得很精明，不想吃半点亏。

　　 二牛是村里的光棍，因在村里为人吝啬小气，什么都算计得很精明，不想吃半点亏。年轻那段时间，村里的媒婆曾经为他说过几次媒，二牛这人，属于那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媒没说成前，绝不会从自己身上先花半个子儿。你想想看，村里的媒人，靠着说媒挣个彩头，凡是村里开明的人家，需要媒人说媒，都是先把媒人打发得乐呵呵的，媒人卖力的撮合，把每一桩婚事说成。然而，就是到了二牛这里，他继承了他娘的传统，没先自己得利前，是不会先付出的。就这样，媒人感觉，在他家没有什么油水可得，渐渐失去兴趣。就这样，时间耽搁了，二牛成了老光棍了。上了年纪的二牛，就越变得小气和吝啬了。
　　 不知道从哪天起，二牛的牙和他本人过不去了。他的牙夜里疼得厉害，疼得他直喊娘。没有经历过牙疼，是体会不到疼起来的滋味。二牛的牙，就这样开始折磨他了。二牛疼得，一会坐起来，一会儿躺下，有一颗牙，就那是故意折磨他。他疼得受不了，家里没有任何药可以吃，止疼。他就想，等天亮了，去村里卫生室买点止疼药吃。二牛被折磨的一夜没睡，疼痛难忍，困乏，似乎在恍惚之间，惊醒了，才发觉天已经微微亮了。
　　 奇怪了，天的时候，就突然牙不疼了。二牛心想，是不是牙走火，才疼的。本来心想，牙还继续疼，就去买止疼药。天亮了，牙不疼了，二牛觉得没有必要花那份子钱，就没去买药准备着用。
　　 谁知，等到了夜里，牙又开始捉弄他了。那个疼得他呀，恨不得把牙拔去。牙疼又把二牛折磨了一晚上。天亮了，牙却又不疼了。
　　 二牛吃了早饭后，溜达着来了诊所。诊所医生小李，看到是二牛来了，就没大爱搭理，为什么呢？从他行医来，还没想着二牛来买过药。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牛把牙疼的事，告诉了小李。小李戴上口罩，让二牛把嘴张开，看了看，并用镊子在二牛的一个牙上敲了一下，二牛突然觉得一阵酸疼。
　　 小李告诉二牛，那是虫牙，已经腐蚀得在里面成了空洞了，需要把牙洞堵了，或者干脆拔掉。
　　 二牛问他可以给解决吗？小李感觉从二牛身上没有利益可图，就打发他去镇上医院治疗。二牛最关心医疗费用了，就问小李关于治牙的费用。小李没有考虑，直接说，最少几百块吧。
　　 二牛一听，最少几百块，妈呀，治疗一个牙，花那么多，得买两袋化肥钱呢？二牛突然有了主意，镇里集市的时候，有专门拔牙的牙医，听说拔牙，才十块钱，何不去集市上找牙医拔牙？
　　 二牛坚持等到镇里集市那天，一大早来到集市上，找到牙医的落脚点。牙医在集市入口路边，摆了一张桌子，上边一个铁盒，几把镊子，一把钳子，几小瓶药水，还有几个牙模具。牙医穿着白大褂，老远可以看见。牙医穿着白大褂，才显示出他的身份来。
　　 二牛来到牙医跟前，牙医一看来了生意，热情叫二牛坐下。二牛把情况一说，牙医拿着镊子，扒开二牛的嘴，把镊子伸进去，在牙齿上敲了几下，问二牛哪个牙疼。二牛根本觉不出哪个牙疼，牙疼的时候，感觉下层左侧里面的大牙疼。二牛告诉了牙医，牙医看了看大牙，没觉得有异样。
　　 牙医说：“你的牙没毛病，可能上火了，给你我配的药吃吧，保证不牙疼。”二牛想，已经来了，村医已经告诉了，要拔牙，要是买药吃，干脆在村医那里买了，何必跑这边来呢？二牛已经尝到牙疼的滋味了，就想把牙拔掉。
　　 二牛主张牙医把坏的牙拔掉。牙医说：“好吧，拔掉了，利索。”牙医问二牛需要打麻药吗？二牛问打麻药另算钱吗？牙医心想，这人就关心花钱的事。牙医说：“不另算，都在一口价里，一颗牙十五块钱。”二牛说：“不是十块吗？怎么这么贵啊？”牙医说：“十块是以前的价了，现在物价上涨了，所以涨到十五块了。”已经来了，没办法，十五块就十五块，豁出去了。二牛同意拔掉。
　　 牙医从桌子里拿出针，从小玻璃瓶吸了药水，朝二牛腮帮子扎了下去，二牛觉得一股钻心的疼，忽而，腮帮子僵硬了。牙医把钳子伸进二牛嘴里，钳住一颗牙，一个猛劲，把一颗牙拽了下来。
　　 二牛付了钱，就回家了，心想，这回好了，牙拔掉了，就安心了。缺了一颗牙，二牛感觉有点不舒服，一张嘴，就露出一个大缝隙。所以，他尽量不大声开口说话或者大笑。
　　 谁知道，到了夜里，二牛的牙又开始疼了。这下子二牛火了，花了钱，牙没治好。去找牙医去。可是牙医每个集才去一次，也就是说，要等五天。二牛又受了五天的痛苦，捱到了集市那天，他朝牙医发火，说拔掉的不是坏的牙，剩下的牙还疼。牙医连忙笑脸相迎，怕二牛的声音影响了自己的名声。经过一番争论，牙医免费再拔牙，不收费了。二牛心里乐了，不用花钱，才是他的意思。牙医这回仔细了，终于看到一颗牙朝里的方向那边有一个小洞，牙医就把这个有牙洞的牙，拔掉了。
　　 二牛没有再给牙医钱，就走了。这次果真牙不疼了。二牛嘴里并排的两颗牙拔掉了，一张嘴，就露出大孔隙，显得特不雅观，二牛怕丢丑，不敢笑，张嘴的频率少了。村里对二牛忽然变得少言寡语感到纳闷，都以为他中邪了。